袁新雅想起半路下地铁,难掩焦急的男人,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这一路,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也对他爱理不睬,可她又不是木头,被一个人这样小心翼翼的珍爱,哪能真的就视若无睹呢。
“老板,我现在心情这么好,你确定要跟我说这些不高兴的事吗?”袁新雅气鼓鼓的说。
柳寒星耸耸肩,“好啦,好啦,不说就是了。”
袁新龄适时的插了句,“姐,前几天有个女人拦住了柳姐姐的车,那个女人跟柳姐姐长得有七分像,非常漂亮。”
袁新雅眼睛一亮,将目光从妹妹脸上挪到她脸上,并且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她笑着挑眉,“老板……怎么好像说到这个女人,你有点不高兴呢?”
“因为江先生也夸了那个女人漂亮。”袁新龄抢答。
柳寒星,恼了她们一眼,噘嘴道,“十八岁的年纪,谁不漂亮啊,等到了我这种年纪漂亮,才是真的漂亮,你们两个懂什么啊!”
“那我确实不懂。”
袁新龄一本正经的说了句,她才十九,二十五岁的话,还有六年时间呢。
袁新雅噗嗤一笑。
柳寒星气结,“小丫头,你也敢笑我啊!”
袁新龄一脸无辜,“我刚刚笑你了吗?”
她是真的不知道。
袁新雅笑得更厉害了。
柳寒星伸手就过去挠她痒,“让你笑,让你笑……”
“哈哈哈……”
袁新雅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脸也酸了,才求饶,“我错了,饶命……”
阳光房里一片欢声笑语,令人向往。
……
晚餐时间。
餐桌上果然多了道突兀的蒸咸鱼。
袁新雅招呼着另外两个人吃。
袁新龄没办法,默默夹了一筷子,仔细尝了味道。
嗯……
就是咸鱼的味道,准确的说,是特别咸的咸鱼,也不知道是不是乡下盐便宜,还是怎么的,这咸鱼比以前吃过的还要咸。
袁新龄默默多扒了几口饭,一脸同情的看着柳寒星,没吃过咸鱼的人,忽然吃上一口,应该会怀疑人生吧?
袁新龄心里清楚,她姐说好吃,大概就是因为不要钱,不会有别的原因了。
“老板,你快尝尝!”袁新雅催促。
柳寒星只好硬着头皮吃了一筷子。
呃……
天呐,这是菜,还是盐巴?
她简直怀疑盐巴都没这么咸!
咸的要死,她从出生到现在,有记忆以来,从来没吃过这么咸的鱼。
“好吃吗?老板?”袁新雅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柳寒星,“……”
她很怕自己说好吃,这个女人会再多送几条,她不想,所以不知道怎么回答。
然后,她跟袁新龄一样,选择默默的扒饭,一口咸鱼,吃了半碗饭,一碗汤……
袁新雅满脸笑意,“看吧,多下饭啊,一条咸鱼就能吃两天,省钱又省事。”
柳寒星被汤呛到,咳了几声,震惊的玩着她,“袁新雅,你自己吃就算了,新龄还在长身体,你想害她肾不好,还是想害她不能继续发育?”
发育?
袁新雅看了眼妹妹胸口处的起伏,酸溜溜的说,“她还想怎么发育?明明天天跟我吃一样的,为什么比我大那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偷偷瞒着我吃木瓜了!”
“你呀,这就是嫉妒,看看新龄这身段,多婀娜啊,再看看你的飞机场,也不知道是不是咸鱼吃多了的原因……”
柳寒星说着就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袁新雅瞪着她,“胸大了不起啊,跑步都晃荡,穿衣都费布料,我才不稀罕呢!”
袁新龄面颊微微泛红,对这类话题不是很能适应。
有袁新雅在场,一般情况下气氛都会很好,所以,晚餐的氛围也不错,笑笑闹闹的,不知不觉多吃了一碗饭都不自知。
因为吃多了,三人晚餐结束后,便去园子里散步消食,顺便也聊天。
虽然聊了一下午,但是女人之间的话题是没有尽头的,只是聊明星八卦也能聊得没完没了。
三个女人在园子,盯着凛冽的寒风,有的没的,又聊了将近一个小时,柳寒星才让司机送她们回家。
“柳姐姐,我答应江先生要近身保护你的,我不走。”袁新龄认真的说。
“他明天就回来了,一个晚上而已,没关系的,再说,家里这么保镖,谁能伤害我?”
“可是……”
“别可是了,新雅刚回来,你们姐妹也应该有很多悄悄话要说,快回去吧。”
最后,还是袁新雅拉着她这个死心眼的妹妹离开,才结束了这场聊天。
送走她们姐妹,柳寒星刚走到门口,手机就响了,是江景年打过来的。
没有犹豫,她立即就按了通话键,然后走进了别墅里。
“在干嘛?”
低醇好听的声音,隔着电话传过来,说不出的性感。
柳寒星没由来有些心动,握着手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干嘛啊,新雅今天回来了,聊了会儿,刚送她走。”
“想我没?”
柳寒星抑制不住脸上的笑意,“不想。”
“真的?”
“假的。”
低沉的笑响起,“江太太,我现在在机场,好好睡一觉,睁开眼就能看见我了。”
“你要提前回来啊?”她掩饰不住的欣喜。
“嗯。”
柳寒星握着手机,心已经飞到了他身边,舍不得挂电话,就只能找有趣的话题。
“你舅舅跟着新雅去了乡下,我看新雅的样子,倒不像一点不在意的,你让他再接再厉呗。”
“还有,你知道吗,引怀这个笨蛋,来找新龄,居然就真的陪着她坐了一个小时,什么话都没说,我看他呀,想娶媳妇是难咯!”
悦耳的笑声飘过去,他也露出了笑意。
“江景年……”
“嗯?”他的脸上挂了彩,也挂着笑意。
“我好想你。”
“我也想江太太。”
笑意更深,江景年望着人来人往的机场,恨不得直接飞到她身边。
“江景年……”
“我在。”
“你把你父亲放出来,好不好?”
江景年,“……”
……
机场。
挂了电话,江景年面上的笑意温存消失殆尽,表情阴鸷而冰冷。
他坐在候机区,穿着笔挺的西装,手臂上打着石膏,清俊的面庞上点点斑驳的伤,以及透过伤痕表达出来的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