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的双眸闪过一丝暗芒,云家究竟想做什么,还说是云姿这个女人想做什么?
南姜似是看出了他的疑问:“里面装的是横死之人的骨灰,同时在里头加了七种毒虫和毒草研成的粉末,这是一种咒术,只要把被诅咒之人的生辰八字和头发或者指甲之类放在一起,久而久之可使被诅咒之人的魂魄中毒,让人疯魔,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选择一种惨烈的方式结束自己的性命,且查不出任何病因!”
南姜继续抖了抖手办的底座,从里面倒出一个只比胶囊稍大的小玻璃瓶,祁渊伸手正打算拿起玻璃瓶。
“别碰,有毒!”南姜立刻阻止道,“你现在修为尽失,碰不得这些!”
南姜打开玻璃瓶,几根头发掉了出来,一同掉出的还有一个卷成小卷的纸条,打开纸条,上面写的正是祁渊的生辰八字。
前些日子刚和云家商定了订婚的日子,正好需要用到两人的生辰八字,至于头发,趁他不被,剪下几根,可是再容易不过的是事情。
“看不出来你挺关心我!”祁渊调侃,与南姜关注的重点不同。
南姜汗颜,“你自个儿都不关心自己的死活,我在乎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个女人真奇怪,难道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致人于死地吗?不愿嫁,大可以不嫁。”
关键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送来,还有一个时辰就是子时,到那个点,由于阴气大盛,咒术的效果也会翻数倍。
这个倒霉蛋神仙比起她简直不要太惨,被流放到这里,修为尽失,没过门的老婆给他带了绿帽帽就算了,现在还打算要了他的命。
“豪门大家的恩怨纠葛太多,你自然不会明白,她若能左右自己的婚姻,也不会兵行险招走这一步!”
祁渊无奈,从南姜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情与怜悯,邹眉道:“你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这不还没死嘛!”
南姜不再看祁渊,转而看着那个精致的定制手办,如此美轮美奂的人偶之下,藏着的却是人心险恶。
“唉,要不怎么说人间是最苦的炼狱。你打算怎么做?”
南姜把手中的东西原封不动地放回手办底座,再将手办嵌在底座上,递给祁渊。
祁渊接过手办,“你不是已经帮我做决定了?”
南姜轻轻敲着手中的东西,解释道:“你既然是神仙,里面的八字也不是你真正的生辰八字,只要你自己不碰里面的东西,这个咒术根本伤害不了你,我若强行毁了这东西,你那未婚妻岂不是马上就知道自己露馅了?”
“嗯,有道理,她若是知道了,指不定再想些其他阴招来对付我,到时我就被动了,不过有没有法子给她制造点麻烦,别让她整天没事尽找我麻烦?”
祁渊接过手办,嗤笑一声,现在的他居然沦落到,险些让一个女人暗害,却又被另一个女人保护。
“她是你未婚妻,你舍得?”南姜双手环抱只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她害我的时候,不也没想过我是她的未婚夫!”祁渊有些烦躁,不想提那个女人,一提就来气。
南姜思量片刻,“也不是没有法子,只不过你我非亲非故,我并不想平白和你沾染上因果!”
“怎么就沾上因果了,要不是我法力全失,我也用不着靠你呀!况且你昨天不也救了我?”
“不一样,那是因为陈经理找上门,我不得不救你,其实我们之间纯属交易,既然存在交易,就不会沾染因果!所以,你若是希望我能帮你解决问题,你必须支付我一些报酬!”
“你要多少?”
祁渊想起了几天前,她到古董商行典当东西的画面,又联想到今早她从祁泽手里拿走支票的场景,这个女人究竟是有多缺钱?
“我不要钱!”南姜发现自己也并非那么缺钱,修行之人,对于身外之物向来不看重,虽然在这个世界立足离不开钱,但这东西够用就行。
轮到祁渊不理解了,“不是说要报酬吗?不要钱要什么?”
“我暂时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吧!”
“那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祁渊打开书柜的玻璃门,将手办放进去。
“找个时间,你把她约出来,见了面我自有办法!”
“对了,这个点过来,不会是特地来看我的吧?”祁渊好奇道。
南姜耸耸肩,“你觉得呢?”
“我看着不像,谁没事会来看一个傻子!”虽然现在的他已经恢复正常,但在此之前,所有人眼中他一直是傻子。
“果然不傻了,还有些聪明,早上的那东西你可有印象?”南姜问道。
“你是说鬼皮玉人?”
南姜点点头。
“早上不是被你打伤了吗?这一时半会的应该不会出来,怎么了?”祁渊一脸轻松。
“你就不好奇,你家里为什么会有这东西?还是说你一开始就知道她的存在,又或者说她与你有关?不会是你养的吧?”
南姜说到此处,用审视的眼神看着祁渊,明晃晃地质疑这个男人的品味。
“干嘛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那又不是我养的,我的确很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不过当时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都自身难保了,还管得了她,好在她也没对祁家造成什么影响,索性就没理会她!”祁渊解释道。
“祁雨房间里的布置又是什么情况?难道不是你做的?”据南姜了解,那些都是针对鬼皮玉人而布置的。
祁渊摇了摇头:“别多想了,是严管家,鬼皮玉人是他的妻子!他做那些也是担心他的妻子万一失控伤害到大姐!”
“既然知道随时有可能会伤害到祁雨,为什么还放任她的存在?”南姜不解,难道对自己姐姐的死活就真的不关心了吗?
“唉!”祁渊深深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没人信我呀!你觉得谁会相信一个傻子说的话?而且我那时候也是真傻,哪里会想那么多?”
南姜点点头,想想他说的的确有道理,“那现在呢?就这么放任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