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房间里的电视的画面突然消失,屏幕陷入黑暗中,灯也开始忽闪忽闪。
“什么情况?严管家,陈言。”
祁渊最初只以为是电路出了问题,叫唤着严管家和陈言查看情况。
岂料南姜却上前捂着她的嘴,示意他别出声。
一股阴气正向着这里靠近。
房间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祁渊能够明显听到南姜与自己的呼吸声。
她略微冰凉的手正捂着自己的嘴。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似乎一点都没变,但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蹬蹬蹬蹬”
门外响起了高跟鞋声。
祁渊心下一愣,暗自嘀咕,“她怎么来了?”
黑暗之中,在高跟鞋声的衬托下,气氛显得有些诡异,南姜也疑惑,莫不是那鬼皮玉人又出现了?
早上她才被自己的的灵砂所伤,这会儿就出来了?
难不成是因为鬼节将至阴气大盛的原因?
此前,她观过天象,发现整个虞城的阴气都有涌向雍华云顶的迹象。
或许很有可能是浓郁的阴气,迫使鬼皮玉人即便受了伤,也要趁着这时节,出来寻觅新的鬼皮也不无可能。
两人各有所思的同时,房门被打开,一个柔和的女声传来,“祁渊?你在吗?”
见房内无人应答,来人朝着楼下的方向喊了一句:“陈经理,电路恢复了吗?”
虽然在房间内,南姜却清楚地听见陈言的声音传来,“很快,马上就好!”
南姜疑狐地看着祁渊,虽身处黑暗中,但祁渊依然能够感受到南姜询问的眼神。
祁渊搂着南姜,闪身进了浴室,在刚进入浴室的同时,房间里的灯亮起。
祁渊打开花洒,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掩盖了两人的动静。
“祁渊,是你在浴室吗?”门口的女声再次传来,听着声音,来人已进入房间。
“是,我在洗澡!”祁渊朝外喊了一句,附在南姜耳边轻声道,“是云姿!”
云姿?
南姜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记得叶子曾经提过,“你的未婚妻?”
祁渊点点头。
“听说她还给你带了绿帽帽?”南姜看着祁渊被打湿的头发,绿帽帽没看见,性感倒是有一点。
祁渊只觉得一阵内伤,这个女人非要这么明目张胆地捅刀子吗?
作为男人,尊严还要不要了?
之前因为缺了一魂,心智不全,哪里懂得什么是绿帽帽,红帽帽,哪怕有人在他面前取笑他,他也全然不在意。
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他可是个正常的男人。
两人大眼瞪大眼,全然未发觉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花洒里喷出的水将两人的衣裳打湿,露出若隐若现的线条。
祁渊无奈的轻叹一声,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他这未婚妻对他向来不上心,爷爷若是在家的时候,偶尔才会来看望爷爷。
这几天爷爷不在,她也是清楚的,怎么就主动找上门了?
浴室外的云姿,见祁渊一时半会没有出来的意思,正拨打着电话。
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云姿暧昧而娇羞的调笑声。
南姜似笑非笑的盯着祁渊的头上,仿佛在提示他,看,头顶一片青青草原!
祁渊抹了把头发,凌乱的头发又多了一丝性感的味道。
南姜咽了咽口水,果然是行走的荷尔蒙。
南姜恶作剧心起,伸手关上花洒,浴室外的云姿声音娇羞,听见水声停止,匆匆忙忙挂上电话。
“祁渊,上次听说你喜欢双马尾的手办,我特地给你定制了一个,放在你桌上了,天色不早了,我有事先走了!”
云姿稍显慌乱的声音传来,不等祁渊回答,关门声响起,浴室外陷入一片安静。
南姜忍着笑意,差点憋出内伤,直到额上感受到略微粗重的呼吸声,抬眸的一瞬间,对上祁渊深邃的眼眸。
腰间一股力量令她紧贴着祁渊,南姜这才发现祁渊一只手,正紧紧箍着自己的腰,另一只手撑着墙壁。
瞧着这架势,不就是电视剧里老土的壁咚情节,只是情节虽然老套,可套在自己的身上,愣是让自己十万年来,四平八稳的心跳,平白无故快了不少。
如今近距离的接触,南姜甚至能够感觉到对方身体微妙的变化。
即便她依然面不改色,却无法忽略对方越发粗重的呼吸声。
“她走了!”
她下意识地回避祁渊那饱含深意的眼神,挣脱开他的禁锢,逃出浴室,手掌翻了个手花,手握成拳,原本湿淋淋的自己瞬间干透。
身后的祁渊却被突然出现的水浇了个透心凉,只能一脸幽怨地看着南姜消失的方向。
浴室里继续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南姜试图平复刚才的窘迫,不停地告诫自己,保持人间清醒。
桌上双马尾的手办引起了她的注意,这个角色她最近也很喜欢,玩推塔游戏的时候,出场率比较高,就喜欢即刻瞬杀的感觉,收割起人头那一个叫爽。
只是在拿起手办的瞬间,一股阴冷之气传到自己的手心,南姜愕然,先前察觉的阴气就是这个。她
仔细地观察着手办的每个细节,令她意外的是,手办的每个细节都很精细,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几分钟之后,裹着浴巾的祁渊从浴室出来,见南姜手里正拿着手办一脸认真,浑然不在意道:“你要喜欢就拿走吧!”
即便她不拿走,也会被他丢进垃圾桶里。
“这可是你未婚妻为你定制的!还是限量版的!”南姜特意提醒。
祁渊的脸上闪过一丝愠怒,瞧着貌似随时都会抢过手办,扔出窗外。
南姜稍微用力掰着手办和底座,只听“啪嗒”一声,手办和底座分离,底座上露出个小洞。
祁渊面露一丝不解,凑上前来,“怎么会有个洞?里面是什么?”隐隐中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南姜的鼻腔瞬间就充满了祁渊身上特有的香气,令她躲避不及,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祁渊皱眉,心下一沉,她就这么排斥自己?
早知如此,就继续装疯卖傻好了!
南姜抖了抖底座,从里面倒出一点粉末状的东西到手心里。
拇指与食指捏着粉末,轻碾几下,“是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