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管家对祁家也算忠心耿耿,他想尽办法保住自己的妻子一命并没有错,况且他们并没有伤害任何人,如果就这么处置了鬼皮玉人,或许对他来说不公平!”
祁渊也希望有个两全的办法,毕竟鬼皮玉人现在既是人也是鬼,长久留在这里并不是办法。
“怎么说呢,这是你的家事,我管不着,我今晚过来,是因为发现整个虞城的阴气,似乎都在朝这里靠近,我怀疑这和你家的阵法有关系!”
“我家的阵法?你是说……”祁渊指了指庭院的方向。
南姜点点头,“喷泉底下究竟埋了什么,从前是否发生过同样的事情?”
南姜的话刚说出口,就意识到或许白问了,从前的祁渊又怎么会懂这些?
“嗯,里面埋着的是我的父母!暂且称呼他们为我的父母吧!”
“这么说龙魂吐珠纳气吸财是真的?”南姜更不解了。
“如果阵法没有问题,为何阴气这么重?平时也吸引这么多阴魂吗?”
祁渊摇头,“阴魂是这几天才被吸引来的,阵法起初是没有问题的!”
祁渊说着似乎陷入了回忆,他的父母死于一场车祸,尸骨全无。
祁渊的爷爷花重金聘请了得道高人,好不容易才将祁渊父母的魂魄找齐,但是支离破碎的魂魄无法入轮回。
因此祁渊的爷爷命人为他们的魂魄建了魂冢,将他们破碎的魂魄葬在一起,喷泉之下就是祁渊父母的魂冢。
祁渊还记得,封棺那天,他被人暗中勾出一魂,葬入魂冢里。
在他的一魂入魂冢时,魂冢里有东西飞出来重伤了祁雨,而祁渊也是在那个时候变成的傻子。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南姜不解,作为局中人,他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难道你忘了,我是上面来的,影子发生的事情自然一清二楚!”
“那又是谁勾出了影子的一魂?魂冢里飞出的又是什么东西?”如果清楚这些,接下来自然就好办了。
谁知祁渊却摇摇头,“我看不见影子的魂是被谁勾走的,至于魂冢里飞出来的东西,只是一团模糊的黑雾,根本看不到他的本体,否则我也用不着亲自下来!”
“你不是被流放下来的吗?”南姜总觉得这个祁渊是不是隐瞒了她什么。
“你记错了,流放的是影子,影子出事,我自然得下来,万一影子消失,岂不是会影响我的寿元!”
祁渊稍有一丝微不可见的慌乱。
“难道祁老爷子请来的高人,没发现封棺的时候出问题了吗?”
南姜不明白,如果那时候没有立刻封棺,祁渊的影子不会傻,祁雨也不会受到重创。
“高人?你觉得这世道还有高人吗?不过是比普通人多了点悟性罢了,这样的阵法虽说不常见,但难度并不高,主要依赖于天时地利人和,一旦出问题,又怎会知晓问题所在,又谈何况解决问题?”
祁渊说着深深叹了口气:“当时封棺的时辰在即,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一切就这么盖棺定论了!”
“可后来为什么又察觉祁雨不适合住在这里呢?”南姜来回踱着步子。
“大姐那时痛失爱女,丈夫也刚过世,其实完全没有了求生的意志,爷爷想尽一切办法才保住了她的命,后来经明大师算了一卦,也就是那位高人,虽然未算出与魂冢有关,但卦象显示她不适合住在祁家主宅。”
“后来大姐搬出主宅后,病情果然好了很多,爷爷这才明令非必要适合,大姐不得回主宅。”
“祁泽又是怎么一回事,他也不能住在主宅吗?”
“嘭!”
二人交谈之际,庭院外传来了一声巨响,地面也跟着颤动,如同地震来临。
南姜险些站不稳,祁渊眼明手快上前将她扶稳。
南姜道了声谢,朝庭院外看去,只见庭院原来的喷泉处,此时红光涌动。
“不好!这只傻鸟!”南姜暗叫不好,难怪半天都没瞧见系统鲲鹏的身影。
刚才进门前说要挖开喷泉,它不会当真了吧。
南姜急忙打开窗户,直接从窗户上跳了出去,祁渊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
他看着窗外南姜飒爽的身姿,再看看自身离地的高度,不免一阵心悸,这个高度,还是算了,他现在只是凡胎肉体,可经不起造。
只能老老实实开门跑向楼下,朝着庭院的喷泉处跑去。
此时的庭院一片狼藉,碎石,花草杂七杂八地落了一地,原本的喷泉被炸开一个大洞,此刻早已面目全非。
“你脑子有病吗?叫你挖,你还真挖,挖也就算了,还搞了个大家伙炸开这里,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你不要命了吗?你不要我还要呢!”
南姜气势汹汹地盯着系统,她怎么都没想到刚刚只是随口说说,这只傻鸟居然蠢到当真了,也顾不得用神识和它交流,直接张口就开撕。
“你这样出言不逊?骂谁呢?果然是山野出来的村姑,一点教养都没有!”
由于系统见南姜发火了,不敢靠的太近,现在正在严管家的身后,不明所以的严管家见南姜对着他怒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指着她的鼻子道。
南姜平生最讨厌有人指着她的鼻子说话,而且正气在头上,伸手就握紧了他的手指。
登时就传来“咔咔”的声音,严管家好半天才感到剧烈的疼痛感自手指传来,高声尖叫:“啊,啊,我的手指,我的手指断了!”
“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我来教教你!”南姜提醒道。
“你,你怎么这么恶毒!我跟你拼了!”严管家身后的一个女佣说着挥手朝着南姜的脸颊甩来。
南姜举手一档,女佣的尖锐的叫声传来:“啊,我的手,我的手好痛!”
“南小姐,你们这是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陈言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南姜,她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就动起手来了,而且听她刚才说的话,难道这喷泉是她炸开的不成?
“怎么说你都不可以动手打人?”严管家疼得直哆嗦,说话都不利索了。
“笑话,我不可以动手打人,你们就可以?”南姜反问道。
“和她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快报警,半夜三更来祁家,我看她就是心怀不轨,好好的院子怎么就发生爆炸了?”严管家忍痛高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