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涟心理素质太强大了，诈不出什么话来。”
肖潇靠在桌边，垂头想了刻，淡声道：“会不会秦涟对秦天的事，真的一无所知？”
“说不准。”
程旭把小安电脑上的内容看完，继而问道：“查一下是谁发的帖，再查一下这个地下赌场，既然有人爆料，那就可能确有其事，如果两个人真的欠下了巨额赌债，后面白手起家建立公司就有蹊跷。”
个人征信是近几年才普及的，八年前的东西，能查到的少之又少。
小安只查到了秦天和饶俊毅是同学关系，这个百度上面就能搜到，而另外一条，是她找了几个帖子才找到的。
大概是因为秦天和洪舒寒最近几年如鱼得水，一跃成了a市的大企业家，不少人眼红，在三年前，有一个人在嘉禾集团竞标一块地的时候，曝出秦天当年和洪舒寒混迹赌场，欠下了巨额的赌债。
发帖人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抹黑嘉禾集团。
嘉禾集团当时也做了公关，事情处理的算不错，但互联网有记忆，还是被小安查到了。
“没问题。”小安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你先查，我和肖潇去问一下洪舒寒的妻子。对了，就在我办公室查，秦天洪舒豪饶俊毅三个人的事，只限于我们三个人知道。”
“我们三个人？”
小安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疑惑的问：“程队，你的意思是，要瞒着许老师？”
老孙还在icu，晏轻跟着饶俊毅，而苏娜娜是法医，基本上不会管刑侦的事，所以，程旭的这一句话，针对的，其实是许少东。
程旭点了点头，没否认，却也没有解释为什么。
他看了一眼肖潇，肖潇同样心领神会。
小安见状，没说什么，拿着电脑继续查东西。
从办公室出去，在走廊上，肖潇前后看了一眼，而后低声道：“本来没想跟你说，但是现在，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
肖潇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名片，递给程旭。
“这是在贺姐的工位上发现的。”
程旭接过名片，看了一眼，目光缓缓停留在了名片的地址上面。
“夏迷心来a市的时间，是在我们从花柳镇回来的时候，贺姐出事，是五月份，那个时候，夏迷心还没有到a市工作。”肖潇淡声开口。
其实从名片上的地址来看也能看出来。八壹中文網
夏迷心来a市以后，名片上咨询室的地址就变了。
也就是说，夏迷心在还没有来a市之前，就已经认识贺红了。
要不然，贺红不会有夏迷心的名片。
“抛开这个不谈，我自己办过的案子，基本上都有印象，当时许少东第一次见我，就说我替她女朋友办过案子，可是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从来没有接过夏迷心的诉讼案。”
程旭垂眸，把名片收进自己的上衣口袋。
过了会，他才道：“许少东的事，我会查的，你离他们远一点，还有那条手链。”
程旭说着，看向肖潇的手腕。
女人皓白的手腕上空空如也，只有向日葵的纹身，妖艳夺目。
肖潇道：“早就没戴了。”
从花柳镇回来，看见小安手上也有一条，特别是还有夏迷心手上同样的手链，肖潇就没戴了。
最初是觉得和夏迷心手链太过于相似，而夏迷心又处处同她相似，肖潇觉得不舒服。
现在想起来，没戴才是最好的。
“先走吧。”
程旭抬头，示意去问询室。
两个人像没有经历之前的争吵一样，都以最好的状态，迎接着接下来的工作。
问询室里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洪舒寒的妻子，一个是洪舒寒的秘书。
两个人差距很明显，洪舒寒的妻子就像正常的中年妇女一样，洪舒寒的秘书却不是。
一身黑色的抹胸短裙，裙摆堪堪到大腿的位置，却又不见半分春光，比什么什么都不穿还要勾人。
脸上的妆也是夸张到了极致，若不是知道她是洪舒寒的秘书，肖潇都差点以为这是哪个刚从酒吧出来的不良少女。
不对，准确来说，不良少女的裙摆应该都没有这么短。
肖潇收回目光，悄声道：“把两个人分开问吧。”
程旭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洪舒寒的老婆，一看就不像是有什么城府亦或者能藏的住事的，如果洪舒寒真的有什么违法犯罪，恐怕洪舒寒的老婆都毫不知情，洪舒寒也不会透露给他老婆。
但是，这个秘书就不一样了……
坐下之后，程旭直接打开录音笔，直接进入正题，开口道：“昨天晚上，你在哪？”
“昨天晚上有一个酒会，我一直在洪总身边。”
陈千媚眼一挑，看着程旭更是风情万种：“酒会结束后，我陪着洪总去了酒店，后面就直接回家了。”
程旭没有看陈千不停放电的眼睛，话音更是冷漠：“几点到的酒店，几点离开的。”
见程旭不为所动，陈千脸上笑淡了一些，垂头看着自己鲜红的指甲，语气漫不经心：“晚上十一点吧，差不多十二点走的。”
“去酒店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陈千闻言，抬头诧异的看着程旭：“现在警官都这么保守了吗？”
“我觉得，是你作为一个秘书，太开放了吧？”
程旭脸上染了点笑意，而后他垂下手，枪准确无误的挡住了陈千不安分的脚，声音渐冷。
“陈千，这里是问询室，你如果觉得我们靠的太近了，我可以把你带到旁边的审讯室。”
说完，程旭方才把手拿上来，黑色的枪也随之放在桌上，冰冷的黑色质感，陈千不经意的咽了咽口水，缩回了脚。
程旭微笑：“还有，我不是洪舒寒那种人，再动手动脚的，我也只能跟你动手动脚了。”
肖潇拿了一包湿纸巾递给程旭，
程旭接过，把枪声仔细点擦了三遍，特别是碰到陈千的地方，连角落都没有放过。
宋姝在旁边记录，本来觉得还没什么，听到程旭后面那句话，她忍不住往下瞟了一眼。
桌子一下，陈千的红色高跟鞋妖艳至极，安安分分的并拢在一起。
陈千的手还正拼命的把在大腿根的裙子往膝盖上扯……
宋姝收回目光，看着陈千突然有些同情。
程旭把枪擦完，放在桌子上，漆黑的枪口朝着陈千，他声音平静：“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