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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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春天的早上,年仅十三岁的男孩因为没有支撑住铁质的关刀而被板斧的斧背压断了胳膊……
整条胳膊扭曲变形,紫色的瘀血堆积在一起,显得本就裂开的皮肤又肿又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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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呜呜……我……我不想学拳了…不想学了……”
男孩小半个身子被绷带与石膏包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药味……
一边哭泣,一边乞求……
男孩依偎在母亲柔软的怀中,瘦小的身体轻轻地发颤,右臂又麻又痛又痒……就好像爬满了千百只饥饿的毒蚁,要将他手臂处的血肉吞吃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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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身影有些模糊,她的动作轻细温柔,但却没有说出哪怕一句安慰男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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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定义究竟是什么?
保护孩子,体谅孩子,为孩子提供一个可以肆意成长的温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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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用世俗的定义来鉴定,女人的行为绝对是残忍而冷血的。
男孩出生于一个优越的家庭,相比于其它孩子,男孩早早地便赢在了起跑线上……
即便整天玩乐,他也可以拥有数不尽的财富,可以用这些财富去实现他的梦想,去做他想做的事……
他本应生活在温室中,
可身为母亲的她,却将男孩逼上了一条绝路……
成王败寇,岁末千秋。
她从来不会说,【算了吧】,【没事的】,【别勉强自己】之类的话………
当男孩受伤难过的时候,她会伸出手,将男孩轻轻拥入怀中,聆听他的哭泣………
“但是哭完了之后,还得继续向前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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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回归身体,我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卧室的大吊灯,身边隐隐传来了女人好闻的体香和可爱的吐息声……
转过头来,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之间的缝隙照进屋内,调皮地撩拨起她长长的眼睫毛……
精神充沛,身体也充满力量,仿佛昨天的疲惫与胀痛只是一场触不可及的幻梦……
我轻轻闭上眼,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慵懒蹭着颊旁的柔软,回想起儿时母亲的怀抱,好像一只赖床的小兽。
好舒服………
已经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一时间我几乎放弃了思考,只想静静地享受此刻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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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猛然睁开双眼,震撼地意识到此刻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和阿波尼亚睡在了一张床上。
准确来说,是她以一种安慰的姿势双手抱着我的脑袋,而我则是反手搂住了她的腰肢……
没有丝毫犹豫,我一个转身便从床上跳回了地面,而更让我震惊的是,此刻我的身上除了一件单薄的内裤之外竟衣无寸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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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睫毛一抖,千娇百媚的女人睡眼惺忪,隐隐约约之中,好像看到了一张懊恼愧疚的脸………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卧室,阿波尼亚抖了个机灵,立马清醒了过来,却发现舰长竟自己抽了自己一个巴掌。
“你干嘛打自己!?”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我已经尽力了,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男人惶恐而愧疚地解释着,好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在他的脑补中,自己已经犯下了绝对不可饶恕的罪行……
阿波尼亚愣在原地,随后意识到了什么,粉嫩的双颊浮上了两抹艳丽的红晕,忿忿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阿波尼亚心中既是诧异又是羞恼。
诧异的是,舰长在以为他们之间发生了关系后并没有打蛇上棍,但不满的是,他这副模样就好像他才是吃亏的一方。
“………我很差吗?”女人的声音空灵庄严之中又带着几分小姑娘般的气恼。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一时间只觉得心脏绞痛,全身上下的细胞都要被撕裂。
我最终还是伤害了她,并且是以我最反感最讨厌的那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