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差吗？”女人的声音空灵庄严之中又带着几分小姑娘般的气恼。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一时间只觉得心脏绞痛，全身上下的细胞都要被撕裂。
我最终还是伤害了她，并且是以我最反感最讨厌的那种方式……
痛苦地咬了咬牙齿，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阿波尼亚这么讨厌我，她一定是被迫的……
尽管我真的一点意识都没有，但事实一定就是……
我强行侵犯了她。
我该怎么面对爱莉希雅？怎么面对伊甸？怎么面对梅比乌斯？怎么面对丹仔和小苍？
………………
我辜负了所有人的期待……
“真的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说也太晚了，但是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用这种方式伤害你。”
“我知道你一直很讨厌我，这段时间……我也反思了很多。”
“本来……是想努力地做一些事，让我在你心中的形象有所改观，但没有想到会弄巧成拙。”
“我等一下会给你一个号码，是我的一个律师朋友……她知道我很多的人脉，如果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不太方便找奶奶的话，可以找她帮你处理。另外关于摆渡人………”
“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摆渡人是一个很出色很伟大的人……但他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你是一个好女人，不应该在这种人身上耗一辈子……”
男人无奈而不甘地咬了咬牙齿，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嘟嘟～～
“………你要干什么？”阿波尼亚心头一紧，怎么感觉舰长好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
“我去跟法院自首。”
“你误会了！”女人一下子急了，要是舰长真去自首了，不单单是他自己的名誉，那损坏得可是整个舰家的名声！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喂，舰长怎么了～”贺子纯的声音恰巧从手机的另一头传来，嗲嗲的，带着一种女孩子的小调皮。
“没，没事，就是想您了。。。”
“你姑姑不在，不用说您什么您啦！我下个星期蛮空，你什么时候过来？贺姨买了很多你喜欢的衣服～”
“咳咳，那，那我星期一过来，贺姨我这突然来了点事，先挂了啊，我们到时候见面聊！”
“emm……那先你忙吧，拜拜～。”
…………………
我低下头来，默默地看着那柄抵在我肾部的钢刀，额头上渗出些许冷汗。
“这个女人是谁？”阿波尼亚的声音冷冷的。
“………我姑姑的闺蜜，朋友的姨妈。”我咽了口唾沫，害怕稍有什么回答不对的地方，就会阿波尼亚被取出腰子。
“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贺姨很疼我。”
“她说的衣服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我之前买了不少护肤品给贺姨，贺姨就想着给我买几件衣服回报一下。。。”
“真的？”阿波尼亚狐疑地挠了挠头，手上的力道也是一松。
见女人动摇了，我松了口气，然后板起了一张严肃的脸。
“阿波尼亚，你在想什么？你知道贺姨是谁吗？贺姨是整个最高法院的首席大法官！”
首席大法官！？？
阿波尼亚一愣，她虽然在灯国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但煌国首席大法官贺子纯的名号还是听说过的。
煌国四大军区能够维持秩序，互相制衡，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贺子纯在其中斡旋布局。
但，但不是说贺子纯铁面无私，冷若冰霜吗？刚刚接电话的怎么感觉………
“阿波尼亚，你对我怎么想我都无所谓，但你不可以污蔑贺姨！贺姨这些年明里暗里地受了不知道多少排挤，但依旧坚守着底线，不受贿，不包庇，一直与煌国的黑恶势力奋力抗争！她真的非常非常伟大！”
男人义正言辞，说得阿波尼亚倒是羞愧地低下了头。
“对，对不起，是我错了……”
“……没事，对了，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趁阿波尼亚内疚了，我连忙转移了话题。
刚刚她从被窝里出来的时候，我倒是有些惊讶。
虽然我只穿了一条内裤，但阿波尼亚却是严严实实的，把自己裹得很好。
“昨天晚上……”阿波尼亚双颊微红，眼神飘忽地拨了拨颊旁发丝。
我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奇怪她怎么露出了这种小女孩子一样的表情。
“我的衣服……是你脱的？”我试探着问道。
“你，你别想太多啊！你昨天晚上一个人在天台上喝酒喝晕了，我怕你着凉，就把你背回来擦了下身子！”阿波尼亚连忙解释道，但怎么的……总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谢谢，对了我的衣服呢？”我狐疑地点了点头，心中隐隐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毕竟是阿波尼亚好心帮忙，如果我再怀疑她，那就真的太过分了。
“衣服上都是酒味，我已经洗掉了，晾了一晚上应该还没干。”阿波尼亚想了想，“你要穿的话我帮你用熨斗熨一下？”
“谢谢，不过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昨天晚上没有说胡话吧？”
阿波尼亚娇躯一颤，双颊一下子变得通红，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完了……
我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尿性，每次喝醉断片总会干出一些荒唐的事情。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也…也还好吧。。”
阿波尼亚背对着我，起身去拿卧室阳台上的衣服，似乎是刻意不想让我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说一下吗？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心底还是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搂着阿波尼亚在床上睡了一觉。
“……就是吵着要妈妈之类的，还，还一定要妈妈抱着睡觉……”阿波尼亚的声音有些含糊，随手把我的西装扔到了床上，但依旧背对着我。
“西，西装已经干了，你先穿上吧！”
“抱，抱歉啊，让你看笑话了。”
尴尬地从床上捡起了衣服，我双颊微红，也是想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我现在倒是明白醒来时候阿波尼亚的那个动作了………
妈妈哄着小宝宝睡觉……
………算了，也还好，不算太荒唐。
不过阿波尼亚还真是好啊，换作一般人肯定就任我自生自灭了。
看着女人窈窕的背影，我摸了摸鼻尖，心中暖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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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持着高雅的站姿，阿波尼亚凭栏而立，只觉得自己的双颊烫得几乎要烧起来，真的羞愤欲死。
昨天看他哭的泪流满面实在太可怜了，而且还叫自己“妈妈”……就，就心软地抱着他哄了哄……
结果跟打蛇上棍一样，手一下子就抱过来……还……还说什么……
肚子饿了……要……要喝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