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不服了?”
李窈窕冷眸淡落在那人身上,不是别人,就是那刘庄头的儿媳妇儿,轻扯嘴角。
见李窈窕看向自己,对方却是当即低头。
“小女子可不敢,这是主子的庄子,我们哪里能说反对之言!”
“呵,你瞧着可不像是不敢的样子,毕竟连主子都房子都敢占了,这世上还有你不敢做的事情?”
即便她不说,李窈窕也完全能猜到她此刻心里的想法。
“你不过就是觉得这屋里的东西应当是属于你的,毕竟安排这一切的都是刘庄头,可你没有想的是,刘庄头手里的银钱是从哪儿来的,他一个奴隶之身,得了这些个权利,能让你们过得衣食无忧,到底是因为什么?”
“反正不是因为你!”
女人咕哝,却小瞧了李窈窕的耳力。
只见李窈窕淡然一笑,长腿微微交叠靠在椅背上。
“嗯,你说的对,这确实并非是因为我,但你可别忘了,如今我才是主子,那么这一切自然便都是属于我的,不是么?”
“如今你占了我的东西,我未曾将你打死抑或是送官便是我的心善,你倒好,还怪起我来了,看来我确实是对你们太过心慈手软了!”
李窈窕冷笑着,撩下眉峰扫了她一眼,却很快收起弧度,冷声。
“来人,将这女人送官,便告她一个鸠占鹊巢,偷盗他人财物的罪名。”
“是!小的马上去报官!”
当即便跑了两个佃户出去。
女人死死的盯着李窈窕,身子却已经止不住的抖了起来,冷汗不要命的往外冒。
“你不能处置我,我是良民,我根本不是你们庄子的奴隶!”
李窈窕听了这番言论却是冷哼一声,“那又如何,大夏女子出嫁从夫,你既已嫁到这庄子里,嫁给了一个奴隶,自然便是我的奴隶,即便我现在杀了你,在朝廷律法上也是无罪的。”
话已至此,女人脸色苍白的跌坐在地上,下意识看向身旁的夫君,仿佛是在朝他求助。
可是一个耳根子软弱的夫君,在这样的场合里,怎么可能敢开口替她求情。
他甚至连替自己求情都不敢,只敢缩在自己父亲身后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女人顿时就绝望了,只能腌面哭泣,悔不当初。
李窈窕并不觉得同情,既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该付出这件事该有的代价。
身后的一众管事也看明白了,这个新主子是个说一不二的,以后在这庄子里,她的话可绝不好糊弄。
这个庄子里的人心思没有其他庄子重,就想过好日子,事儿倒是没这么多。
随即李窈窕让她们将那些个账本放下,便离开了。
一个时辰后,衙门的来了,将夫妻俩全都带走了,女人算是主犯,估计得关上几年,男的是从犯,稍好一些。
在大夏,无故将他人财物故意说成是自己的,意图侵吞据为己有,笞刑处罚,并有期徒刑三到五年。
若无故私入民宅并有犯罪行为者,则杀之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