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亮,战珩奕就带南程程和大哥他们一起上了车,准备离开。
首领起得晚,珀将军开车护送他们出了营地。
临行前,南程程低声对珀说了一句,“我从未欺骗过你,保重珀将军,若还有机会再见希望我们不是敌人。”
珀目送她离开。
一出营地,战家的几辆车全速前进,尽管山路崎岖。
“我们怎么离开?”南程程坐在车上,一路颠簸。
战珩奕和她同坐在后座,长臂搂着她,冷眸谨慎的四下观望,“开车去湄公河附近的密林,穿过密林我们从湄公河坐船离开。
我们的船不出意外应该已经到了。”
负责接应战珩奕他们的,是战珩奕在英国留洋时候的同学。
他们来自各国,都有自己的军队,上学的时候,他们创建了一个联合的秘密武装部队,多年来互相帮助,铲除过不少各国的坏人,也同样救了不少人。
他们在暗处,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组织的存在。
这一次,南程程被抓,战珩奕联系了他们,从湄公河接应他们。
战珩奕的人恨不得将车开得飞起来。
似乎是担心再晚一些,有些事就要被揭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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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勐正和井骏卓他们一起吃了早餐。
珀就急匆匆来到勐身边,“首领,刚接到电报,赋江银行在两天前就公开宣布旧款支票取消,这几日一直到本月的23号期间所有持有旧款支票的人暂停开支票,新发行的支票将于明日上市。”
“什么?”勐神色巨变。
井骏卓从旁道,“战家兄弟这一招,还真够损。
看来,我们出发的第二天,他们赋江银行就宣布旧款支票作废,而战珩奕昨天给你开的支票是在作废的情况下,给你开了九千万,你这九千万一毛钱都拿不出来。
他们兄弟利用我们出国的这几日,接收不到任何国内消息的时机,把我们都给耍了。
我现在怀疑昨天他给的那些现大洋会不会是假钞?”
勐惊怒,立刻派人将钱全部拿出来。
井骏卓和德叔帮忙查看了一番,发现三分之二的钱是假的。
井骏卓拿了两张假钱抖了抖,“上个月,战珩奕在江城端了一个造假钱的窝点,看来,那些假钱他都给勐首领你送来了。”
勐怒极,一掌拍在桌上,木桌都裂了,“靠,战珩奕!居然敢耍我!珀,立刻带人,把战珩奕一伙儿给我活捉回来!”
就在这时,穿粉布纱笼的西缅女佣浑身是血的从金塔跑到营地来,跪扑在勐面前,“首领,不好了,夫人,夫人们疯了。
她们,她们吃人,我们很多女佣都被咬伤了,首领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勐惊怒,却还是看向珀,“你快去啊!”
“是!”珀将军立刻带武装兵开车冲出了营地。
勐急匆匆离开去看看妻子们到底怎么回事。
井骏卓和德叔对视一眼,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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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密林。
战珩奕的几辆车在清晨寂静的密林中疾驰。
太阳缓缓升起,密林中一片潮湿闷热,南程程听着战珩奕将他所有的计划都告诉了她。
她才知道这几天,他都经历了什么。
一个亿的现大洋固然是不能交给毒枭,那将会给人们带来灾难,他也不可能和勐合作,制毒害人这事儿一旦掺和进去,便再难脱手。
所以,他和大哥才想出了这个计划来救她。
只要她平安回家,日后战珩奕和勐那就是真枪实弹的厮杀交战了,只要南程程不在勐手里,战珩奕什么都不怕,南程程是他的软肋。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声哨声。
战珩奕眸光一亮,“是我们的援助到了。”
他们的车正前方,蜿蜒崎岖的窄路上停着几辆外国牌照的小奥斯汀,汽车挺破的。
吉娜从其中一辆车中探出头来,冲战珩奕他们的车挥了挥手。
南程程也看到了,那个混血女人是战珩奕留洋时候的同学,是她之前在北方的时候见过的那个,她还误会了战珩奕是那个女人的丈夫。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枪响划破了密林的寂静。
战珩奕第一时间搂住南程程,压着她在车里伏倒。
他们的车没事,是他们后面的那辆车的后车窗被子弹击碎了。
他们身后,有男人的声音高喊,“停车,投降,举起手来,不然我开枪了!”
南程程听了出来,那是珀的声音,声音距离他们很远。
南程程小心翼翼的从车窗往后看,看不到有任何车追上来。
开车的徐副官道,“少帅,怎么办?我们的车技肯定是不如那些常年呆在这儿的武装兵,肯定很快就会被追上。”
战珩奕打开车窗,大声道,“停车,停车!”
徐副官说的对,珀他们经常在密林中开车,追上他们怕是分分钟的事,尤其是密林只有一条汽车的路。
所有车停下来。
战珩奕道,“带上枪,跑步前进,大家分散开来,小心,我们在湄公河边集合。”
“是!”
战珩奕塞给南程程一把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握着她的手力道极大。
吉娜和安德烈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外国兵跑过来。
“阿奕,带着她赶紧跑,我们的船就在湄公河边,快!”
战珩奕点点头,拉着南程程在密林中穿行。
若换做一般女人,在条件如此恶劣的地方肯定跑不动。
但南程程前世从小就和师父走南闯北,漫山遍野的跑,她在密林中穿梭起来,动作利落。
她还一直带着那装着赤红蛇的树枝编的盒子。
珀带着人很快追了上来,战珩奕的几辆车挡住了唯一的一条车路小道。
珀不得不停车。
他眸子里迸射着狠光,扫了眼密林深处,一声令下,“战家兄弟和那个女人活捉,其余的全部杀。”
勐的武装兵立刻全速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