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害怕的是我对他仍旧还有无法控制的情。
而他这双眼睛,全是对我的诱惑。
他眨眼,或者很随意,或者他不动。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爱一个人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特别害怕,毕竟我现在是要跟他离婚的。
意志,突然被他刚才的那句我太太感动了。
虽然我知道他只是玩儿我。
“是不是过了今晚,你就放我走?”
我没有别的任何奢求,请他今晚过后,兑现诺言,和我离婚。
“还能离婚吗?”我怕得要死。
双手被他高举过头顶。
钟焕突然被我这话点燃了一般,他埋头咬在我脖子上,一只手的手指穿进我头发。
……
我跟钟焕,结婚也算有些日子。
他从来没有到监狱来看过我,而我也没有奢望给他打电话能打通。
就是这么一对结婚没多久女方就进监狱的夫妻,能有多少亲密举动。
“你刚才说什么?”他嘴里含糊不清。
然后,我嘴里竟然发出这样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他没碰过我,当年就是突然找到我,问我要不要结婚。
所以,对于他的触碰,我特别心惊胆战,陌生又忍不住想要迎合。
或许,这就是监狱里的那些狱友说的,技术高超。
细细密密,反反复复。
只觉得身体都快要废掉,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钟焕说:“你听好,刚才我在他们面前已经介绍你,我太太,钟太太!你现在跟我提离婚?陆颜,你故意打我脸?”
我呆掉。
任由他的动作,没有丝毫愉悦。
有的,只是痛和折磨。
只希望他发泄完,就真的不再逼迫我。
可是……
等他发泄完,已经快到天亮。
第一件事,便是下床洗澡。
不是我,是他。
然后,他洗完澡走到床边,一脚踹在我屁股上:“去,洗澡!”
只能听话,尽管我现在浑身酸疼,脑子也乱。
这个魔鬼,我摆脱不了了么?
洗澡的时候,眼泪都到了下眼睑,被我硬生生倒了回去。
看着镜子里的人,皮肤上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全是红色到紫色的痕迹。
有轻有重。
再回到床边,他正抽烟。
见我出来,他把烟蒂一扔:“跟着我,其他事以后再说!上来!睡!”
还好只留了睡眠灯,不然我自己都能想象到,我这副鬼样子,裹着浴巾,可怜兮兮,眼神无光……
然后,我听到他说:“你坐牢三年,我没有像法院提过离婚,现在你出来了,反倒要急着和我断绝关系?陆颜,你可以!”
我躺下,尽量离他远一些。
哪里都痛,都在痛……
————
第二天睁眼,浑身还是酸疼得厉害,更本就动弹不了。
旁边没人,屋内也没人。
刚好,有人推门进来,却不是钟焕。
而是一个护士,三十岁出头的那种。
她反手把门关上:“钟老板说你受伤了,让我过来帮你看看!”
我以为她说的是我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立马紧张起来。
可是,她却礼貌又客气地朝我鞠躬:“请陆小姐去浴室清洗一下!”
说完之后,她还意有所指地隔着被子看着我的腿。
我也不是个多单纯的人,立马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但这种事,我根本抹不开面子。
长这么大,就被钟焕看过摸过用过。
“不用了,我……我没……”
“钟老板说,陆小姐如果不配合,他回来之后亲自给你上药!抹到里面的那种!”
简直疯了!
钟焕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这样!
我红着脸,把头缩进被窝里,只留下一条缝隙呼吸。
可正是通过那道缝隙透进来的亮光,我看到了床单上多余的颜色。
立刻心情复杂起来。
这是真的,这是真的……
本来怀有一线希望,现在被子外面的医生就是希望。
“你稍等!”我下了床,直接到浴室。
上药的时候特别难受,那护士说,我问题不大,只是破了点皮,可见他的力度有多大。
“有避孕药么?可以给我两颗么?”
我一定要这东西,这是给我自己安全感。
“钟老板吩咐,除了用在伤口上的药,不能给你别的!”
我懵了一下,什么话都没说。
之后,有人来送饭,有人送衣服过来,我就躺在床上一整天,根本下不了地,浑身都是疼痛的。
这样艰难地忍了到这里来的。
直到晚上,钟焕推门进来,他似乎喝了点酒。
一进门,他便叫我:“哟,颜颜,你盯着我?今天有没有想我?你的伤……我看看?”
我伸手抵住他:“你喝多了!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