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箭穿我心。
电光石火之间，贝贝换了张嘴脸，立马笑起来，拉住钟焕的手。
“好，钟老板，你想怎么玩！人家会的可多了呢！”
说罢，他在钟焕耳边耳语几句。
我看到钟焕的嘴角勾了一些，头微低。
他说：“那就看你表现……”
对，我的确是他妻子，但我没有勇气和权力像那些太太们一样，冲上去给狐狸精两个耳光。
————
五分钟后，我们上了车。
助理开车，钟焕坐在后座靠窗的位置，我坐在他旁边，另一边是贝贝。
她假装看向窗外，手却在领口下面拉扯，不断把领口拉低。
不得不承认，她有得天独厚让男人喜欢的本事。
而我知道她在钟焕耳边耳语的话，内容会我面红耳赤。
三年没有坐车，即使速度很慢，也让我有些不适。
好在车子很快就停下来。
下车，眼前的酒店灯火辉煌。
贝贝一脸兴奋，挽住钟焕的胳膊：“钟老板……”
钟焕却看了我一眼：“跟上。”
然后朝里面走。
手脚冰凉，我从来没埋怨过血液流动速度太慢。
可现在我希望能有一件事让我热血沸腾。
脚踩在地上都没有应有的知觉。
直到，穿过大堂，进了电梯，出去，走在地摊上，拐个弯，然后……
钟焕推开一间房门。
我愣住了。
里面竟然有人，而且人还不少。
十来个。
他们的目光齐刷刷朝我们看来。
这种感觉头一次出现是我进监狱那天，别的犯人全都看向我，用眼神问我犯了什么罪。
跟现在屋内人的目光几乎一样。
“哇哦，钟老板！来来来，还以为你不来了！原来是带妞去了！怎么，嫌我这里妞不好？”
我这才后知后觉，定睛看向屋内的女人。
他她们个个都穿着非常暴露的，甚至不能称为衣服的东西。
有的身上有奶油，有的身上有别的我没见过的东西，有的嘴里叼着烟，眼神轻蔑又迷离。
钟焕抬手勾住我脖子：“介绍一下，这位，我太太！”
屋内的人全都愣了，表情僵硬。
然后，钟焕又把勾住贝贝的脖子：“这位，我新宠！”
那些人一副遇到爽事的表情。有人过来把门一关，屋内立马吵起来。
他们在吵什么，我根本听不清。
只听到有人突然说了一声：“来来来，新人来了，送个见面礼！既然是钟老板带来的，那我们温柔一些！”
说罢，便看向贝贝。
贝贝一愣，那眼神明显是在害怕。
结果钟焕把她往前推了推，推到人群中。
有个瘦不拉几的男人走过来朝贝贝嘴里塞了个东西，然后一拍她屁股。
“趴下！”
贝贝瞪大眼。
钟焕眉心一紧：“趴！”
这时候，贝贝才终于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的篓子！才终于有些后悔跟钟焕出来。
还好，我早有心理准备，知道钟焕的性子，不仅爱玩，而且玩得很大。
而我盯着贝贝嘴里的东西。
一双黑色袜子，明显穿过。
“钻过去，钻过去！”那男人分开双腿，指了指地下。
我呆愣愣的，吓得不轻。
钟焕勾在我脖子上的手，却下移到我腰上。
贝贝正要行动，刚往前挪了一只手，一个女人扭着腰突然侧坐在她背上。
“喏，一起过去！”
这怎么可能！
我不敢再看。
结果贝贝突然发火，吐掉袜子就站起来。可是还没站稳，就被人抓住，强行往地上按。
她哭闹，挣扎，却被灌了很多酒。
最后，她醉醺醺地哭着，笑着，做了很多恐怖的事情。
例如，倒在男人怀里，而手不安分，嘴也不安分。
例如，把衣服解开……
在我们快要窒息的前一秒，钟焕终于让我转身，然后低头，以胜利者的姿态问我：
“还不说实话？”
我欲哭无泪，全身都在颤抖。
我说：“是，是她打了我，所以也脸肿了！”
我怕他也像对贝贝一样对我。
特别，特别害怕……
钟焕很满意我的回答和反应。
打了个响指，然后那些玩闹的人把贝贝推到地上。
他带我过去，猛地踹了贝贝一脚。
“水云间的红牌，很嚣张？”他冷笑，“我把你弄死在这里，依然不会有人追究真相！”
然后，他看着那群人：“刚才的话，等她明天清醒了，再重复一遍。”
……
钟焕把我扔到另一个房间的床上的时候，我仍然头脑晕眩。
短时间内发生太多，耳朵里全是翁鸣。
直到脖子下面一凉，才惊觉领口扣子已经被钟焕扯开。
然后，他那张曾让我日思夜想的脸，挤进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