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焕才不管我,他长手一伸,伸进被窝,然后精准地找到浴巾边缘,一勾,浴巾散开在被窝里。
我没有惊呼,没有别扭,因为我已经呆住不知道该怎样。
他把被子掀开,视线直接看着我的腿间。
“分开!”他冷冷地下达命令。
我却把双腿并拢,更加紧。
“该死!”他咒骂一声,两只手分别抓住我的两条腿,然后往旁边一分.
我听到自己嘴里发出让人难以启齿的声音。
“钟焕,求你,求你!”
可他不为所动,伸手过去,手指尖就那么都弄几下,似乎是在真的查看,又似乎他只是在逗我。
不想,他把药拿过来,当真给我上药。
“矜贵!”他随手扔了药瓶,“碰一下就坏成这样,纸糊的?水做的?”
我不知道又是哪里得罪他了。
这不应该是因为他,所以才成了这样?
昨晚,他几乎要了我的命!
“钟老板……”
“我给水云间老板打过招呼,你这几天不用过去!当我包你几天!”
他把一切安排得这么自然。
而我还在各种不适。
“谢谢!”
“想知道贝贝的下场?”钟焕忽然换了话题,随手一拉,把被子拉着还在我身上。
其实我不想知道贝贝的下场,因为无论她什么下场,都会让我胆战心惊,让我心里有罪恶感。
毕竟,是我……
可我了解钟焕,如果我不顺着他说我想知道想去。
所以,我就配合着点了头。
“右手尾指被剁了最上面一节,毕竟她动了你,动你分毫,都要付出代价。好歹,你现在还姓钟!”
尾指,被剁了一节……
我听着都觉得疼痛撕心裂肺。
可我连自己都顾不好,怎么去顾及别人。
钟焕抓着我的手,放在他嘴边,而他的嘴角往一边勾起。
“那小节手指,送你?”
“我不要!”我下意识就拒绝了,脱口而出的拒绝。
可他不会放过我。
他说:“必须要!”
然后,钟焕给了我一个很小的荷包。
我必须接着,碰到的时候,我只觉得里面是那手指。
它大概不过一两公分,但让我毛骨悚然。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走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当时,可是我的确手都在抖。
下意识要把它扔掉的时候,钟焕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得逞。
他说:“无论什么时候,我要看到它的存在!如果什么时候它不见了,那么……你的手指也会是这样的下场!”
一番话,确实把我吓到了。
因为我知道他言出必行,说出口的话都做得到。
然后,便是睡觉。
他没有在这房里留下,毕竟我现在还没办法满足他,伤好再怎样也需要三五天。
可我噩梦不断。
我梦到贝贝,她说都是我,害她手指成了这样。
我欲哭无泪,我也是被逼无奈。
她打我在先。
我梦到,贝贝不听劝,她吵着去看心理医生?
其实这种心理疾病,大多数人都有,只是类型和轻重不同。
还有一种可能,是排除心理疾病这一种可能的。
这种可能,是她自己走不出来。
然后,她打我,骂我,埋怨我,恨我……
她拿刀砍我,她吓唬我……
我从梦中惊醒,后背冷汗湿了床单。
我以为出狱后会有安宁,结果没有,我反而睡不着觉,反而心惊胆战。
伸手把床头柜上的锦囊往外扔,结果想起钟焕的警告,不能拿它怎么样。
万念俱灰。
但愿,但愿之后的风雨少一些。
……
我以为,钟焕好歹会休息几天。
可是没有,第二天他就说要带我出去,具体去哪里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夜没睡好,心情非常沉重。
钟焕让昨天那个护士扶着我上了车,然后他坐进来。
真讽刺,从认识他到结婚,我几乎没有跟他在同一辆车上过。
他这次,是带我到了马场。
赛马场。
我不懂这些,但我知道他是有下注赌哪匹马会赢。
这种因素很多吧,不一定是哪匹马看起来精神,它就会最终夺冠。
我听到钟焕在助理耳边吩咐了几句,具体的我也没听清。
他忽然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
“你买几号?”
后背立马打直。
他又说:“如果你赢了,选中前三的马,任意一匹,都算你赢!”
“赢了有好处?”我惦记着离婚这件事。
“当然!”钟焕笑得特别好看。
我因为这笑容,变得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