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抱着云吾悦的胳膊,道,“哼,他以为他是瑶池太子就了不起了?他以为他能用手指夹个剑就了不起了?我哥哥也会,而且比他厉害的多了,就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后边几个字,云浅一字一字地说的很用力,一脸的骄傲。
云吾悦脸上宠溺的神情更深了,只顾笑,没有说云浅一句不是。
云浅趁机继续撒娇卖萌。
“哥哥,他欺负我,你看到了,一定要替我报仇,教训他!”
“……”
“好不好嘛!”
“……”
“好不好嘛!”
“好!”
云吾悦拗不过云浅,只好答应了。
不过,当夜云浅便做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梦。
梦里红妆十里,彩鸟盘旋,她竟然嫁给了瑶池太子芜衡。洞房花烛夜,两人神情恩爱。
从梦里惊醒之后,云浅被吓了一跳,有些懵,深怕四周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连掐了自己好几下,手臂都掐出了青紫印才甘心。
“幸亏是做梦。”
又喝了好几杯水才算压惊。
一夜无眠。
不过,后来云吾悦也没有真的替云浅为难芜衡。
云浅也没有在云吾悦的面前提过此事。
云都之主和主母回来后,也没有提过。
倒是云都和瑶池走动的越来越近,关系也越来越好,瑶池举办盛宴,一向隐秘从不参加聚会的云都竟多次出现。众仙家纷纷猜测,这背后的深意。
芜衡也时常来云都,瑶池圣母也借着云都百花盛开的季节,来过云都几次。
芜衡太子邀请云浅去人间游太湖,云浅没有拒绝;又有一次,芜衡太子邀请云浅游昆仑,云浅也没有拒绝。
终于,如众人所猜测,某年趁着瑶池蟠桃盛会,天君邀请云都之主及云都主母、云浅三兄妹参加蟠桃盛宴,宴会正兴,酒意正浓,天君趁着酒意向云都之主提及太子芜衡与云浅郡主的婚事。
云浅羞涩地垂下了头,云都圣母也没有反对。于是,二人的婚事便定了下来。
经过三年的筹备,瑶池太子芜衡和云都郡主云浅,重于迎来了大婚。
这一日,云都喜庆昂扬,瑶池更是一片绯红。从人间向天上望去,祥云漫天,还有无数条彩虹连接着云都与瑶池的方向,彩虹与祥云之间彩鸟盘旋,久久不散。
芜衡亲自到云都迎接云浅,很快在三界传开,短短数个时辰,便被编制成了无数佳话。
但任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本以为两姓姻缘,瓜瓞绵绵,却成了云浅的劫数。
洞房花烛,芜衡将云浅从云都接回之后,本应该就此举行婚仪,但司礼星君体及云浅郡主及云都贵客一路劳顿,安排住下,并将云浅暂时安顿到客房,等稍作休息之后再行行礼。
这是天宫的规矩,云都众人便依了安排。
这一路确实有些乏了,尤其头上的凤冠,及其沉重,压的云浅都有些喘不过气来。进了客房,等引路的两位老仙娥离开,云浅便摘下了头上的盖头,取下凤冠,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
“舒服,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躺一会儿了,成亲可真累。幸亏一辈子只有一次,若是多折腾上几次,本郡主这幅小骨架可折腾不起。”
正说着,身下忽然传来一阵呼噜声。
云浅微微皱了皱眉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侧着耳朵又听了听,貌似确实有声音,而且还是个男人的声音。
心头陡然一紧,云浅被吓了一大跳。连忙起身,掀开被子……
正见一名男子正赤身躺在自己的床上。
云浅还没有来得及反映,那男子竟忽然起身,一把将云浅揽到了床上。
“浅浅,你终于来了,等你等的好辛苦……”
说话间,扯开了云浅的衣服。
云浅被吓傻了,但不忘仔细瞅一眼男子的脸,确定不是芜衡。
新婚当日,摘下盖头,见着的第一个男子竟不是自己的夫君,而是另外一个男人。且……还发生这种事,若是被别人看到这一幕,即便她有十张嘴巴,也说不清楚。
“啊……”
真是,害怕什么,便来什么,云浅正要反抗,门口骤然传来一名仙娥的惊叫声。
她这才反映过来,门没有上锁。心下暗叫不好,连忙推开酒醉的男子起身。
正见一名仙娥一脸惊愕地指着她道,“你……你……云浅郡主,你竟然干出这种事,你……你对得起我们太子殿下吗?”
“不是,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听我说……”
“还说什么?云浅郡主,我亲眼看到的,你还想说什么?”
说着,便转身跑了出去。
一边跑,一边喊。
“来人呐,快来人呐,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云浅无奈扶额,回头又瞧了一眼床上的男子。
还真别说,男子标准的八块腹肌,眉眼如元黛,鼻梁高挺,面容若刀削,若单论这身材,这长相,竟要胜过芜衡三分。若传出去说云浅贪恋男色,背叛芜衡太子,别说别人信不信,连云浅自己都觉得……她是信的。
恰巧此时,男子又凑了上来,握着云浅的手臂,从身后抱着她。
“浅浅……浅浅……”
一声声第地叫着,浓浓的酒气扑撒在他她的脖颈上,竟让她有些失神。
“红颜祸水!”
云浅稳了稳心神,咬牙一拳头狠狠砸在了男子的头上,将其打晕。
瑶池天宫的人来的速度很快,刚将其打晕,还没有来得及毁灭痕迹,瑶池天君和天后便带着人到了。
顾忌天家的颜面,不相干的人都没有靠近,唯有天君、天后及贴身伺候的人进了房间。
“云浅,你……你怎么能干出这等事……”
天君恨恨道了一声,甩袖离开。
天后一脸的痛心疾首,指着云浅,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你这样,怎么对得起衡儿的一片深情?云浅……你……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云浅瞧见了天后身后站着的芜衡,心下陡然有些紧张,欲迈上前两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花了妆容,衣衫不整,嫁衣褪去一半,半截袖子还被床上的赤身男子拽在手中。
她想将袖子从男子的手中扯出来,但是扯了好几下都没有扯开,见芜衡转身走了,便急了,干脆褪去外衣,追了出去。
“芜衡,你听我说!”
芜衡停住脚步,没有回头,“我都看到了,你还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