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芜衡依旧没有转身,云浅看不到他的表情,却听到一声清冷的冷笑。
“那是哪样?”
云浅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陡然一阵刺痛,手指微微攥紧,急切第地抓住了关键点解释。
“我不认识他,我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床上了。”
“哼,云浅,你是说我们冤枉了你不成?”
确实很冤枉!
云浅死死地咬着嘴唇,努力地不让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
“芜衡,你要相信我!”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说完没等云浅出声,芜衡便抬步离开了。
云浅追在身后不住地喊,“芜衡,你要相信我!芜衡……你要相信我……”
芜衡始终没有回应,很快便不见了身影。
云浅无力地停住了脚步,瞧着四周喜庆的红色,只觉得有些刺眼,更刺痛着她的心。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云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破眶而出。
天后厉声道,“来人呐,将这个不要脸的奸夫和云浅郡主给我抓起来。”
四周的众人陡然愣了以下,还没有从突然的变故中回过神来,便听到这样的命令,有些不知所然。
瑶池举办喜事,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变故。
“还愣着做什么?没有听到本宫的命令吗?”
“是!”
天兵陡然应了一声,显身来到眼前,将男子和云浅押了起来。
云浅收起眼泪,“天后,我是冤枉的,你不能就这样将我抓起来,这不合规矩,我云都是不会答应的。”
“云浅!”天后的高昂冷漠,“新婚之日,你还未行天庭礼仪,便与奸夫私通,此等之事,是对我天庭莫大的羞辱。本宫倒是要问问云都,此事我天庭如何能应?”
云浅的脑子里有些懵,觉得明白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明白。
愣愣地站在原地,思忖着什么。
“押下去!待稍后本宫与天君一同审问。”
“是!”
云浅没再反抗。
“郡主……”
“郡主……”
“郡主……”
听到突发变故,急忙赶来的云都之人冲了过来,却被天兵拦住。云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们。
云浅被绑到了九霄大殿之上,大殿高高的丹壁之上,坐着瑶池天君和瑶池圣母,下座四周坐着众仙君和众神君。
“云浅!”瑶池圣君道,“本君念你是故人之女,法外开恩,只要你交代清楚事情的原委,便不予重责。你老实交代清楚,是如何与魔族勾结的,透露了多少天族的消息给他们?”
魔族?
被关了三天三夜,没有吃喝,云浅体力不支,困乏不已,一脸迷茫地抬起头。
“魔族?什么魔族?”
“啪!”
一名男子被丢到云浅的身边。
男子满身血痕,待看清了,才发现是在房间见到的人。
云浅连忙警惕起来,扑上去一把将他揪了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说!是受谁人指使,为什么要诬陷我?”
那人凌乱的发丝遮盖着颜面,带着血痕的嘴角微微一扬,冷笑道,“前脚才与我你侬我侬,这才几日,郡主你就将我给忘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云浅一把将那人给推了出去,“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攀咬我?为什么要诬陷我?”
“诬陷”那人又是一声冷笑,“郡主你的戏演的可真好。”说着还拍着手,随即一脸的失望,“我记得,当初郡主说无论我是什么身份,都要与我在一起,哪怕与整个天族为敌的时候,也是如此刻这般,坚定认真。郡主,我倒不知,你如此善变,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你!”
“你胡说八道什么?”云浅难以置信地道。
“够了!”瑶池圣母忽然打断云浅的话,“云浅,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
狡辩?
云浅垂死挣扎,扶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圣母,云浅不认识这个人,真的不认识这个人,他所说的,云浅也根本不知,求圣母查明真相,还云浅一个公道。”
“公道?”瑶池圣母如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冷笑一声,“公道自在众仙心中,云浅如今这境地,你告诉本宫和众仙,何为公道?”
云浅抬头,目光一一从在场众仙的脸上掠过,简直难以相信。
“你们……你们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恰在此时,一名天兵在殿外道“回禀天君,云都之主和云都主母在瑶池外求见。”
瑶池圣母道,“本宫还没有追究他云都之罪,他们二人倒是来的快。”
云浅还想说什么,瑶池圣母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她。
“云浅,你还不交代吗?,难道要因你一人连累整个云都?”
交代?
交代什么?
云浅一脸的迷茫,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但是一想到父亲和母亲要因她受累,还有哥哥和姐姐
还有茵茵,小青,小童……
云浅目光复杂地望着店外…
天兵去了又回,瞧了一眼云浅,又道,“回禀天君圣后,云都之主和云都主母说…说…”
“他们说什么?”瑶池圣母问。
天兵似乎有些难以言语,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他们说,云浅郡主是被冤枉的,若不还云浅郡主公道,他们二人便长跪不起。”
父亲,母亲…
自出事以来,云浅就没有与父亲和母亲见过面,她以为,父亲定会很生气,却不想,他们二人确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了自己。
一想到此,云浅的眼底莹满了晶莹泪水,但是他努力克制,最终还是没有让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掉出来。
审讯了半晌,都没有审出个结果。云浅被重新关进了天牢。
从九霄神殿被带出来的时候,云浅见到了父亲和母亲。
似乎短短几日,二人的容颜苍老了很多。一见到他们,云浅一直抑制着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眼泪忍不住夺匡而出。
“父亲母亲,女儿是被冤枉的,女儿真的是被冤枉的。”
“浅浅!”
父亲哭了,母亲也哭了。
母亲哭道,“浅浅,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救你的,父亲和母亲一定会还你个公道!”
云浅死死地咬着嘴唇。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见到芜衡。
芜衡,你到底去了哪里?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难道,我们之间曾经的那些誓言都是假的吗?
在天牢里的第三个月,云浅依旧如是想。
三个月了!
三个月的不见天日,头上都快要长草了。
外面,依旧没有芜衡的消息。
听说,父亲和母亲自那日后便一直在瑶池外不肯走,几天之后,父亲忽然晕倒,被送回了云都。
哥哥大闹瑶池,被天君下令逐出瑶池,受了一身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