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红色与黄色的交替之间,只能远远的看到那一片青空之下传来淡淡的悲音。
声中透着几分无奈与挣扎意,但是也像云端缥缈而过的一朵彤云,倾诉着思念和回忆。
温婉儿只是缓缓的抬起眼睛,随后才看到他走进来,表情之中透着几分平静,嘴角抿着走过来,一身红色就像是瞬间被点燃了眼底灿烂的星火一般,随后又在一瞬之间化为了一片暖蜜融化的甜腻。
“你……”她的嘴缓缓的张开,面孔中涌上一股轻飘的红来。
他身上的酒味很不浓烈,混合着一股甜腻中带着淡然的气息。让人有些忍不住的想要靠近他,就像是像以往那样情不自禁的。
她不敢动,只是隔着一层红色的幕布,看到他缓缓的凑近他,伸手拉住那一细腻指尖,随即便紧握住,伸手想要缓缓的往上触摸。
他的声音干涩,被黄酒润过的喉咙总是会吐露出一些堪比甜蜜的话来,被极度的柔美占满的胸膛传来阵阵的鼓动。
“以后,不要在提起他了。”他低声道,伸出手来,缓慢低下头,语句之中照旧是那样的深沉低哑。
他突然就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旋身一落,转眼之间便点了她的哑穴……
“对不起了。”他突然冷道,打碎了她的所有幻想。
旋转之际,四周便像绚烂而起的花朵一般向四周散开,很快便化为了一片漆黑。
瞬间,她只感觉到眼前被蒙着的盖头瞬间被扫落在地,有什么东西飞快的扫过眼前,随即伸手将她揽过,一个浓如嗜血的怀抱骤然冲入了她的鼻息之中,有软软的可口轻飘的落下脸颊的一侧。
……
……
诸葛骐抿唇,看着不远处那个身姿笔直的人,冷笑着问道:“所以,这就是你把我叫出来的理由?”
“对。”裴荣没有反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道:“只要你放了裴恕,我便可以领导裴家众人纷纷撤离你的领地,只要你放了他。”
诸葛骐顿了顿,随即笑道,语气之中照旧是一副有些为难的表示。“可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是什么样的的人,有什么理由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难道我亲自来了都不够吗?”裴荣有些忍不住的问道,“别忘了我们的上一辈都是最好的朋友,你应该是知道的吧,你姑姑……”
他瞬间冷脸,快速的回道:“并不是,她不配。”
“你有什么资格!”他已经有些惶恐了,就像是知道了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能力去说服他完全信任自己,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愿意欺骗自己。
裴荣忍不住的吞了一口口水,语意喃喃的开口道:“你应该知道你是没有什么资格来说出这种话来的吧。你并不能代表诸葛皇后是不是……”
“我知道我不能。”诸葛骐缓缓垂眸,表情中透出几分深邃来。
我想,我应该好好感谢你一番才对。毕竟比起相遇来说,总是巧遇比真正的垂青更让人觉得满心满眼都是所谓的欢喜。
那种念头可以一瞬间冲上脑门,也可以一瞬间将所有的旖念化为无形物。
“可是,你也不能对吧!”诸葛骐不住的眯起了眼睛,就像是窥察了他的心思一般。
裴荣突然就很恼了,比起自己来说,他总是那样轻松的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而他呢?总是一副忙忙碌碌的样子,时刻担心自己所受到的迫害,眼神不敢有一点的错乱,稍微做的不对,便会陷入无穷无尽的深渊里永远都翻不过身来。
凭什么他们就能这么平静的看待自己,而自己却又一副卑微懦弱的样子。
这种感觉真是怎么想怎么觉得悲催。
“所以,我只想要问你一句,你到底是放,还是不放?”
就算是放了又如何,不放又能如何?诸葛骐已经一些忍不住的想要笑出声来。“如果我说他已经死了,你会信吗?”
裴荣本不相信,但是他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令人惊奇,不仅仅是在脸上,可能也从心里表现出了一种令人心里充斥着几分不舒服的怨愤来,让人恨不得在一瞬间就划花那张令人作呕的面孔。
“你难道真的做了那种事吗?你的良心不会不安吗?”
这其实和良心并没有什么关系,顶多只是为了能达到心中的那一种快乐感。只要看着他有那么一丁点的伤心难过,他就觉得自己的心里总会莫名的多了一些畅快感来。
这大概也是一种内心所反应的罪恶的体现吧。
“我有什么不安的,我有什么觉得罪恶的地方?”他不禁觉得十分的好笑,眼神中多了几分对他的审视。或许对于他来说,这只不过是以生死角逐出来的角斗场,谁输谁赢都是命中注定的归属。
而在裴荣眼里,或许这还只能算是一个满手血腥的救赎罢了。“你别说出这种话来,我相信你没有我做的好。如果要是你真的有信心能像面对我一样面对你的亲兄弟的话,那现在就别废话。”
“这由我来决定。”诸葛骐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看到他的一只手背在身后,眼神似乎有一些轻微的闪躲和后退。
这很奇怪,如果他真的是想要现在就从他的手上得到裴恕的下落,不是应该追问么?“我的条件也不多,起义军在什么地方?”
“……”他的拳头紧了又松,腰间的侧刀随时都想要去伸手拿起来。但是现在还远远不够。“你明明就知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我相信你能。”他就这般笃定道,眼神中所展现出来那种势在必得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有些恼怒和愤恨。裴恕一下子沉寂下来,抬起头表情之中透出几分阴晴不定。“从你的一举一动来,我都可以看出你其实并不在乎他们到底是死是活,既然你也想要有求于我,那就应该努力的做到我想要的目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