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能看见一条长长的走道。俞叔只是缓缓抬起头,看到眼前的这一片红色逐浙的漫延开来,那唯一不曾散开过的红就这个传到他的眼前。
既然这是和他想象中的一样,不曾变化出任何的反应,但还是让人从心底感受到了这种与之相对的激动与不同,而其中的平静最终都会成为固定在自己心中的那一种守恒。
就算自己再怎么想要阻止,怕也是一件不怎么可能的事吧。
他的神色透出几分糟糕的神态来,但是因为收敛得也十分的快,所以看起来也并不太过明显,只是早早的将这一切都收拾处理好,等待着他们可以早一点在自己的眼前成为那个可以被别人真正期待和信赖的那一种人。
如果真的可以这样做的话,那便是最好不过的了。但是,他总是感觉到自己近段时间的状态并不怎么好,可能是因为自己最近总是被他们教训了之后所以连带着自己都有些不太令人得意。
看来要在单方面改变自己的话,还是得早些做起某方面的策划才行。俞叔不由得这样叹息道,眼神之中总是透出几分无奈来。
远远的看去,只见一片灯张彩结,四处都是一片红红火火的乐景。
就像是曾经在他年轻的时候看到的那样一片欢腾,那些鲜艳的,耀眼的红色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影响着人的视觉与听觉感官,让人满心满眼都能感受到那红色正在不断地蔓延之中。
或许自己真的应该就此放下,在这之后才不会给人带来太多的不快。
很快,那些因诸葛止的离去而被冲散的那一点点不悦感,便被人吹的七零八落。大家都一副喜气洋洋,热闹非凡的模样,表情中照旧透着那一分见人便乐滋滋的美样。
突然之间俞叔就厌倦了这一切无理取闹的要求,如同他们真的交给自己来做出选择的话,又怎么会有如此强硬的要求?
“俞叔,俞叔!”蜀葵老是这样一副冒冒失失的样,表情中总一闪而过的那几分不聪明,总是冒冒失失的,看上去没有大作为。“这个红灯笼要挂到哪里去?”
俞叔看着他欢喜却又有几分难过,抿了抿唇,才伸手指了一下远方,道:“前院,我想你应该知道它在哪里才对吧。”
蜀葵先是眨了眨眼睛,随即才哦了,一手提着一个灯笼,转头飞快的朝着那一片地方走去。
也许自己真应该放下,也许自己不应该放下,但总归是需要放下的,不存在什么错不错的道理。不管选用什么样的理由,不管采取什么样的方式,都不应该成为一个人自责的借口。
外面总是渲染得锣鼓喧天一般,反倒衬的屋里几人寥落,就这样尴尬不堪下去语气让一切都承受,还不如让一切都像过眼云烟一般消散开来。
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由远及近可以看见那一片蔓延而来的红色,都像是所看到的那般骄傲与自豪。要是能像当初一样就真的好了。
“我不相信,你会像以前那样一如既往的答应并且可以一直保护到他。”他才缓过神来,面孔之中透着几分沧桑与狼狈来。
而李修宁就站在自己的对面,一身黑衣加身,骤然扬起的冷风扬起他的衣角,就像是骤然之间吸引起人之生魂的讯号般,让人的心里涌起源源不断的鼓动般的低嚎。
在确认自己还狼狈之前,他并不想承认自己做的有多么的过分。
俞叔只是低下头,表情之中闪过什么,随即便抬起头问道:“那么你呢?为什么不穿的喜庆点?”
“又不是我的大喜日,何必装作一副凑热闹的样?”李修宁有些嗤笑,随即别过头去,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凝重来。
就算在他的眼里,自己只是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无名小卒,就算走过再多的路程,也许都比不过一直待在自己身边的那一个人重要。
或许这就是成长吧。
总是在那种成长之中,带来无数的经历和感悟,而这些感悟,也总是让人觉得过去的这一切,都像是过眼云烟般散开了,再也没什么能让他感觉到自己以后还会得到什么不一样的快乐。
曹国胜大人随礼而来,看到他的面孔之中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仇怨,虽然并不明显,但还是让人觉得有些突兀。
“毕竟是大喜之日,开心一点。”他说,“就算何大人和马大人都不在了,但是我们还能一块下棋,对吧。”
他只是缓慢的点了点头,但是却没有再像他所说的那般展露笑意。只是面孔冷冷的看着那红烛之下的灯火飘微,仿佛就在一瞬间,便能感觉到那蜡烛中的倒影一闪一闪的,像是刀尖上的寒光。
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将一切忌惮都放下,最好是在短时间内将他们都通通消灭殆尽。
这样,便是最好不过的了。
曹国胜微酌酒杯,眼神微微透着几分醺意。“这样,我便不敬你酒了,你早些去房内与娇娘一枕,绝了那伤心往事。也不枉人世一场欺零,才明、官明,路总是要走的。”
他看起来似乎是有些恍惚了,若有所思般的跌跌撞撞起身,才看到眼前的那一片恍惚色。所有可见的朦胧美景,最终还是消散在了梦境之中,再也不见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