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假设他说出来了,可这样做不是害了他们吗?真以为他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一类事吗?还是他认为自己可以单单只因为他的片面之词就去相信他口中所说出来的话都是属实的?
裴荣已经决定了在没有见到他之前,是不会再相信他的任何话。现在他已经不亏了,不是么?
这样想着,他便有些理智的回过了头。但就是在那微微一侧眸间,诸葛骐便骤然似看清了什么一样,眸子微透出深邃,伸出手拔开了那一把已经卷刃的刀。
这样人忍不住的大吃一惊,虽然这刀的边角看上去是那样的残破不堪,可他也并不想去自己实验这刀的锋利程度,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自己并没有做出那丝微的动作来。
以至于最后被人发现,却不得不去面对这样的下场。如果真的可以的话。
他睁开眼睛,侧头一避,眼前一把卷刃的刀带着呼呼的风声一下子到了他的面前。让人骤然的屏住呼吸,瞬间便能将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全都当做目空一切的存在。
骤然间屏住的呼吸,好似能在转眼时便可以透察一眼万年的决心与更变,那一双眼睛所展现出来的是冷漠无情的。
并没有所谓的刀兵相见,并没有所谓的冷光缠绕,这个世间多的是很多与众不同,各自不同的存在。既然要想得到两全之美的事,那一定就是不可决议的事。
他的心里一下子变得十分坦然,手指尖一转,便瞬间后退了几步。目光审视的看着对面的那个人眸子微微的眯紧,脚步一点便后退了几步。
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一人正抿紧了嘴角表情十足十的审视意味,想必他也想到了自己心里的某些意图,如果要是真的能像自己所想的那样被他早早的猜到了的话,那么他的所作所为还真是……
裴荣一面透着几分小心翼翼,眼神落在了那把卷刃的刀,骤然一阵侧头,纷纷扬扬的青丝搭落在一片坎肩上,镶嵌着暗红丝线的悬针走步,几坠流苏与玲珑玛瑙相映成趣。真是难得看见他这样的装饰华丽,仿佛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勾勒而出了一种行走在宫室之内的附庸风雅。
而他却只是注意在那把被自己紧握的刀上,表情微微一抿渗出几股复杂来,眼神之中照例是那样的轻松自持,但其实他的脚步已经变得有些玄幻莫测,刀尖一勾,明明就快要到达那一处很快就会被挑破的分明,但是他翩翩乱走几步,硬生生的让他躲避开来。
一身鲜红色,如果不是这样刺破了他的眼睛,他想自己不会乱了分寸。裴荣的脸色骤然一凛,伸手一掌击打过去。
但他却只是微微躲避开来,眼神骤然之间沉寂,刀尖在空气中旋出一道冷光。
他只是在对方探手之际劈手一阻,旋身一拧,便让他的手肘传来一阵经脉错乱的痛。
但他不敢靠的太近,只是背对着,欲要旋身一腿。他有些站不稳,陡然之间飞起来,手臂一转,便让他在空气之中一个旋身飞落而出,眼神森冷的看着那一双冰冷冷漠的人。
很快他便突然拉了他近来,伸手化掌为指,手中只是一阵用力,却在短时间内被他一手封锁,那把卷刃的刀就像是收取人性命的夺命利器。
裴荣来得及暗道一声卑鄙,侧头用力一拽,两人头重脚轻的栽下墙头,但他却没料到诸葛骐的手中依然还准备来了后一步的力道。
虽然两人势均力敌,但是各自所有的古武并不相通,哪怕两家之间有了联姻,对于个人来说,古武也不嫩像皇室那样对每个皇族子民得到平等的传承,所以不会存在两家融合的可能。
就算是这样,但他也不想让裴荣就这么跑掉。
“我应该是没猜错的吧。”诸葛骐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卷刃的刀抵在他的脖子上。“我说你怎么会突然间来找我问裴恕的下落,我虽然自认手段并不高明,裴恕怎么说也算是继承了裴氏古武,比你这个继承皇室内功的人来说自然是稍微逊色了些。可是,别忘了我的实战经验比你高,所以我还是奉劝你趁早放了她。不然,别怪我真的对他下手。”
裴恕是不能比自己更重要,就算是为了自己,也不应该为了一己私利而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他说:“若你真的没有害他,当初又为什么要骗我?”
这让诸葛骐有些抿唇,虽然这件事对自己来说并没有太多的好处,但是因为自己有的时候这个所作所为实在是有些太过。
“骗你,有必要么?”
以他的思维,似乎总能对周围的人感到好感,比起自己来说,或许这种心里也让人有一种十分羡慕的感觉。
或许,这样的天真与单纯,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极好的开始。但是生活往往都不是那样一帆风顺的,如果要是真能像以前一样保持那种原有的纯真与无邪在,想必自己也会觉得很高兴的吧?
这让裴荣忍不住的垂下了眼睑,表情之中一闪而过的深沉,随后他便道:“我可以解开她,但是你不能就这样标准我让我来帮你做事。”
他的话听起来有点强词夺理的意思,但诸葛骐只是考虑了一瞬,便答应了下来。
裴荣只是抿唇,被放开之后旋即才抬头,转身朝着那一片昏惑黯淡的眼前走去,眸子中微微眯起透出了几分深邃。
骤然被发现了温婉儿起初还透着几分激动的眼神来,但是随即,她便注意到了诸葛骐的眼神似乎是隐没在了一片黑暗之中,目光幽深的站在那里,眼神之中所反射出来的,是那样的深邃。
让人察觉到了隐隐的不安。
温婉儿的嘴张了张,表情中闪过一丝惊异,但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到他已经低下头来,表情之中透着几分深邃来。
伸手只是软软的在她的身上点了点,随即温婉儿很快便松开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