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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失控的游走球(1 / 1)

进入十一月后,天气变得非常寒冷。学校周围的大山上灰蒙蒙的,覆盖着冰雪,湖面像淬火钢一样又冷又硬。每天早晨,地面都有霜冻。赫敏告诉哈利她每天从拉文克劳塔楼的窗口可以看见海格,他全身裹在长长的鼹鼠皮大衣里,戴着兔毛皮手套,穿着巨大的海狸毛皮靴子,在魁地奇球场上给飞天扫帚除霜。

魁地奇赛季开始了。哈利早在第一次上飞行课的时候就被取消了参赛机会,因为没参加过魁地奇,只是听德拉科给他描述,哈利也不感到遗憾,尽管赫敏借给了他一本《魁地奇溯源》,他发现这本书读起来非常有趣——但是他不会因为一本书很有趣就去违反斯内普教授的禁赛令,他还想在霍格沃茨上学。

哈利从书中得知,魁地奇比赛有七百种犯规的办法,而它们都出现在一四七三年的一场世界杯比赛中;找球手通常是个头最小、速度最快的选手,最严重的魁地奇事故似乎都发生在他们身上;尽管魁地奇比赛时很少有人死亡,但据说裁判经常消失得无影无踪,几个月后才出现在撒哈拉沙漠。

赫敏自从哈利、德拉科和潘西把她从庞大的巨怪手里救出来后,她对于违反校规便不那么在意了,这就使她变得可爱多了。魁地奇比赛的前一天,他们四人趁课间休息的时候来到外面寒冷的院子里。德拉科和潘西从自己的行李里翻出了四个小小的暖炉(德拉科辩解说是家养小精灵放进去的,他不知情),赫敏用魔法为他们变出了几捧明亮的蓝色火焰,让他们放进小暖炉里,一个人在袖子里放了一个,他们坐在德拉科不知从哪里弄到的毯子上聊天。这时,斯内普从院子里穿过。哈利一眼就注意到斯内普走路一瘸一拐的。德拉科和哈利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有些担忧,赫敏对斯内普教授相当畏惧,禁不住往潘西身后躲了躲,正当哈利猜测斯内普受了什么伤的时候,他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波特,你在这里做什么?”四人回头看去,斯内普教授似乎也听到了声音,也朝那个方向看去。

是罗恩·韦斯莱。他和他的三个舍友裹得十分厚重,哈利听到赫敏不屑的小声道:“他们难道不会用保暖咒吗?”的确,格兰芬多四人组跟哈利他们比起来像四只笨重的大熊,德拉科紧接着低声说:“格兰芬多下节课是草药。”韦斯莱似乎很不满哈利没有回答他,大声说道:“怎么?斯莱特林的人都没胆子回话了吗?”还没得哈利开口,伸手就响起了一个阴沉的声音:“格兰芬多扣十分,因为在场地上大声喧哗。”韦斯莱敢怒不敢言的狠狠瞪了四人一眼,潘西笑眯眯的冲韦斯莱挥了挥手,不再理会气急败坏的格兰芬多四人组,往城堡走去。

“他临时编了个规定!”他们经过四人组的时候听到托马斯小声说,“他只是想扣格兰芬多的分!”“是啊,斯内普教授本来就不喜欢格兰芬多。”德拉科小小声的讥笑道。托马斯抽出了魔杖,却接触到斯内普教授的目光,只好悻悻的收回魔杖。

那天晚上,四人一起坐在图书馆的一扇窗户旁边,尽管潘西还是喜欢斯莱特林的晚间八卦时间,却不得不承认一点,有赫敏在,他们的作业完成的快多了。赫敏正在检查哈利和德拉科的魔法史作业。她坚决不让他们抄她的作业(“那样你们能学到什么呢”),但是请她检查一遍之后,他们总能得到正确的答案。潘西正在一张羊皮纸上奋笔疾书,尽量在把字写大的情况下保持花体看上去的效果。

哈利趁着这个机会跟德拉科小声聊起了天,赫敏伸了个懒腰,对哈利说:“我想去找斯内普教授。”哈利和德拉科震惊的看着她,哈利甚至想拿出魔杖来给她施个魔咒,看看赫敏是不是被人冒充了。赫敏顿了顿:“我有一副药剂要给斯内普教授看看。”“你才一年级。”哈利松了口气,德拉科却惊讶的提醒道。

“换了我才不去呢。”潘西小声说。但是哈利有了一个主意,他们可以趁这个机会去看看斯内普教授的腿怎么样了。

四人下楼来到教工休息室,哈利敲了敲门。没有人回答。他又敲了敲,还是没有动静。赫敏紧张地抓住了哈利的袖子。

没准斯内普没听到?他把门推开一道缝,朝里面望去——眼前出现了一副可怕的景象。

房间里只有斯内普和费尔奇两个人。斯内普把他的长袍撩到了膝盖以上-

他的一条腿鲜血淋漓,血肉模糊。费尔奇正在把绷带递给他。

“该死的东西,”只听斯内普说,“你怎么可能同时盯住三个脑袋呢”

哈利正要轻轻把门关上,可是——“波特!”

斯内普赶紧放下长袍,挡住他的伤腿。他气得脸都歪了。哈利喘不过气来。

“是、是我,教授。”

“格兰杰小姐!”哈利把门推得更大了一些,斯内普更惊讶了,“马尔福先生!还有帕金森小姐?你们来干什么?”

“我有一个刚配好的药剂……”赫敏怯怯地说,一边从袍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水晶瓶,“我自己做的。”“一个一年级的新生?”斯内普教授嘲讽道,“你能配出什么?”赫敏眼睛红红的,没说话,斯内普这才松了口,大概是真的对一年级新生做出来的药剂好奇,“放下吧,你们可以走了,刚刚看到的,不许说出去。”赫敏赶紧放下水晶瓶。几人没等斯内普继续喷洒毒液,匆匆逃离了办公室。

“是那条大狗,”四人回到了图书馆的床边,哈利小声说,“四楼的那条大狗,三头犬,我和德拉科决斗那天看到了。”

“你知道这意味着仟么吗”最后,他屏住呼吸说道。“万圣节前夕,他想从那条三个脑袋的大狗身边通过!当时我们看见他时,他正要往那里去——他在寻找大狗看守的那件东西”

赫敏的眼睛睁得圆圆的。

“不——他不会的,”她说,“我知道他不太好,但他决不会去偷邓布利多严加收藏的东西。”

德拉科也笃定地说:“斯内普教授不会的,也有可能他在保护那个东西。”潘西也出声支持斯内普教授,哈利想了想,也点了点头,他心里还是相信斯内普教授的。

第二天一早,天气晴朗而寒冷。餐厅里弥漫着烤香肠的诱人气味,每个人都期待着一场精彩的魁地奇比赛,兴高采烈地聊个不停,就连一向安静的斯莱特林长桌也热闹起来,每个人都在跟相熟的朋友讨论着比赛,马库斯·弗林特是斯莱特林队队长兼追球手,此时他的身边正围着一群打气的人。德里安·普塞也担任追球手他正在冷静的吃着面前的东西,看上去表情有些呆滞,迈尔斯·布莱奇担任守门员,特伦斯·希格斯——斯莱特林的一个脸色苍白的男生——担任找球手。马库斯走到哈利面前大声说:“波特,如果斯内普教授没有严禁你参赛,你一定会是本世纪以来最年轻的找球手。”哈利礼貌的点了点头,越过长桌看向格兰芬多的球员,他们的队长奥利弗·伍德正在鼓励他的球员们多吃一些,哈利不禁怀疑他们上了扫帚会不会吐出来。

到了十一点钟,似乎全校师生都来到了魁地奇球场周围的看台上。许多学生还带了双筒望远镜。座位简直被升到了半空,但有时仍然难以看清比赛情况。

哈利和德拉科来到最高的一排,格雷戈里和文森特给他们留了位置,潘西在倒数第二排和她的几个小姐妹唧唧喳喳的聊起了八卦。

霍琦夫人做裁判。她站在球场中央,手里拿着她的飞天扫帚,等待着双方队员。

“听着,我希望大家都公平、诚实地参加比赛。”队员们一聚拢到她身边,她就说道。哈利注意到,她的这句话,似乎是专门针对斯莱持林队的队长、六年级学生马库斯·弗林特说的。哈利总觉得马库斯看上去似乎有几分巨怪的血统。

“请大家骑上飞天扫帚。”

两方的队员跨上了扫帚。

霍琦夫人使劲吹响了她的银哨。

十五把飞天扫帚拔地而起,高高地升上天空。比赛开始了。

“鬼飞球立刻被格兰芬多的安吉利娜约翰逊抢到了——那姑娘是一个多么出色的追球手,而且长得还很迷人——”

“乔丹!”

“对不起,教授。”

李·乔丹是韦斯莱孪生兄弟的朋友。他正在麦格教授的密切监视下,担任比赛的解说员。

“她在上面真是一路飞奔,一个漂亮的传球,给了艾丽娅·斯平内特,她是奥利弗·伍德慧眼发现的人才,去年还只是个替补队员——球又传给了约翰逊,然后——糟糕,斯莱特林队把鬼飞球抢去了,斯莱特林队的队长马库斯·弗林特得到了鬼飞球,飞奔而去——弗林特在上面像鹰一样飞翔——他要得分了——没有,格兰芬多队的守门员伍德一个漂亮的动作,把球断掉了,现在是格兰芬多队拿球——那是格兰芬多队的追球手凯蒂·贝尔,在球场上空,在弗林特周围敏捷地冲来冲去——哎哟——那一定很疼,被一只游走球击中了后脑勺——鬼飞球被斯莱特林队抢断——那是德里安·普塞飞快地朝球门柱冲去,但是他被另一只游走球打倒了——游走球被弗雷德或者乔治·韦斯莱拨到一边,那两个双胞胎实在难以分清——格兰芬多队的击球手干得真漂亮,约翰逊又夺回了鬼飞球,前面没有阻力,她拼命飞奔——真像是飞一样——躲开一只游走球——球门柱就在前面——来吧,好,安吉利娜——守门员布莱奇俯冲过来——漏过了——格兰芬多队得分了!”.格兰芬多们的欢呼声在寒冷的天空中回荡,其中还夹杂着斯莱特林们的怒吼和□□。哈利皱了皱眉,对德拉科说:“乔丹……”德拉科不屑地说:“我早就听说了,他的解说会偏袒格兰芬多。”

安吉利娜得分后,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康芒斯·艾迪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表达自己喜悦的情绪。现在他又回去寻找飞贼了。哈利紧张地看着弗雷德狠狠地把球打向马库斯·弗林特那边。

“斯莱特林队得球,”李乔丹说道,“追球手普塞低头躲过两只游走球,又躲过韦斯莱孪生兄弟和追球手贝尔,奔向——等一等——那是飞贼吗”

德里安·普塞只顾扭头看从他左耳边飞过的一道金光,把鬼飞球漏掉了,人群中传出一片窃窃私语。

哈利看见飞贼了。他心里一阵激动,看着艾迪俯冲下去,追逐那道金色的流光。斯莱特林队的找球手特伦斯·希金斯也看见了。两人并排朝飞贼飞奔而去——追球手们似乎都忘记了他们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一个个悬停在空中,注视着。

意外发生了。

一个黑色的游走球突然向观众席飞来,确切的说,向哈利飞来,哈利吓了一跳,退了一把身边的德拉科,自己往反方向躲去,看台第一排的斯内普教授站起来,拿出了魔杖,可是游走球飞的太快了,没人瞄的准他,赫敏在拉文克劳的看台上焦急的拿起望远镜,她没有抬头去看哈利,而是开始焦急地眺望人群。

赫敏放下望远镜,冲下了看台。几分钟后——哈利躲过了五六次游走球的谋杀路线——游走球终于安静下来,斯内普教授抓住机会,一道白色的光芒直直的射向游走球的方向,游走球在半空中炸裂。

李·乔丹突然大吼了一声:“希尔金抓住了飞贼!斯莱特林队以二百一十分比二十分获胜!”他不忿的怒吼着。

哈利完全没有听到这些,他和德拉科、赫敏和潘西一起去了海格的小屋(尽管德拉科和潘西永远不想踏足这个地方),主人正在为他沏一杯浓茶。

“是奇洛。”赫敏脸色惨白,“他在对游走球念咒,我们说对了,斯内普教授是无辜的。”

“胡说,”海格说,他对看台上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一无所知,“奇洛教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斯内普教授一定是无辜的,怎么?你们怀疑他了?”

四人交换了一下眼光,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哈利决定实话实说。

“我发现了他的一些事情,”他对海格说。“万圣节前夕,他想通过那条三个脑袋的大狗。它咬了他。我们认为他是想偷大狗看守的东西。——但现在不怀疑了。”海格重重地放下茶壶。

“你们怎么会知道三个头的路威’’他问。

“三个头的路威”

“是啊——它是我的——是从我去年在酒店认识的一个希腊佬儿手里买的——我把它借给邓布利多去看守——”“什么”哈利急切地问。

“行了,不要再问了,”海格粗暴地说,“那是一号机密,懂吗”

“可是斯内普教授在保护它。”

“胡说,”海格又说,“它一点问题也没有。”

“那奇洛为什么想害死哈利”赫敏大声问道。

“我如果看见不怀好意的凶煞,是能够认出来的。我在书上读到过关于他们的所有介绍!你必须跟他们目光接触,奇洛的眼睛一眨也不眨,我看见的!”

“我告诉你,你错了!”海格暴躁地说,“我不知道那个游走球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现,但是奇洛决不可能想害死一个学生!现在,你们三个都听我说——你们在插手跟你们无关的事情。这是很危险的。忘记那条大狗,忘记它在看守的东西,这是邓布利多教授和尼可·勒梅之间的——”

“啊哈!”哈利说,“这么说还牵涉到一个名叫尼可·勒梅的人,是吗”海格大怒,他在生自己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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