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后,想着太太的手又有一些怕,因此才想鬼鬼祟祟的离开,却不想还是给她逮到。
邱姨太哭成了泪人,只说:
“太太,妾再也不敢了,仅此一回,你就饶了妾!”
“饶了你?”
这些事可以开的了头么?之后这一些女人有样学样的,一有机会就送汤,那还要了。
缪太太凉凉的看着邱姨太,怒斥:
“我不可以叫你一人坏了府中的规矩,因此这事饶不的你。
来人呀,去把人贩叫来。”
听见此话,邱姨太忽的就僵持住了,眼中一片死灰。
缪案泽是个不重色的男人,原本她们这一些姨太们时机就少,再加上家中主母属实就是变、态,拿她们当畜牲养着,那她们的宠的时机就更少了。
她好容易得到比旁人多的宠爱,就盼着可以坏上个孩子,咋甘愿给卖出?
邱姨太忽然就行像疯癫了一般推开摁着她的两个婆娘,大笑说:
“明语姬,你欺人太甚。我是老爷的女人,有名份的姨太,我要见老爷,要见老太君,你凭什么要卖掉了我?”
缪太太一听,瞬时爆怒。
她自然不会把邱姨太卖掉了,这一些女人全都是旁人送给缪案泽的,抑或圣上赏赐的。
既然缪案泽把这一些女人收入,那就是说,这一些女人全都必须要收下,自然是卖不的。
她说要卖的,是邱姨太身旁的丫环。
一个主子全都瞧不住的丫环,要来何用?
却不想,邱姨太这蠢货误解了,还敢同她叫板?
“把这贱种给我摁住了,给我掌嘴。”
缪太太高声道。
邱姨太一个娇弱的女人,几下就给婆娘们再度摁住,刹那后,拍拍的嘴子就打起。
直打的邱姨太两侧脸全都红的肿起,口中也窜出血,缪太太才略微放了口气。
邱姨太给打怕了,不敢再抵抗,只苦求说:
“太太,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卖掉了我,你不可以卖掉我,我是五殿下送给老爷的……”
缪太太冷哼了声,如果不是五殿下送的,她原以为她还可以待在这儿么?
“给我拉下,一个月不许她出门,游园儿也不可以。”
缪太太把缪案泽的姬妾们关进同一个大院子中,平常里不可以顺带出门,可又怕做的过于出些什么事件,因此每日全都会允准她们出一回院落,美名其曰我也是给了你们时机的,可却唯有个时辰。
这时间算的好,左右这一个时辰中,谁也不要想巧遇缪案泽就是。
邱姨太给婆娘拖扯着送回大杂院子中,一路上哭个不断。
她是五殿下送给缪案泽的佳人,她的老家便在春萍镇周边,和缪案泽算是半个老乡。
她小时候家中太穷,就给卖掉了。
她是家中长的顶好看的姊妹,卖掉了之后没多长,就给辗转到五殿下手心,再由五殿下送给缪案泽。
兜兜转转已10年了,在缪府中虽说也不好过,可因为和缪案泽可以说一口乡音,他就偏爱她些,确实比缪府中的其他妾氏好点。
现在她就差一个孩子了,有了孩子,她就能像二姑娘的娘孔姨太那样,拥有个自个的院落,且能自由出现于后宅当中,这是她多少回作梦都想到的事。
现在给打了顿,只盼着这凶悍的当家主母别真把她卖掉了才好。
打发走邱姨太,缪太太搓着眉心,那门房的伙计这才诚惶诚恐的向前禀告。
“太太,老太君方才带二位小姐和少爷出府了。”
“什么?”
缪太太一个趔趄,越发现的头痛了。
啥时间的事,他们出府做甚?
“不知道呀!”
伙计无辜得道。
“不知道?”
缪太太扶上脑门,几欲摔倒,还是身上的丫环动作快,及时抚住了她。
“那本太太养你们做甚?还不快去瞧瞧。”
等缪太太赶到正门边时,府门哪还有人。
另一个看门的伙计把事原委忙报告给缪太太,她何等聪明的人,听完整件事,脑海中一转就明白是个什么状况了。
情意老太君给她下了个连环计呀!
头一日就叫了邱姨太那贱种去说讲话,顺带叫她给老爷送汤,而后邱姨太顺理成章的留在了书房。
等自个早晨发现这事后,就大发雷霆,她就乘着这时间带几个小的跑了。
老太君来京师这样多年,她咋没见她上过什么香,听过什么法会?
她压根就不信那一些东西。
缪太太捏紧了手帕,心头已明了。
定是缪宛洲那臭丫头缠着老太君要出门,才生出这一计来。
什么去三青观?她定是和庄小兰去了杨州城才对。
就讲了,晋家出门的那杜大娘子开绣阁都请了庄小兰了,怎能没请这臭丫头。
敢情儿在这儿等着自个。
缪太太转头吩咐说:
“去通知丘官家,叫他打几个身手好的人,去杨州城,把表姑娘和大小姐都带来。”
……
此刻,缪宛洲正在庄小兰的大车上。
才开始看见庄小兰带那样大一条狗,她是怕了好一会子。
可见着小庄和庄小兰可爱的互动以后,她就慢慢静下心来,也好奇的摸了他几把。
小庄给黑子昴养的非常好,那体毛好看又柔顺,居然比她那一件狐狸毛的披风摸着还要舒坦,因此她就摸上了瘾。
这会工夫已和小庄玩到一处了。
“咋样,我家小庄非常乖?他们就是嫌恶人家个子太大,歧视。”
“不错不错,和我姥娘那一只小猫儿一样,就是大些许罢了。”
大小姐已不怕小庄,可跟着庄小兰出的绿苗却还是吓的不可以,一个人怕的缩在边角中。
庄小兰说:
“绿苗,你要真怕,要不你去外边坐吧,我记的大车师傅后边还有个能坐的位置。”
绿苗忙摇头,说:
“不不,我还是在大车里伺候二位小姐。”
话落下,就发生了剧烈的颠簸,不知道那轮子压到什么,险些翻了车。
缪宛洲原本心情正好的逗着狗,这一颠可了不得,摔了她个四脚朝天。
她气吁吁的爬起,冲外边怒斥:
“咋赶车的?不看路的呀?”
庄小兰虽说说没从椅上摔下,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早晨绿苗好容易搞好的发髻都歪了。
外边赶大车的人缄默了一刹那,刹那后传出声响来:
“二位小姐坐好了,这段道儿不大好走。”
讲完,他却加快了行马的速度。
缪宛洲大骂说:
“不好走你还赶那样快做甚?想死呀?”
外边的马夫没有理睬她,而是把那大车愈赶愈快。
庄小兰蹙起眉来,她听见了外边的人那声音和先前的大车马夫不同,不是同一个人。
就在方才,大车外的赶车师傅已换了人?
小庄从地上站起,高壮的身体在大车中显的八面威风,二只耳朵机警的竖起,他也发现了什么。
“咋了?”
看见庄小兰满脸严肃的模样,缪宛洲发现了不对。
边角中的绿苗也往庄小兰的方位挤了挤,小心的看着小庄。
庄小兰压低了声音对她们说:
“大车师傅换了人。”
“什么?”
“嘘!”庄小兰忙捂住了缪宛洲的嘴。
“莫怕,先搞清楚外边的人想要做甚。”
正在这时,庄小兰听见大车顶上有一阵诡异的风声,紧接着,有什么东西落到大车顶上,声音非常轻,缪宛洲和绿苗都听不到,唯有庄小兰一人听见了。
庄小兰表情更沉重起,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要是她没猜错,该是有个轻功非常好的人落到她们的车顶上。
这可真真是,来到京师这样长时间,第一次出门就要出些意外么?
不知道她们可不可以安全到达杨州城,再安全回缪府。
依着舅妈的脾性,要是知道她们在路上遇见这种事,以后更难出门了,可庄小兰还想要把杨州城的生意做起来了。
庄小兰凝神留意着车外的状况,车中的小庄却慢慢放松下,拔回地上。
缪宛洲瞧了惊说:
“狗拔下了,表姐,外边马夫换回来了么?”
庄小兰回过头,果真看见小庄表情慵懒的睡在地上,打着盹。
小庄不是一样的狗,他是经过明清朗和黑子昴在番禺兵营里严格训练的狗。
要是有危险,他不可能安然趟地上睡觉,除非危险解除。
可庄小兰并没再听见外边有什么响动,马夫没再换掉。
她说:
“没有。”
人却放搁下,从新大椅上坐好。
“那可咋办?”
边角中的绿苗抓紧了庄小兰的衣角,当心埋怨着:
“表姑娘,你养这狗太没用了点,大难当头了,他竟然还想睡觉。”
庄小兰扯唇,说:
“今天出门不大平,你们先全都不要讲话了,好好坐着。”
讲完,又安慰着缪宛洲。
她从没出过这样远的门,真怕她吓着了,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一路上,再没有其他意外,大约是杨州城快到,庄小兰听见车顶的那个人离开,没一会,就听见了马夫的声音。
“二位小姐,杨州城到。
我们是直接去苏绣阁还是在城里转转?”
这一路3个人全都紧崩神经,尤其是绿苗。
听见安全到达杨州城的声音,犹若天籁。
缪宛洲放了口气,问庄小兰:“这是咱的马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