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庄小兰的背,又说:“小兰这样能干,不如也……”一想,他又说:“还是算了吧,你先把绣阁的生意做起。”
“什么事呀?”
庄小兰给他讲的不上不下的,瞬时精气神儿了许多。
这样下,今天晚上她全都不必睡觉了。
明清朗笑说:
“本想要把京师的些许生意交于你作,可我又怕你忙不来。”
庄小兰满脸的惊异:
“你在京师也做生意呀?”
“否则?”
明清朗轻轻攫着她的脸面,说:
“你方才不是还讲了,这世间少了钱做甚事都难。
阴阳派在俗世中多年,总不是依着香火钱才有现在的地位。”
“何况……暗中培养那样多死士,做的全都是送命的事,没有钱人家也不能忠心是不是?”
庄小兰眨眨眼,似不认得他一样。
他那种脾性竟然会同她提起这一些事。
“我一直在查当初把我调包的事,对方非常强大,培养的好多优秀死士全都在任务中丧生了。”
庄小兰心疼的搂住他的脖子。
这事明清朗先前就和她讲过,现在的长公主,占了他的身份。
那暗柜操做的人到底是哪位,谁也不知道。
以明清朗现在的势力,也查不到对方半分儿消息。
“好好了,不早了,早一些睡。
那一些事,这样多年,急也急不来。
钱方面嘛,你眼光不错,找了个会挣钱的媳妇儿,因此你尽管安心,好快就会有大把的钱入账。”
“噢?你究竟是在夸我,还是夸你自个?”
“呵呵,二者都夸,你眼光好,我会挣钱。”
搞好绵被,庄小兰又记起担心的事来,说:
“听闻路上不大平,我带小庄去扬州城,你令黑子昴把小庄带到救世堂去呀,我去领。”
……
天已算是酷热了,庄小兰穿了薄纱单衣,绿苗抚着她上了大车。
大车下,舅妈还在罗嗦嘱咐,
“扬州城里全都是一些富贵的人,这富贵的人和咱官家人不同。
他们一身铜臭,架却不比咱小,个顶个还没有教养。
切记不可和他们在大街上发生争执,失了身份还丢缪府的脸。
还有,不可以呆太久,送了礼就来。
你虽说是咱家表姑娘,可你的一言一行,那也是代表缪府。
你打小乡下长大,我不指着你像旁的姑娘一般那样知书达礼,可也要有官家小姐的模样。
舅妈虽说罗嗦了点,可全都是为你好,我还指着你嫁个好人家,舅妈为你相看的人家可全都是官家人。”
缪太太前半段的罗嗦庄小兰无甚在乎,可后边这席话却把庄小兰吓的不轻。
“舅妈,你给我相看人家?什么意思?”
缪太太说:
“你这年岁还没有嫁人的,也就你一个了。
你没父亲没娘,现在又投靠到缪府上,我这作舅妈的不给你安排着谁给你安排?可以了,这事你一个娘子家就不要管了,等我的好消息就是。”
“不是……”庄小兰急的舌头打结,上次皇贵妃和皇太后提起她的亲事时她好容易唬弄过去了,这舅妈咋还是给她找了?
“我如今这病……没准啥时间就发了,我的状况不适宜嫁人呀,舅妈,这状况你给人家讲了么?”
缪太太言之凿凿的说:
“这你安心,想着要巴结缪家,皇贵妃和皇长子的人多了去了,就凭是本太太亲自去讲的亲,就没人敢嫌恶你。”
庄小兰急的快哭出。
她这样一说她更怕了呀,为依附权贵的人大把,那一些小人们,巴不的娶个高门女人,即使娶家去没多长便死了,也可以助他升官发财。
她庄小兰可不想做那升官发财的工具。
她说:
“那种人定是人品低劣之辈儿,舅妈就不怕人家打着缪家的幌子惹事生非拖后腿?”
缪太太叹说:
“因此我正在认真的挑选呀,自然要给你找个人品不差的。”
瞧了瞧天,已不早了,她又忙说:
“你还是快去吧,记的快去快回。”
庄小兰:
“……”
缪太太见她只还了个丫环跟一个赶马的马夫又是揪心。
“我给你找了几个工夫不错的家丁跟着,你咋的全都不要?就还这一个丫环跟一个马夫有什么用,要是出些事他们能干什么?”
庄小兰说:
“京师到扬州城这一路太平的很,不会出事的。
在讲了,要是真有事,这几个家丁也没有什么用呀,还不如我的小庄管用。
早跟黑子昴说好了,他把小庄给我带上的。”
“小庄?”
缪太太有一些惊异。
“就是我那一只大狗呀,那是他们在兵营里训练出的狗,比几个家丁管用。
他是我在春萍镇兰花村的后岭带家去养的,听闻他父亲是山中的白狼王。”
“还真真是狼呀?”
缪太太听后了阵后怕,却也安心了许多。
“成,那你就带他吧,道上当心些许。”
讲完,又对收拾东西的绿苗说:
“绿苗,看好表姑娘呀,出事本太太惟你是问。”
“是,太太!”
庄小兰缩回大车中,手支着脑袋琢磨着。
舅妈给她到处说亲这事给和明清朗说下,她爱挑就挑吧,要明清朗他们暗柜操作下,顶好令舅妈挑个三4年也挑不出个适合的来。
庄小兰要在出城前去一下救世堂接小庄,要出城,正好要路过。
到城外后,在约好的地方蛮下,等缪宛洲。
这厢,庄小兰出门没多长,缪府的正门再度打开。
缪太君带大孙女,小孙女,还有孙子一块出缪府正门。
门房震撼的睁大眼,向旁边的人支眼色,那人就忙向府内的缪太太院落去了。
缪太太才回,老太君带小姐少爷们出门这事太太定是不知道的呀。
而另一个,犹豫着要不要向前问一下?
老太君这种身份,她要出门自然是没人敢阻挡着,缪阁老也不敢呀。
可这家是缪太太当着,太太是什么脾性,他们这帮人是知道的。
这要是不问下,太太怪罪起来那的掉层皮。
经过深思熟虑,看门的决心大个胆量也要去问下,就当是拖延时间。
小姐少爷们正在上车,门房的伙计屁颠颠来到面前,问老太君:
“老太君,你今个带小姐少爷们出门呀?”
“恩,出门。”
老太君安静的答。
门房的伙计唇角一抽,又问:
“那老太君这是……”
“咋的?”
老太君忽的就火了,拿着手杖戳着那门房伙计说:
“老身出个门还要同你打个招呼不成?讲不清楚,你是不是便把路给我拦喽?”
“不不,小的岂敢?”
伙计吓的一抖,脑门惊出一层薄汗来,
“小的只是怕太太问起……”
“呵,太太。”
老太君就差一手杖给他敲去,怒斥:
“她来了我也不怕,我就不信了她可以把我关回。
闪开!”
众人全都上了大车,缪太君催促着伙计令路,又说:
“无非是去三青观里上柱香罢了,速速去交差。”
讲完,又催促赶马的快走。
门房的伙计惊出一身凉汗,他自然是不敢去拦老太君的大车,只道是同伴跑的太慢,怎的还没有把太太请来?
另一边,缪太太给那缪案泽宠爱的姬妾秋灵气到,拌住了脚,此刻正在气头上训教她。
那报信的伙计压根没敢向前,给缪太太的婢子阻挡着。
“不要脸的贱种,谁叫人去的老爷的书房?”
缪太太一耳刮子拍在椅抚手头。
今早有人来报,看见那邱姨太居然从缪案泽的书房中偷摸摸一下出,要知这一消息可把缪太太气的够呛。
缪案泽平常里住书房比较多,如今他才30多岁四10岁不到,要是这时才要后宅中的贱种们生出个子来还要了?
在她看起来,缪家有了缪宜修一个少爷就够了,缪宜修没亲娘,是自个一手带大的,也算自个的儿子。
未来缪家传到他手头,她才吃不了亏。
可要是跑出个有亲娘的少爷来可是就不同了,那她的地位多少全都会受一些威胁,这些事她坚定不可以叫他发生。
“贱种,当本太太的话是耳际风了是不是?你们这一些贱种在那后宅里咋使狐媚子手腕儿本太太全都能不管,可你们敢到老爷的书房去使狐媚子,是想本太太把你发卖掉了不成?”
缪太太治理后宅历来有一招,那一些姨太给她治的服帖,却是没料到窜出个不听话的来。
邱姨太给两个气力大的婆娘摁压到地,哭的悲悲切切,脸面上精美的妆容都花费了,湖了满脸。
“秋灵不敢不听太太,就是昨天下午,是老太君令妾去陪她说讲话,眼看天晚了,老太君又叫我送一碗汤去老爷书房中。
老爷吃了汤后就……便把妾留下来了呀。”
缪太太眉头蹙起,冷瞅着邱姨太。
那老太君是会偶而叫邱姨太去说讲话,一块刨地等等,因为邱姨太的和她一样,先前是个村姑。
“既然是老太君叫你给老爷送汤,你就该是送完便走,而你,是不是等着老爷吃完了再走的?”
这的确是邱姨太的私心,她期盼缪案泽看在她送了汤,天也不早了的份儿上可怜一二,因此才赖着不走。
那成想,缪案泽吃了汤后就真把她留下,还和她共赴云雨一通,她喜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