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禹冰的眼神很真挚，看起来并不像是在撒谎。
“那如果我想获得更高的分数，我该怎么办呢？”伊莱娜询问道。
“嗯…好问题。但也许我并不能帮助你提高更多的分数，因为我的实力摆在这儿。我只能给你提供一些建议。比如我很清楚自己的长短处，既然我的作文写不出花来，拿不到高分，那我便在别的题目上下功夫。我记得当时我的阅读理解可以拿到将近满分的分数。”
“但我好像暂时没有发现自己擅长的题目。”毕竟考了个不及格，对她来说，题目或多或少都存在着难点。
“没关系，咱们慢慢来。”
见伊莱娜依然有些失落，柏禹冰安慰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提升了那么多分数已经很棒了。拿滑冰来举例，就像一个初次尝试三周跳的孩子，只练习了几十次就成功了，这很厉害，对不对？咱们也不能一口气吃成胖子呀。”
“好，我明白了。我会一点一点进步的。”
“我记得咱们初次上课时，你告诉我其实课上只能听懂50%的内容。”
“对啊，开学第一周，我上课都是懵的。就是明明老师讲的是中文，我也知道老师大概在讲一件什么样的事情，在说些什么方面的内容，但实际上我又什么也没听懂。”伊莱娜摊手，“你知道这种感受吗？我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
“懂。那现在呢？”
“70%？80%？”伊莱娜看着眼色，最后两眼一闭，“100%吧。”
柏禹冰笑，“100%？你还真敢说啊。”
伊莱娜脸不红心不跳，“确实现在上课老师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能听懂了呀。”所以四舍五入说个100%不过分吧？
按这个角度来看确实也说得过去。
也许是觉得自己夸大了事实，伊莱娜又补充道：“不过听懂是一回事，有没有吸收到所有的知识就属于另外一个层面的事情了。”
“没关系，这很正常。”柏禹冰说道，“你看咱们用母语上课，也不能做到完全领悟所有的知识呀。”
“那这么说，我很厉害咯？”
“对啊，你很厉害。一开始是有点落后，但现在已经追赶上来了，这不就是关于进步最好的证明吗？所以不用着急，咱们脚踏实地地走，再过一两个月，你的进步会更明显。到那时，也许你就可以骄傲地和我说，你的语文及格了。”
“嘿嘿，我希望我下次月考结束就可以和你炫耀，我及格了。”
-
回到学校已是深夜。
宿舍里的舍友都在忙着学习，柏禹冰特意放轻了脚步。
没想到周望舟一下子抓住了他：“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
柏禹冰一脸莫名其妙地将背包放下，“什么事？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我今晚就是去给伊莱娜补课了啊。”
周望舟严肃得仿佛他做了什么坏事。
周望舟向他展示屏幕：“你自己看吧。”
屏幕上打开着的是国际社交软件，伊莱娜难得更新了动态——晒出了柏禹冰亲手制成的项链，还写了非常长的感谢语。
“然后呢？”
“什么然后呢？”周望舟生气地问，“这项链是不是你送给伊莱娜的？”
“我…”
还没等柏禹冰开口回答，周望舟又打断了，“不要辩解，我周一的时候路过你的书桌，就看见上边有个粉色的礼物盒。我还心想你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好家伙，结果你是送给伊莱娜的。”
柏禹冰无辜地看着周望舟，“我也没瞒着你啊，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而且送礼物给喜欢的选手也不奇怪吧，以前伊莱娜还在国外的时候那么多粉丝站跑去训练基地探望，又是送信又是送礼物的。没道理我就不能做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你下次送礼物的时候能不能和我说一声。”
“行，我下次注意。”柏禹冰埋头继续整理物品。
“……”周望舟握紧拳头，“我发现有的时候你说话真的很欠揍。没有下次了我跟你说，以后你去哪我跟去哪。”
“你不至于吧…”
“至于。我还说呢，上周末你不在宿舍睡懒觉，大清早就出门跑去哪，原来是去准备礼物了。我作为你最好的好兄弟，这你都不告诉我，你不觉得有点过分吗？”
柏禹冰试探性地问道：“那…我下次带你一起去？”
“也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啊？”这让他猜上一天也猜不到啊。
“算了算了，不说了。”
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真的会令人暴躁，柏禹冰厌烦了，“伊莱娜给你的礼物在我手里，你的态度再这么差的话我就私吞了。”
“她给我也准备了礼物？！你别冲动！咱们好好说话。”
“那你究竟说…咳，想表达什么意思？”柏禹冰差点也给绕进去了。
“没啥。我只是觉得，下次给伊莱娜送礼的时候，咱们讨论一下比较好。你一个人去送了，会让我有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
“看到返图你羡慕了？”
“有点。”周望舟承认。
“羡慕就羡慕嘛，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直接和我挑明呀。害，咱俩绕这么大圈子，说了半天弄不明白对方的想法，直接点多好？”
“还不是你态度那么差，要是你态度好点我倒也可以直接和你说呀。”
“合着这事还怪上我了？”柏禹冰站在椅子上举起礼物盒，居高临下地看着周望舟。
“哎！你小心点，别摔了…礼物。”
就知道不是在担心他，于是柏禹冰的手举得更高了。
周望舟跟着也站上椅子，企图伸手去抢，但想到礼物，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好好好，这事赖我，是我态度太差了，对不起。”周望舟抬眼，期待地看着柏禹冰，“所以礼物可以给我了吗？”
柏禹冰点点头。
周望舟如愿拿到了星座纪念币。
他爱不释手地看了又看，“怎么会有这么贴心的女鹅啊…你说我能在官博晒礼物发个夸夸贴吗？”
柏禹冰无情回答道：“当然可以了。如果你不怕大家把站子炸了的话，你大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