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湛唇角勾起，却看不出一丝感情，“羡羡，只要我看你就够了。”
在这场驯服游戏里，他要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
宋清羡神色苍白，“不要，阿湛，你不能把我的眼睛缝起来，我会死的。”
“不会的，羡羡。”陆南湛沉声安抚，“我会亲自帮你，我会很小心的。”
宋清羡被恐惧裹挟着，她忽然意识到，相比之下，之前的陆南湛简直是天使。
她鼓起勇气抱住陆南湛的脖颈，“阿湛，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变好吗？”
陆南湛把她压在床上，把她禁锢在身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羡羡，我不喜欢你的方式。”
“我试着接受过了，可我不想让任何人窥探你。”
相比于她的约会，他更喜欢紧紧地控制着宋清羡，一旦把她暴露在阳光下，那样美好的羡羡，一定会引来无尽的窥视。
陆南湛知道自己不见天光，他要宋清羡和他一起同处黑暗。
宋清羡凝视着陆南湛，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在凝视着深渊，充满着未知恐惧，会让人粉身碎骨。
“阿湛，别伤害我。”
陆南湛俯身轻吻她的眉眼，“羡羡，我不会伤害你，我所做的一切，是因为我爱你。”
爱？
“你懂…”什么是爱吗？
宋清羡几乎脱口而出，但说到一半，还是收住了，陆南湛不是正常人，很难沟通，这样只会激怒他。
她轻吻陆南湛的唇角，声音柔软的令人心疼，“阿湛，不要缝上我的眼睛，我会很痛的，你也会心疼我吧？”
陆南湛的神色有一丝丝松动，“羡羡会很痛吗？”
“嗯。”宋清羡点头，无助的样子惹人怜爱。
“好。”陆南湛轻抚她的眼睛，“那就不缝。”
他说罢起身，找了一条黑色的带子，温柔地系在宋清羡的眼睛上，附在她耳边说道：“羡羡，不准摘下来，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宋清羡瞬间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他还是要以驯鹰的方式驯服自己，只不过换了稍微温柔一些的手段，只是蒙住了她的眼睛。
***
翌日早上。
宋清羡睁开眼睛，仍旧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她苦涩一笑，她怎么忘了，她的眼睛被蒙住了。
“阿湛？”她尝试着叫陆南湛的名字。
没有应答。
宋清羡的手向身旁摸去，空空如也，陆南湛不在。
伴随着她的动作，宋清羡听到了铃铛声，来自她的脖颈处，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上面多了一个项圈，挂着一个铃铛。
宋清羡每动一下，铃铛也跟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股强大的羞辱感袭来，陆南湛这是把她当成了狗一样对待？
“阿湛。”她再一次唤他的名字，试图确认他在不在。
她松了口气，一把扯下眼上的黑色带子，却正撞上了陆南湛深渊般的凝视。
他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凝视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宋清羡被他的目光吓得一窒，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慌乱地试图把黑带系到眼上。
陆南湛欣长挺拔的身子渐渐靠近宋清羡，他扼住宋清羡的手腕，“羡羡，我说过了，不准摘下来，你为什么不听话呢？”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慌乱地试图系好带子。
陆南湛按住她的手，“羡羡，太晚了。”他的唇凑近她的耳边，“看来我需要暂时缝上你的眼睛了。”
“不要…”宋清羡眼中满是惊恐，哭着求他，“阿湛，我不会再摘下来了。”
然而陆南湛只是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真的拿来了针和线。
疯子！
宋清羡意识到，自己的示弱讨好对这个偏执狂并没有用，她用力推开陆南湛，下床向外跑去。
然而因为过于恐惧，也许是陆南湛强大恐怖的气场，宋清羡还没来得及打开房门，就摔在了地上。
陆南湛一步步逼近她，宋清羡瘫坐在地上不断地后退，她脖子上的铃铛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偌大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分外诡异。
陆南湛俯身蹲在她面前，宽大的手掌抚上她苍白的脸，“羡羡，你又要逃跑吗？”
她这哪里是逃跑，分明是求生。
宋清羡觉得故事的发展正在一点点偏离原书的轨迹，她试图救赎陆南湛，却反而激发了他更加偏执疯狂的一面。
“你放过我吧，阿湛。”
陆南湛唇角勾起冷漠弧度，“放过你？在我发怒之前，乖乖到床上来。”
宋清羡内心默默计算，她能跑掉的几率有多大，三秒之后，她得出答案，零。
恐怕她连这栋别墅都跑不出去，更何况他那如同迷宫一般的庄园。
她强忍着恐惧，放柔了声音，“阿湛，我刚才好像扭到脚了，你抱我到床上好不好？”
陆南湛眼神中划过一丝赞许，还算乖。
他俯身打横抱起宋清羡，温柔地把她放在床上，然后按动床头机关，把她的手拷上了手铐。
第二次被他拷上，宋清羡已经没什么波澜了，毕竟相比于缝上她的眼睑，这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陆南湛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脚踝上，“哪只脚扭到了？”
宋清羡并没有真的扭到脚，只不过示弱试图让他心疼自己而已，她随手指了一下右脚。
陆南湛大掌握住她纤细的脚踝，轻轻揉捏，“痛吗？”
“还好。”
陆南湛给她揉了半晌脚踝，开口道：“转一下，看看有没有事。”
宋清羡转了脚踝，“没事了。”
“没事就好。”陆南湛轻轻抚摸她的头，嗓音低沉温柔，“羡羡，别乱跑。”
宋清羡稍微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他再次拿起了那根针。
宋清羡几乎崩溃，他是精神分裂吧？不然怎么会上一秒还温柔的给她揉脚踝，下一秒就要缝上她的眼睛？
宋清羡看到他拿着针的手一点点靠近自己的下眼睑，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认命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