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不敢。心里如是想,嘴上却不肯答,锦灯眯着眼笑,眉间刹那风情,看的刘浙心一紧,捏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的加重力道。
“庆之哥哥,嗯哼……”
一声闷哼,胜似娇喘。
刘浙毫不客气的附上去夺了她的呼吸,咬着她的唇,些微恼怒,抚着她脖颈的手改为暗压,使得她无法后仰,只得承受。
一日不食,几日难寝。
刘浙暗叹,看着她为自己染上情欲之色,满目水光,脸颊通红,激荡之余,更加吻之深,爱之切。
锦灯被吻的急了,拧紧眉头,汗水顺着鬓间流下来,划过眼角,又沿着颧骨流入颈间。怕她受不住又晕了,刘浙恋恋不舍的放过她的唇,侧移到脸颊,再转到耳垂上。
锦灯扬起脖子喘气,胸口起伏的很剧烈。
“灯儿,朕有没有告诉过你……”
刘浙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低低沉沉,听不真切,心跳动的很乱,很急
“庆之……”余下两个字还未叫出就惊喘一声,原来刘浙忽然轻咬了一口她的耳垂,浑身一颤,像是被雷电击中。
刘浙扶着她的头,转过头正面看她。
忽而笑了。
锦灯这副被撩拨得眼角微红,偏又竭力压抑的隐忍模样,当真可爱之极。
“比喜欢还喜欢……你”缓缓的靠近她的眼,在她瞪大眼睛的同时,亲吻上去,吓得她闭上眼,温热软软的触感在眼皮上紧压着,那种感觉让她想哭。他没有说爱……她却知道,满心的感动。
或许,能入他的心,敌对三千又何妨?这一刻,她在心里默默决定,信他,只信他。这种交付身心的信任,直接导致一个后果,那就是再无丝毫抗拒,以至于以后的日子,刘浙是为所欲为,顺心顺手。
两人的日子正式进入甜蜜期。
白日不是刘浙过来,就是锦灯过去,每日用膳都陪着,打着布菜的名头,大摇大摆的坐在刘浙身边吃,有时候吃着吃着就被吃,然后偎在他怀里,再难下来。
晚上,锦灯是回莲都宫睡的,刘浙要批阅奏折到很晚,有时候在她那里小憩,太晚了就挤在她的床上睡过去了。
纵然两人时常意乱情迷,刘浙却总能在最后停下来,次数多了,锦灯又是好笑,又是感动。
摸不着他是什么意思,问他,只说,等她芨鬓。
芨鬓……十六岁?那不是还要两年呢。想来这也是刘浙上次在浴池放过她的原因,看着刘浙隐忍到会露出些微痛苦之色时,锦灯才真正觉得动容。
被宠的感觉,着实美好,锦灯渐渐的也忘却之前计较的那些问题,而她时而大胆,调皮,时而宁静娴雅,聪慧动人,更是让刘浙深陷迷恋。
就在这样的美好的氛围中,迎来了又一个新年。
墨子的去处,锦灯追问之下,刘浙实话实说,放她出宫了。这样的答案,太出她的意料,怔楞之后,却是满满的惊喜,不由主动了亲了他几下。
惹的刘浙甚是不满,竟然为了个不相关的人如此激动。既然不满,当然拿她发泄,只可惜,如今在他的每日调教下,再也不会被吻晕了,只是气息波动剧烈了,心口滞痛,养成个气喘的毛病,刘浙也就不折腾她了。
虽然住在莲都宫这么个僻静地方,可是里面置备的东西越发的好了。除了刘浙来,另一个人就是何贵人了,为此,看着这地方如此精致贵气,何贵人心思却复杂了起来。
艳羡,嫉妒?不仅仅是,更是悲凉。因为那日她得了准话,高兴的回了宫之后,第二日就被刘浙召见了。
不得不说出乎她的意料,因为刘浙的态度很好,开头就点明了一件事,不会给她晋升品级,但是会给她急需的东西。条件就是作为一个闺友陪着锦灯,在他不在的时候,陪她,可以下棋,聊天,吟诗作赋……
何贵人愣了很久的神,才神色平静的点头,叩首谢恩。刘浙知道她急需钱,这就是说明,她的命,她全家的命,都在他的手中。别说陪着锦灯,就是为锦灯去死,她也没有话说。
所以,她对锦灯的嫉妒曾有一刻达到极点。只因为,刘浙是真的爱锦灯。不仅给锦灯一个安全舒适的居所,还费尽心思找人去陪她,是怕她一个人太寂寞?
不晋升自己的品级,就不会惹人耳目,单就一个贵人身份,在这芸芸后宫女子中,太不起眼了。而自己还不能存异心,那里从长兴宫出来,几乎是软了腿脚。
刘浙让她退下时那深沉的一眼,冷漠凌厉,警告之意太明显。不能让锦灯知道,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她以后的日子,注定了为别人而活。锦灯当真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对着何贵人倒是有些歉疚,因为求了刘浙给她晋升品级,却被拒绝了。
刘浙似乎很生气,她只好作罢,而何贵人也不在意,却出乎她想象。问之缘由,何贵人却讲述了一个曲折的故事,大致是家中本来急需钱,现在不缺了。
爱情让人昏了头脑,锦灯觉得或许是的。如今她的所以心神都在刘浙身上,旁的都成了摆设,毫无影响力了。
本来还有些计较的瑞安宫木良娣,果然如她预测的那样没落了。
起因是假怀孕,这个罪名可是不小,一传出来,真是震惊六宫。
太医苑那个负责为她诊脉的人,为此受了一顿罚,若不是锦灯求着,刘浙本来还不会罚的太严重。几乎几个月都动不了身,锦灯若知道自己求情反而害了他,想来是要恼怒一阵子的。
木良娣进了冷宫,传闻,跟废后沈氏住一个地方。没有处死,众人皆是意外。
锦灯听到传闻并不上心,笋丝每日的跟她说些新鲜事,只当成乐子听听。自从那夜刘浙说了那句话之后,她再也不觉得不安,满心信任。
而刘浙每每跟她相处,亲吻的动情时,一句句的灯儿,叫到她骨子都软了去,尤其,一句唯一……唯一的灯。
得他如此之情,何惧三千?
莲都宫,这一日格外热闹,皇上体恤他们宫掌灯辛苦,每个院都能去领了冬炭烧,眼看过几日就是大寒日了,正在为无法扛过这个漫长而严寒的冬日,却来了这么一道圣旨。
个个喜极而泣。
笋丝把这消息告诉锦灯的时候,对方正在浅寐。她闻言抿唇而笑,进入梦乡。昨晚的去了趟威风库,折腾的有点晚。
刘浙给威风找了条白色的狗,母狗,两狗简直是两个极端。每次看的锦灯都笑眯了眼,直不起腰来。而刘浙听得她笑,总是宠溺的看着,然后一边批阅折子。
这个地方,依旧是两人的秘密聚点,比起去长兴宫,锦灯自然更倾向于跑威风库了。
两只狗成日的呆一块,自然要出事了,没半个月白色母狗就怀上了。
锦灯给它取名,小白,被刘浙否决了。
这小白多俗气的名字,当初威风叫小黑的时候,他就知道,别指望锦灯取名了。被刘浙那嫌弃的目光刺激到了,锦灯咬牙跺脚的想了个别致的名字。
八面。
取义威风八面。
刘浙被这个名字逗乐了,几天一进威风库都忍不住勾唇而笑。
锦灯睡得半日,稍作梳洗就往长兴宫走去。穿着很朴素,普通,妆容也是稍作遮掩。这一点得到刘浙的批准,只因她如今的容色太过耀眼。
爱情的滋润,让她焕发出格外清艳绝俗的光芒。眉眼间的风情,纵使稚嫩清纯如她,还是诱人神魂啊。熟门熟路的从侧面进去,等在那里的小衣子迎上来笑,客客气气的引路。
有了他挡着,外加几个宫女太监同行,一点也不招人眼球。等到了后院,基本无人了,锦灯就从队伍中闪出来,顺着另一条小路往御书房的方向去。
说起这个小院,锦灯就记起第一次来的时候,差点没被刘浙吓死的情形。那次巴巴的跑来想要以物换药,却被刘浙弄晕了。锦灯想起金兔子,忍不住气闷,刘浙就是不还给她。
锦灯开始还日日追问缘由,刘浙总是以交换为由来堵她的话。被搪塞了几次,锦灯就决口不提了。
她轻轻的推开门,踮着脚走进去。这个书房,第一次来的时候,是被刘浙抱进来的。因为肚子痛的厉害,只顾着难受,倒是没怎么打量,御书房真是个不同凡响的地方。
每每在这里,她都感觉到一种肃容大气,气势压人之感。连着来几次,她还是有些不适应。
总觉得被排斥了。
锦灯脚步声再轻,也难逃他的耳朵。能这样不声不响的偷跑进来的人,除了她,无他人可想了。
刘浙提笔批阅,神情静肃。俊美的侧脸,棱角分明,勾勒出魅惑曲线,顺着脖颈而下,锦灯痴看了几眼,便轻笑起来。
“累么?”她趋近他的身侧,双手搭上他的肩膀,揉捏起来,知晓他已是累了,眉间略显疲态。
“案牍劳形,不知不觉也已看了一天的折子了。”说着将手里的折子放下,笔也搁置了。
“外人皆说皇上有疾,我觉得也是。”
锦灯见他一愣,表情十足意外,不由开怀而笑。
刘浙眯了眼,锦灯还未察觉到他眼里的加深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