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到一山不容二虎的时候,外面冬儿忽然大叫道:
“皇上来了。”
苏怡琴和春儿听了,扑哧一笑,相视哑然。
夜虫没好气的从愚笨的宫女身边过去,无奈的看看殿内笑的前仰后合的主仆二人。
“真是笨,连教出的丫鬟也笨的不可救药!”
苏怡琴也不行礼,道:
“要是不笨,怎么会在这宫里?”
“那朕再这宫里最大,就是最笨的了?”
夜虫径直坐下。
苏怡琴看他闲得很,也不贫嘴了,便问:
“皇上今天这么有闲情逸致?真是春风得意,抱的娇娘又得志啊!”
不说还好,一说,夜虫终于忍不住了。
向门外大声道:
“还不进来!”
话音未落,就进来几个头发花白的御医来。苏怡琴惊奇的看着夜虫,问:
“怎么了?”
夜虫道:
“朕听离大人说,你貌似有了身孕,索性叫他们好好瞧瞧。”
苏怡琴一听,不可思议的看着夜虫,摇了脑袋:
“不可能啦,我不瞧。”
“听话!乖!”
夜虫拉过苏怡琴的手腕,一边偷偷地冲女人眨眼。苏怡琴愣了一愣,不明白这家伙葫芦里卖什么药!
怀孕岂是儿戏?
还是怀龙种!
趁苏怡琴恍惚的当下,一个御医马上上前为苏怡琴把脉,接二连三那些御医都诊过之后。都是说:
娘娘的脉象虽然虚弱,但是确实是怀胎之象!
这句话无疑是给苏怡琴头顶炸响一记焦雷,再怎么无法想象,苏怡琴都懵了。
不对,夜虫眨了眼睛!
他是什么意思?
假的?假怀孕?
他要做什么?
逼迫沐锦开始行动么?提早行动,他的准备就一定会有破绽?
为什么?
为什么总是被利用?
苏怡琴眉间的懊恼和悲伤没有逃脱夜虫的目光,夜虫也正是担心这个,才一直不愿意给她任何暗示。
就这样,苏怡琴莫名其妙的被按了怀了龙种的头衔。皇宫里,在国师生辰之前,唯一能够影响人们心情的,就是苏怡琴的怀孕。
柔软的红色纱帐内,苏怡琴愁容满面的发着呆。又是一夜,又是一件事。
怀孕?
天下还有不拿自己做借口的男人么?
为什么?
又一年过去了,苏怡琴发现自己还是在问同样一个问题。
“是谁哭的泪,染红了贵妃的鸾账?”
夜虫黑漆漆的影子出现在帐外,苏怡琴转了转瞪得疲惫的眼睛,身子却躺在床上动也没有动。
春儿临走时把被子铺开了,但是苏怡琴将她压在下面垫着。
“怎么没哭么?”
夜虫的声音里颇有些遗憾,却十分充斥戏谑。
苏怡琴闷闷道:
“为什么要哭?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好啊!你骂我!”
夜虫故作愠怒,扳过女人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