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宋北舟这边闲到蛋疼的情况相比,乔楚生那边就忙碌的多。
“乔探长,有命案!”
刚到警局屁股还没做到椅子上,乔楚生就不得不奔向现场。
路垚和白幼宁已经在了。
路垚手里还拿着烧饼,看样子两人原先就在这附近。他看到乔楚生来了,很是热情地挥挥手:“老乔,怎么才来!”
言外之意就是:我都已经在这里吃了好久烧饼了……
乔楚生快步走上前,扫了一眼死者,又看了一眼兴高采烈的还在啃烧饼的路垚,有些无语:“赶紧吃完,给死者一点尊重好吧?”
“哦,哦。咳咳咳……”他几口把烧饼塞嘴里,微微有些卡喉咙。
白幼宁像在给大型犬顺毛一样拍了拍自家丈夫的背,对乔楚生无奈地笑笑:“他脑子坏了。”
乔楚生挑挑眉:“还是别吧。”
他们此刻正站在久兴炼钢厂的冷却池旁。
几分钟前,他们可怜的死者正以一种无比怪异的姿势半浸没在冷却池里,现在已经被打捞出来。
他们受惊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的目击者们远远地站在警员们的后面,时不时怯怯地往冷却池看两眼。
乔楚生凑近仔细看了一眼死者的脸:“这人我认识,刘建宏,久兴炼钢厂的厂长。”
路垚咽下最后一口烧饼,突然意识到什么:“这里又是……我老丈人投过钱的厂子?”
乔楚生点头。
“嚯,我老丈人这是一投一个准啊,佩服,佩服。”
白幼宁和乔楚生齐齐向路垚飞了个眼刀。
“咳,不闹了,”路垚擦擦嘴边的油,做出“我很乖别看我请看死者”的样子。
“怎么回事?”乔楚生问阿斗。
“是这样,死者刘建宏,久兴钢铁厂厂长。厂里的工人报的案。说是今早死者来视察,自己走到冷却池去的。他们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死池子里了。死者身上搜到一个钱包,一个本子,还有一只钢笔。本子应该是死者的工作笔记。”
白幼宁拍着手:“有意思!炼钢厂厂长命丧冷却池,是自愿选择还是另有其因?”
乔楚生和路垚:……
还行,这个标题还挺正常。
路垚绕着冷却池走了一圈:“这个冷却池周遭每天人来人往,脚印杂乱无章,脚印什么的是指望不上喽。”
乔楚生皱着眉,拉上路垚转身走到炼钢厂的工人们那儿:“说说吧,都看到什么了?”
一个工人有些发颤地说:“今早大伙儿来做工,厂长来视察,大伙儿都干的很卖力,我远远瞅见厂长往冷却池边去了。”
“他是自己要走过去的?”路垚问。
工人擦了把汗:“咱也不清楚,那会儿子池边没人啊。”
“那你看见你们厂长往冷却池走的时候,有感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工人摇摇头。
“俺想起来,厂长来视察没多久厂子里的通风设施和风扇停了一会儿。”另一个工人挠挠后脖子,出声道。
路垚想了想:“目前这种情况他应该是溺死的哦,按理来说溺水之人肯定会扑腾会呼救,你们厂长死前没动静?”
“我们也不清楚,厂子里嘈杂,怕是厂长呼救了,隔那么远咱也没听到吧。”
“也对,这厂里机器声隆隆隆的。”乔楚生盯着冷却池,“他没事往冷却池走做什么呢?”
“傻了呗。”
“……正经点。”
“哦。”路垚环顾一周,“你们厂子里风扇的开关是有规矩的吗?还是谁开都行?”
工人回答:“不啊,咱们每周专门儿有俩人管这个,轮值。这周应该是…方家两兄弟。”
“是我,方伍,还有我哥,方肆。”工人堆里一个身段不高却身材厚实的青年人出声道。
“你哥呢?”乔楚生问。
“我哥病了,跟我嫂子在家呢,今天没来。”
“刘建宏死前通风设施和风扇停过一段时间……老乔,应该带回去问问啊。”路垚打量了一番方伍,冲乔楚生一笑。
乔楚生赞同:“请跟我们走一趟。”
方伍有些惊惶,但还是乖乖跟着警员走了。
“阿斗!”
阿斗点头。
“把尸体给我运回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