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李定邦还是头一回听说,万千将士的尸体中没有找到楚江流的尸体,就代表着他一定还活着,
瞧见李定邦如此,尧品补充了一句:“殿下,当时情况很乱,有不少尸体都已经面目全非,或许楚江流就是其中之一。”
“没又看到尸体,就代表人还没有死,父皇要本殿下看这些东西,想必仇复与楚江流之间有联系。”
“殿下,仇复前身是廉家的一个小将,被黑木统领赏识,才得以飞升的。”
“死去的黑木统领?”李定邦一脸的疑惑。
“是的,死去的黑木统领。”
之前李定邦不知道边关惨案的真相,如今明白了,若仇复与楚家有关系,那黑木的死就能解释清楚了。
这个时候,李定邦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管朝中的事情,一心只想搞清楚仇复的事情。
去看李德勤的时候,听闻宫人们说,李德勤说胡话的事情。
李定邦知道李德勤病了,可他总觉得李德勤的身子不至于病到这个地步。
思来想去,总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刚好看到仇复在李德勤寝宫门口。他想了一下,还是走过去了:“仇复统领,你在这里做什么?”
“当值。”
“不,本殿下应该喊你楚公子才对吧?”
听到李定邦这话,楚江流眉头一紧:“卑职不知道二殿下在说什么?”
“一个大男人,从不在别人面前穿衣解带,心里一定有鬼,例如你!”
“个人喜好罢了,二殿下若是把心思放在朝政上,就不会被大殿下如此打压了。”
自小李定笙就喜欢打压自己,就算自己一心扑在朝政上,最终还是抵不过李定笙,还不如主动退让,给自己一条退路:“仇复统领,你关心的事情未免也太多了。
“现在这个时候,大家都要开始站队了,卑职此时讨好二殿下,与那些人的用心一样。”
“你想活着,并不一定要巴结本殿下!”
“那二殿下认为,卑职要怎么做,才能活下去呢?”
“你的秘密本殿下都知道,你潜伏在父皇身边,就是为了报仇吧?”
即使李定邦已经猜到自己的身份,楚江流也不害怕,毕竟自己现在已经暗影的统领了,手里可是有兵权的。
见李定邦这般肯定,楚江流嘴角一勾:“二殿下,要不咱们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卑职把一切都告诉您,您帮卑职保守秘密,卑职帮您求一条活路。”
一直以来,皇家争斗势必会是你死我活,李定邦倒是乐意退一步,可李定笙的心思李定邦也猜不透。
李德勤上位之后,李家宗室的男子都死完了,连个男性的婴儿都没有留下。
即使此时膝下无儿,可李定邦知道自己有责任守护很多人,例如自己的正妃步凌波。
思量了一下,李定邦道:“好,晚上来找我。”
这样的交易,自然是要在私底下进行的,入夜之后,楚江流便去找李定邦的。他穿着夜行衣,刚到李定邦寝宫,便被尧品带到书房。
进了书房之后,楚江流没有一丝恐惧之色:“殿下,今夜的事情不会有外人知道吧?”
“你放心,即使本殿下与大皇兄是亲兄弟,可我们之间还不至于亲到这个地步。”
“二殿下,你知道卑职为什么要同你合作吗?”
“为何?”
显然李定邦也想知道楚江流选择与自己合作的原因,楚江流摘下面罩,露出自己本来的脸。
即使李定邦已经有心里准备了,还是吓了一跳,瞧见李定邦这样的反应,楚江流也明白,关于边关的事情,他什么都知道了。
他坐了下来:“二殿下与皇上,还有大殿下都不一样,所以卑职选择你。”
“你怎么知道,本殿下会同你合作。”
“你知道边关的事情,而且你也会知道你叔叔伯伯的事情,你是不会任由你父皇继续胡作非为,还有你皇兄,他就是你父皇的复制品。”
他说的句句在理,李定邦也不知道要怎么反驳,他咬着牙:“你对我父皇做了什么,下毒了,是吗?”
“是又如何?”
“解药给本殿下。”
下毒的事情,楚江流只是随口说的罢了,他冷笑一声:“二殿下,这一切都是皇上作恶多端的报应,怨不了卑职。”
“说了,你究竟做了什么?”言毕,李定邦起身揪着楚江流的衣领。
他扯开李定邦的手:“二殿下,您就让皇上自求多福吧,卑职没有做任何恶事。”
“本殿下才不会相信你,你若不是为了复仇,你怎么可能在父皇身边蛰伏。”
“卑职成了暗影的统领,如今在中城也算是有一席之地了,卑职如今是可以同两位殿下抗衡的,是吧?”
几年未见,一切都已物是人非,那个善良正直的少年早已经死了,如今在自己面前的人,是一个利欲熏心,企图颠覆一切的恶人。
李定邦猜不到楚江流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这个人很可怕。瞧见李定邦额头细细的汗珠,楚江流笑得更是猖狂了:“二殿下,卑职同您透个底,您救不了自己的父亲,他会死!”
言毕,李定邦便急了,不知从哪里掏了一把匕首出来,似乎要动手。可没来得及动手,就被楚江流给卸下来了:“二殿下,您还是省点力气,卑职劝您,虽好别伤了自己。”
如今李德勤病重,连床都下不来,李定邦也只能就此作罢:“好,你说说,要怎么和本殿下合作?”
“第一件事,帮卑职保密,若是卑职的身份被泄露,皇上做了什么事情,天下都会知道。”
中申国刚建立没有多久,这几年倒是有些暴政的迹象,民间可有不少人在缅怀已故的前朝太子。这阵子前朝余孽活动很频繁,虽说已经逃到清明岛了,可李定邦也不敢忽略这些人。
要是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被泄露出去,恐怕又要有一堆人揭竿而起,与朝廷作对了。
皇室已经失了民心,若是再如此,后果不堪设想。即使中申国的江山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可李定邦也不敢赌:“好,本殿下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