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定邦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丑时末了,楚江流刚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就发觉有人在屋外,鬼鬼祟祟的。
这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楚江流也不知道是谁,也不想去打探。
中城里,对自己如此上心的人,除了皇室之人,也再无其他了。
北境北城皇宫,虽然得知北城权贵都派了自己的人过去支援赫连边,可楚江雪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她担心赫连边,本该是难以入眠的,可今夜才用了晚膳,就觉得头重脚轻的。她总觉得事情不对劲,朝门外喊了一声:“墨香,快来!”
墨香倒是进来了,可楚江雪却发现她身后跟着一个太监,她刚要提醒墨香,那人就将墨香打晕了。
虽然赫连逸是帮着自己的,可楚江雪心里明白,后宫里权势最大的人还是北堂新。楚江雪刚想逃,就进来了一堆人,她一个姑娘家自然是斗不过这么多大内高手的。
再次睁开眼,楚江雪发现自己在一辆大马车上,旁边还躺着墨香那个丫头。
她身穿着铠甲,她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将墨香叫醒。见自己身上穿着男子的衣裳,墨香吓得都快哭了,好在楚江雪即使捂住她的嘴巴,才不至于让她哭出来。
听到马车里的动静,一个士兵掀开帘子:“醒了就赶紧吃点东西,然后赶路。”
看来北堂新把自己送到战场,还不说出自己的身份,就是希望自己死在战场上,甚至是死在路上。
她们刚下马车,一个士兵就拿了一封信过来:“楚姑娘,这是皇后娘娘给您的信。”
想必是北堂新胜了一个回合,留了封书信给自己,与楚江雪想的一样,信上的内容,除了满是嘲讽,还有一个游戏。
北堂新以墨香的性命为要挟,要楚江雪不得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其他人,去了北止城,还要躲着赫连边,不然墨香就会被跟他们身边的人给杀了。
北堂新还真是够无耻的,楚江雪看完了之后,便将要将信给撕了。一旁的墨香立马拦着她:“姑……公子,怎么了?”
事到如今,楚江雪也知道自己瞒不了墨香,便将信给她看了。
看完了之后,墨香满是自责,看着周围的几个壮汉:“你们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了好了,为什么要如此?”
在场的人都是明白人,一旁的侍卫一脸的冷漠:“你们还是少耍花招,要是被大殿下认出来了,你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即使事情发展至如此,楚江雪也不慌乱,她拉着墨香:“不想死的话,按照他们说的来做。”
这个节骨眼上了,楚江雪还能临危不乱,墨香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歇了一阵子之后,他们便带着楚江雪与墨香往南而去了。这一路上,并不是之前与赫连边同行时那般轻松。那个时候,楚江雪一路骑马,坐着马车随赫连边南下的。
可此时,北堂新的人压根就不拿楚江雪与墨香当成姑娘家,愣是让她们步行。
正月里,北境大部分地方都是冰天雪地,此时楚江雪与墨香也不得不按照这些人的意思来做。
一天之内,他们跟着队伍走了几十里地,入夜的时候,楚江雪似乎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腿了。
可不好的事情,似乎比自己想的要多,夜一深,便有几个汉子往她们这营帐而来。
北堂新养的可都不是什么好狗,如今这些人要来犯自己与墨香,楚江雪定要将这些人都处置了不可。
几个汉子一进来,就色眯眯的看着楚江雪和墨香,看到他们这些眼神,楚江雪火气就上来:“你们想做什么?”
“夜里无趣,来找你们做点有趣的事情。”
颠簸了一天,楚江雪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如今要是动手,楚江雪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墨香很不喜欢被人轻薄,刚推开那个汉子,就被甩了一耳光。楚江雪二话没说,还了那人一记耳光:“滚!”
一个小姑娘,却这么横,几个汉子很是意外,被打的人刚要动手,楚江雪就喊住他:“想让大殿下知道这些事情?”
“我们可以轻而易举杀了你们,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
言毕,为首的人就使了个眼色,几个汉子便围了上来,这才动手,就被楚江雪给打趴了。
好在今晚来的只有几个胆子肥的人,如今他们也识相,知道不是楚江雪的对手,也不敢再惹事。
可为首的人打了墨香一记耳光,楚江雪对这事耿耿于怀:“你让墨香打回去,本姑娘就饶了你!”
听了楚江雪这话,墨香愣住了:“姑娘,怎么可以?”
“你又不是狗,怎可任由他们肆意打骂?”
“姑娘,不要招惹他们了,万万不可呀!”
“你要是不打回去,我就把他杀了,我们都死在这里!”
楚江雪发了狠,墨香也是害怕的,甩手就给了那个汉子一记耳光。
见墨香下手太轻,楚江雪道:“他用什么力度打你,你就用什么力度打回去!”
楚江雪此时依依不饶的,墨香也没有办法,她打那人一耳光,要是那人记仇,只会杀了自己,她不想牵连楚江雪,便使出吃奶的力气打了回去。
墨香亲自报仇了之后,楚江雪这才拿下匕首:“你们以后要是敢再犯,本姑娘定要你们断子绝孙!”
楚江雪就是个狠人,即使此时没有面目狰狞,还是把这几个汉子吓得不敢吱声。见此,楚江雪这才放他们离去。
他们走了之后,墨香哭了起来:“姑娘,您没有必要这样的。他们要是报复您,可就不好了。”
“本姑娘的性子刚烈,他们要是再敢动手,军中的人就会发现我们的身份。这样一来,大殿下也不会放过他们,若他们不为难我们,这个游戏还是可以玩下去的。”
即使面对大敌,楚江雪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墨香倒是好奇了:“姑娘,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