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王,你太过分了!”
孙言跳起来指责墨元明,“这里是金銮殿,是在圣上的面前。你胆敢在圣上面前伤人,还敢对圣上不敬。”
“你不要以为你得先帝宠爱,又有龙卫护着,就能为所欲为!”
孙侗太了解自己儿子,闻言他痛苦的捂着伤口躺在地上,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样,“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
“快请太医!”
安宗也是懂孙侗父子的意思的,摆出拿墨元明无可奈何的模样,“孙侗,孙言,楚湘王没有坏心的,许是太气愤了。”
“你们是知道的,楚湘王的未婚妻是裴初瑶,她是裴家人,你们这样状告裴家,楚湘王会生气也是正常的。”
孙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陛下不能再这样纵容楚湘王了啊。今日他敢在金銮殿伤人,明日他就敢在皇宫乱来。”
孙言紧接着道,“陛下,楚湘王再是你的皇叔,那也是臣子,哪有臣子做出这些事来的。陛下必须要严惩楚湘王,否则君威何在?”
朝臣们全用看勇者的眼神看孙侗和孙言,这对父子当真是有勇气啊,敢当着楚湘王的面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孙侗和孙言没真见识过楚湘王的手段,才有胆子说出这样的话。安宗板着脸,“不准说朕皇叔的不是……”“好了,本王恶心你们的这番做派!”
墨元明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他吩咐龙卫,“将孙侗和孙言给本王吊在金銮殿的门口。现在,本王来慢慢清算圣上你和孙侗父子俩算计裴家的事。”
安宗亲眼看到孙侗和孙言父子俩被龙卫吊在金銮殿门口,还看到孙侗流了一地的鲜血,更为畏惧墨元明了。“楚湘王,朕好歹是当今……啊!”
墨元明没忍住,一刀砍在御案上,凶残的盯着他,“你还知你是圣上啊!历代的皇帝中,就没出过你这种自私自私里又歹毒还自以为是的玩意儿!”
“想裴家为我大乾朝保家卫国多年,也从未有任何不安分的心思,你倒好,不思如何为国为民谋福利,整天盘算着如何解决了裴家,好满足你的私欲!”
安宗脸色发白的往龙椅里缩了缩。他有多怕此刻的墨元明,就有多恨和难堪。“皇叔,咱们……咱们有话好好说,你不要这样。”
他有预感,假如他敢再说一句不该说的,楚湘王绝对会提剑砍他的。今个儿的楚湘王是怎么了?之前他算计裴家,也不见他这样啊。墨元明是越看圣上,越想砍死他。就是这个狗东西,联合太后和景瑞王害死了他的皇兄,还敢残害皇兄的忠臣。“不要这样?”
他的眉眼间染上戾气,冷呵一声,“你在残害那些忠臣,算计裴家时,他们也是这样求你的,你是如何做的?”
“朕没有!”
安宗矢口否认。他十分清楚,这些事一旦承认了,他这个皇帝就当到头了。墨元明不再跟他废话,转头看向那一串的人:“你们挨个儿说,谁找的你们,要你们做什么。还有,拿出你们有的证据。”
“事后,本王自会保你们一命。”
这些人在被带到皇宫来前,已是被折磨过一番了。现在,又看到楚湘王敢当众威胁圣上,哪有不说的。“是孙家……就是孙侗父子俩找草民模仿裴老爷子的笔迹!一开始,草民不知是怎么回事,但写着写着,草民就发现了不对劲。当时草民想报官,奈何孙家抓了草民一家,逼着草民模仿。”
“早在两日前,孙侗就悄悄进宫了,跟圣上说有办法伪造裴家通敌叛国的证据,请圣上帮忙。当时圣上就同意了,命奴才在暗中帮孙侗父子俩,并在今日带孙侗父子俩来金銮殿,好演一出状告裴家通敌叛国的戏。”
随着一个个的证人的交代,一样样的证据摆出来,朝臣看看安宗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可怕,太可怕了!圣上为了能解决裴家,竟是联合孙侗父子俩伪造裴家所谓通敌叛国的罪证。这太寒他们这些朝臣的心了。想他们为国为民努力,却被圣上所猜忌,所防备,有可能还会被圣上伪造证据害死,这让他们如何不寒心。“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安宗慌了,不停辩解道,“皇叔,朕是有点儿不满裴老爷子一直握着兵权,可朕真的从未想过要害裴家。”
在他没有完全掌控大权前,他所做的事绝不能被爆出来的。墨元明还未说什么,沉默良久的裴耀开口了:“从今日起,裴家不再管包括朝堂在内的任何事。但凡有人再欺辱我裴家一分,不管是谁,我裴家必将与他不死不休!”
他行了一礼,佝偻着背一步步出了金銮殿。看得朝臣们唏嘘不已,也为自己和家族的将来担忧。裴家的现场,又何尝不是他们的将来。有这样的圣上,他们一眼就能看到未来。墨元明冷笑一声:“现在陛下满意了?裴家从此不再管大乾朝的任何事,也不会再镇守大乾朝的边关。即便将来两国开战,裴家也不会再有一人上战场。”
安宗闻言,眼神亮了一瞬。虽然没能解决了裴家,至少裴家不再管事,如此他就能慢慢收回兵权了。“这……皇叔,这真不是朕的意思,朕是巴不得裴家为朕效力的。”
墨元明只觉得恶心。他走上前,单手提着安宗,将他丢到了地上。“你这么想要所有大权,本王满足你。从今日起,任何朝臣不准上朝,也不准处理任何事务,所有事情全权交给圣上处理。”
他用剑指着在场的朝臣,“若谁敢帮圣上,本王会带着龙卫到他家的。”
“滚!”
没人敢不听楚湘王的,所有朝臣全离开了金銮殿。只留下墨元明,安宗和孙侗父子俩。安宗望着空荡荡的金銮殿,对墨元明的恨意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皇叔,朕才是皇帝!”
“那又如何?”
墨元明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他,“你可知,本王有废了你,重立新皇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