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俩做了最后一次赛前心理动员,内部终于稳定。薄司衍出门。秦颂遥就在家等他,外界的信息她基本不看了。剧组重新开拍,她带着赵西出门,在外期间,绝不乱走,连甄温柔和陆俏约她,她都全部拒绝了,只为避免危险。现在这个情况,难保不会有狗急跳墙的人出现,她要是出事,那就太给薄司衍拖后腿了。晚上归家,她早早安排了晚餐,坐在客厅等他。前两天还好,越往后,他回来得越晚。秦颂遥清晰地感受到,事情越来越大。薄氏的股价是稳住了,可有关于薄司衍的个人问题却层出不穷。庄家显然是跟薄靳南联手了,他们的意图很明显,要薄司衍先失去薄氏这把剑,再束手就戮。有了庄家的加持,薄靳南更是有备而来,即便薄司衍先出手,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快速落了下风。那几晚,秦颂遥每晚都做噩梦。噩梦醒了,她又快速打起精神,帮薄司衍料理小事。然而一周后,情况忽然转变。她在剧组,听到汪导和副导演的谈话,商量要不要删掉庄玉茹的戏份。她悄悄问了一句。汪导多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
“我不清楚……”“庄家出事了,估计要倒。”
汪导低声道。秦颂遥诧异,她以为凭庄家的实力,不会这么快落下风。汪导啧了一声,又说:“也不知道他们家是惹了多少人,最近这几天,事是一桩接一桩,就好像大伙儿一致同意要让他们家出局似的。”
秦颂遥没说话。她一直撑着,等到晚上见到薄司衍,才忐忑地问他。“庄家怎么回事?”
“废了。”
薄司衍说得轻描淡写。这个结局和秦颂遥想象中完全不同,胜利来得太轻易,让她觉得不对劲。餐桌上,她没有问。夜里,她头发沾湿,靠在薄司衍怀里时,才环着他脖子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自从知道她父母的事后,俩人就一直紧绷着,薄司衍也没碰过她。这会儿狠狠折腾一回,他靠在床头,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低头亲着她的额头,说:“这些事你别管。”
“你不说,我心里没底。”
薄司衍搂着她躺下,说:“你父母那件事,庄家是主谋,我外公做了善后,中间,还有无数经手却闭嘴的人,这些人,基本都是我外公的人,算是闫系。”
她点头,表示在听。“秦承意从你爷爷书房拿出来的那些证据,基本涵盖了所有闫系人物的把柄,为了避免被波及,他们拿庄家跟我做交换,要我息事宁人。”
薄司衍说。秦颂遥仰头看他,“老东西有这么大本事?”
自从知道真相后,她挖了秦鹤年坟的心都有,早就不叫爷爷了。薄司衍没立即回答。秦颂遥又说:“从我父母去世,大概也就十二年。十二年间,要调查这么多人,那得是多大的信息网,老东西怎么做到的?”
老东西的确做不到。但,姚园做得到。薄司衍心里想着,却没说出口,有些事,不到最后,他不想告诉秦颂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