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是给他拿厚一点的外套。俩人进了卧室,脚步踩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动静。薄司衍感冒未愈,脸色并不好。他快速换了衣服,眼神一瞥,发现秦颂遥眼神恍惚,明显不对劲。“秦颂遥?”
他叫了一声。女人转头,看了他一眼,“这件衣服不合适吗?”
薄司衍拉过她,眼神在她脸上扫过,“出什么事了?”
“没有。”
秦颂遥摇头,拿起衣服往他身上披,“我好着呢。”
薄司衍不想跟她玩“猜谜语”的游戏,他拿下衣服,托着她的脸,说:“老毛病又犯了?”
“什么?”
“看我付出一点代价,就觉得对不住我?”
“……”薄司衍低头,伸手绕过她后脑勺,把她带到自己面前来。“我实话告诉你,我现在状态很不好,腹背受敌,我很累,能明白吗?”
“我……”“我告诉你,是要你打起精神来,给我笑脸,陪着我,做我的后盾。而不是一有风吹草动,就心慌意乱。你难过,我会分心。”
秦颂遥怔忪片刻,回过神来,她闭了闭眼,身体放松一点,和他额头相抵。“对不起,我脑子又不好使了。”
“刚才电话是奶奶打的?”
“敏禾打的,奶奶跟我说了两句。”
这两句说了什么,薄司衍不用猜都能知道是什么。他说:“你跟我,就只有两条路。要么,我现在收手,从此以后你就当不知道你父母怎么去世的,我们继续过。要么,我替你报仇,任何代价我都不心疼,只要你还跟着我。”
“第一条路,你做得到吗?从此以后,每天跟我没心没肺地过。”
秦颂遥摇了下头。“那就只有第二条路,我就问你一句话,明天我要是不再风光,或是沦为阶下囚,你还跟我吗?”
“跟的。”
她毫不犹豫地回答。薄司衍点头。他松开了她,说:“半小时后,我要见两个人,从政的,比我年长许多。”
“那我给你挑一件稳重的外套!”
她一秒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