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来拿的，”窦艺玲摆摆手：“警官你弄错了，来拿硫酸的是李季缘。”
“所以是孔梦瑶打的电话，来取东西的却是李季缘？”
肖铭再一次确认道，在对方给出肯定的答复后，问道，“后来呢，她们有没有再联络你们？”
“没有。”
两个女生异口同声的回答。“可以请你们两个分别给她们俩打个电话吗？”
苏安如请求道。通话的结果都是对方关机。“当时李季缘取硫酸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和以往不同的事情？”
肖铭问道。“没有，除了她们逃学以外，没有事。”
“你再好好想想，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吗？”
“你不是说她那天穿了校服？”
霍月月在一旁提醒道，努力在警方面前表现。“一个学生穿校服恐怕算不上什么特别的事吧。”
苏柏寒说。“如果你看到校服多丑就不会这么说了，”窦艺玲呛声说，“说起来还真是，之前李季缘在学校也经常因为不穿校服被批评，那天逃学中的她来见我穿着校服还真是挺奇怪的。”
“其他的呢？”
肖铭追问道。“真的没有了，”窦艺玲踢踢桌上被苏柏寒吃剩下的垃圾，“警官，你们会帮我收拾吗？”
＊从别墅区出来，苏安如拦了辆出租车，二话没说将苏柏寒干净利落地塞进副驾驶里，然后把两个女孩儿推进后座里，吩咐道：“你把两个孩子送回学校，然后去医院照看赵爷爷。”
苏柏寒刚想回嘴，被苏安如用眼神驳回：“闭嘴，不许说话，执行就好了。”
苏柏寒手搭上前额，敬了个不标准的礼：“yes madam．”“你们两个，”肖铭嘱咐后座的女生，“先回学校上课，随后会有警务人员找你们补录口供。”
“可是警官我们……”“放心，学校那边会尽量沟通，将影响降到最小，”肖铭撑着车门说，“但是家人那边一定会通知，但是会尽量弱化寻找到你们的过程，目前为止你们只是证人而已，当然，前提是你们没有骗警方，也没有隐瞒。”
“没有没有，”两个女孩儿齐刷刷地摇头，“没有一点隐瞒，我们保证。”
“那就好，”肖铭关上车门，“路上小心。”
＊送走了苏柏寒，肖铭长舒了一口气，忽然觉得即便一夜未眠，这清晨也如此可爱。他拉开车门，另一个倩影抢在他之前坐上驾驶位“你要开车吗？”
肖铭不确定地问道。苏安如从他手里接过钥匙，二话没说合上车门，引擎随即启动。肖铭赶忙从另一侧跳上车子，刚刚从引擎的运作声里听得出，苏安如真的有可能丢下他自己走掉。“接下来我们要去李琳的培训中心，你认路吗？”
肖铭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道。苏安如启动车子，随口回答说：“你认路不就行了？”
实际上，车子起步的那一刻肖铭就后悔了。苏安如开车比苏柏寒还猛还快，在机动车道上油门轰到底一路快行。虽然清晨的路上没有很多车辆，但是肖铭还是好心地提醒她超速了。“怎么可能，”苏安如看看仪表盘，“才八十迈，我才刚起步，怎么会超速。”
“这里，”肖铭苦着脸指着一闪而过的标识牌，“最高速度是六十迈。”
“真的？”
将信将疑的苏安如稍稍放开油门，“我没看到。”
“当然啦，”肖铭点点头，忽然想起来，“你有驾照吗？”
“我在德国考过驾照。”
“所以，”肖铭靠在车门上，几乎是绝望地说，“你没去车管所把驾照换成国内的吗？”
“哦，还有这个要求吗？”
苏安如说，“我刚回国不到一周。”
“果然爷孙俩都一个样，”肖铭忍着怒气，“靠边停车，换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