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格的,就拉开了抽屉,哎呀!不对,我的心震颤了一下,包尸布怎么掀开了?这当儿,林冰的母亲一看见女儿,就支持不住了,哭得差点儿晕过去,陪着一起来的两个人,赶紧安慰她,这么一折腾,他们三,全没留神这个事情,我的心里一个劲儿的嘀咕,可是脸上并没有表露声色,等她们哭的哭过了,劝解的也劝完了,我赶紧锁好大门,赶往医院的住院部,说实话,我的心里还真有点发毛,难道真的出鬼了?”
葛大爷说完,又继续的抽那个旱烟袋子了,不再说话。我递给老人一支烟,慢悠悠地问:“葛大爷,那尸体是不是?送来时就没包好。”
“不会,都是包的严严实实的送来,包好后,脚脖子上,腰上,脖子上还用白线扎住,这是他俩病房的责任。”
我想了想:在病房包裹林冰的尸体时,自己也在的。“那会不会是?在送别人的尸体时,有人掀开的?”
罗兰迫不及待地查询问到。“没那事儿,我在旁边盯着呢!别看这是太平间,人人都忌讳的地方,可规矩大着呢?哪能乱动了。”
说着,葛大爷,掰着手指算着。“林冰是20号死的,十二,十三,十四,十五,今天是16号,除去今天不算,四天的功夫,拉来了四个死者,第一个就是林冰,当天夜里肿瘤科送来一个已经是晚期肺癌的中年人,13号没有。14号有一个心脏衰竭的,在急救室里就咽气了,15号晚上,外科护士匆匆忙忙找到了我家,说大出血的那位小伙子完了,我都上床准备睡觉了,披上衣服就赶往太平间,没我不行啊!谁也开不开大门,就这一把钥匙,我在场盯着,谁敢乱动乱翻啊!”
“嗯。”
我点点头,又和蔼的问道:“那么会不会是别人拿你的钥匙,开了门进去的?”
葛大爷一听这话,满脸的不高兴:“那我不是失职吗?不是吹牛,我看了30年的太平间,这把钥匙,还没离开过我呢?”
说着,他从裤兜里掏出钥匙,递给了我,我托在手掌心里边看边听他讲。“太平间的钥匙,可不能随便交给别人的,解放前有盗尸的呢,现在虽然没有了,也得防止种种事情,我这把钥匙是时刻刻不离身的,睡觉时都放在枕头底下压着呢!都出名了,你没听人们咒人的时候说该:该葛老头拿黄铜钥匙给你开门了。说的就是它,那天老伴给我洗裤子时,悄没声息地扔在桌子上。我把她一顿好骂” 说的我们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