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收获。”
罗兰风风火火的回到了招待所,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我给她留的午饭,一边急不可待地汇报了起来。我到数学系了,罗兰便来到了学校的体操房,想了解体操队一周前的事,那时林冰到底碰到了什么事?她找到体操房看大门的郭大爷,一边品着郭大爷沏的,碧螺春茶,一边慢慢悠悠的,和老人聊着天:“大爷,体操队的林冰你认不认识?”
“林冰啊,怎么不认识呢?那可是个好姑娘,训练又多,她可是早来晚走,经常帮助我,拖地打开水,可惜了,年纪轻轻的,走了绝路,要说也是,这孩子长得虽然秀气,可是一副薄命相,一看就知道没有福气的哦。”
“大爷,您还记不记得6月1日晚上,林冰来了体操房没有?”
“6月1号,今天是?”
“今天是6月15日。”
“半个月了,她们天天练习,那天她可没来呢?”
“不用着急,您慢慢想,那天是体操队出发的前一个星期,听他们陈教练说那天全体休息。”
“前一个星期,我想起来了,那天教练宣布休息,准备出发,我怎么记得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呢?傍晚天黑了,我锁好体育房的大门,踏实的回家了,老伴炒了两个菜,我喝两盅,正喝着酒,林冰到我家来找我要你钥匙,我说,我不是让你们休息的吗?还练?”
“她笑了笑,拿了钥匙就走,说,大爷,等我练完,给您送钥匙回来。我答应了一声,那孩子办事牢靠事呢,我放心。”
“后来呢?她是什么时候给您把钥匙送回来?”
“你听啊!我也是惯了,天天得到体操房转了一圈才安心,我把剩下的半盅酒,灌了下去,过了半个钟头吧!体操房那儿走,刚走到门口门里冲出来一个人,吓了我一大跳,仔细一瞅,是林冰,她满脸怒气?直往外跑,我喊两声她都没有听见,我自己儿嘟囔了一句:这孩子中邪了?要去熄灯锁门这当儿,门里又出来一个小伙子,我正气的不打一处来,问道:干嘛?他没理我的茬,走了。”
“那小伙子是谁?是林冰的男朋友吗?”
“不是林伟我认识。”
“他长得什么样?”
“我还真没留神,只记得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瘦瘦的,嗯,对了,他还穿着一件米黄色夹克衫,没错,跟我们家的一模一样。”
罗兰连吃带汇报的一口气说完,咕咚咕咚的,灌了半杯水,继续说道:“我从郭大爷那儿出来,就赶到大学保卫处,请他们帮助查找一个20岁左右的,瘦瘦的,一个穿着米黄色的马夹杉男人,他们当即把各个部门的负责人一一召集了过来,查了半天,都没有,不得已,我又赶到了市公安局请求援助,可是,连我的心里都没底,诺大个A市,我掌握的线索又那么的少,就凭一件:米黄色的夹克衫,上哪儿去找啊?于是便跑了回来向你汇报。”
罗兰说完眼睛瞅着我,我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大口大口的吸着烟,好一会儿,我突然一笑:“巧了,我今天也在查一个穿着米黄色夹克衫的青年人。”
“他是谁?”
“你别着急听我往下讲啊!”
他把林伟谈话的情况,详详细细地给我的拍档罗兰叙说了一遍,又问道:“咱们该从哪儿查这个穿着米黄色夹克衫的男人呢?”
罗兰想了想说:“有了,我想到了。”
我的面前坐着一位瘦弱的二十多岁的,穿米黄色马赛克的青年,身旁则是浑身散发着女性魅力的助手罗兰。此刻,录音机:嘶,嘶的转着,将我们的谈话录了磁带。“你叫什么名字啊?”
“为什么把我叫到公安局?”
“有些事情和你有牵连,我们有必要请你谈谈情况。”
“我抗议!你们没有权利去拘留我,我没犯罪。”
“你弄错了,我们并没有拘留你,只是询问一些情况,根据国家的法律,回答我们的情况,将情况谈清楚,这是每个公民应该承当的义务,明白吗?”
“……”“那么请你回答,你叫什么?年龄多少?职业是什么?”
“我叫李勇,今年20岁,是A市的电子局干部。”
“你是怎么认识林冰的?”
“林冰,我就知道你们是为她的事,难道你认为她是我害的?”
“请回答问题。”
“什么?啊?我怎么认识林冰吗?我怎么会认识林冰啊,是她,不,是她妈妈带着她闯入了我的生活。她的妈妈是个不要脸的骚货,我爸爸在那所大学当军宣队的时候,她的那个妈妈,就来勾引我的爸爸,林冰就是这么产生出来的,这还不算完,半年前,她妈去B市开会,又去引逗我爸,插一句,我父亲,母亲都住在B市,后来我爸到A市来出差,那骚货竟然还敢跟我爸来往,从那个时候,我爸对我和我妈就不像从前那么好了,这一切都休想逃过我的眼睛。”
“你为什么要在别人面前中伤林冰母女,你要知道,诽谤是触犯刑法的。”
“哼,那不过是一种小小的报复,谁让她们母女,破坏别人的家庭来着。”
“6月1日晚,你去燕南体操房干什么?”
“我去找林冰,我早就侦察清楚了,她天天晚上去练体操,我是想,当着他们全队的面羞辱她,真不凑巧,那天晚上她们都休息,只有她一个人。”
“你对她都干些什么?”
“我警告她,叫她别太狂,我说要在体操比赛上,揭她妈妈的老底。”
“你揭她妈妈的老底?那么,你打算干什么呢?”
“你要干的事多了,我得把她们两个搞臭,我趁出差的机会,去了B市,本想在体操赛场上,出她的洋相,可还没等我动手,她自己先摔下来了,腿摔断了,真解气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