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人就跑了,一跑就是六年,你说你有意思么?”
卫卿翻了个白眼。“那是我没防备,现在她准跑不掉。”
“怎么,想到法子了?”
“烈女怕缠郎,只要她心里还有我,我就断然没有放弃的道理,好歹我也是她堂堂正正的夫君啊。”
卫卿起身,听了心里发酸,“赶紧滚回你那赌坊去,别在我这。”
“卸磨杀驴了?你还要不要我帮忙了?”
韩夜问道。“你不帮可以试试,我明天就让人把尹靖雁送到天边去。”
卫卿冷哼一声,抬脚进了门,无视了韩夜最后发出来的暗器。-华世宜起了个大早,门房传来消息说宫里发话,陛下的头疼症发作,今日辍朝,她心里犯嘀咕,又躺了回去,这陛下如今也还年轻,怎么频繁地头痛不已呢?那么多御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她这回笼觉还没合上眼呢,就听到院子里乒铃乓啷地一阵大乱,她打开房门,就看到华清如花容失色地走了进来。“姐姐,怎么了?”
“打起来了,靖雁跟一个男子打起来了!”
“啊?”
华世宜忙披了件衣服,匆匆往外跑,到了院子里,发现自己家的爹爹正穿着晨服练练身子呢,结果院子里一团乱,两道人影在天上飞来飞去。“干什么呢!”
华世宜吼了一句。尹靖雁快速冲了下来,“你把他给我赶出去。”
华世宜定睛一看,跟尹靖雁打的正欢的可不就是韩夜么?韩念坐在了一旁的小板凳上,见自己的“爹娘”停下来了,一溜烟跑了过来,拉着尹靖雁道:“阿娘别打了,爹只是跟你玩玩的。”
尹靖雁气喘吁吁,“我都说了,下一招,是要横劈,你瞎教什么呢?”
韩夜摊手,无奈道:“夫人说的是,为夫再也不敢了。”
甘云梦刚闻讯跟师鸿熙一起赶过来,听到这句话也怔在了原地。华世宜挠挠头,尴尬的笑了笑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俩这又是怎么了,不过韩先生是贵客,里边请。”
大家也整不明白这是闹哪出,只好跟着华世宜去大厅,甘云梦坐下后,才看向华世宜,“世宜,这位是?”
“回舅母的话,这位是天下第一钱庄的韩先生,至于这位小郎君,是他的儿子。”
“华大人何必说的如此生分。”
韩夜微微一笑,将韩夜往前推了推,“这是我与靖雁的孩儿。”
师鸿熙如见鬼一般抬起头看着尹靖雁,“你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尹靖雁抬头望了望天,“我可以解释的。”
“这都是冤孽,先不提了,不知道韩先生今日来,是送礼啊,还是找人啊?”
华世宜开口问道,反正这尊大神,她是断然惹不起的。“找人,顺便送礼。”
韩夜说完,华世宜才发现那个叫招财的小厮也跟来了,他手捧着锦盒到了华世宜面前,“华大人,这是目前市场流通的一些币额,大人可收下。”
华世宜睁大了眼睛,忙将锦盒打开,还真的整整齐齐摆了十枚比较少见的铜币,这些铜币,如果要人去收集,恐怕还要一段时间的耽误。师鸿熙也收起玩笑的神情,郑重起身,对着韩夜行了一个大礼,“师鸿熙代表华府多谢韩先生了。”
这些铜币对于现在的华世宜而言,那是如有神助。“师少爷与华大人不必客气,韩某举手之劳罢了,不知道这份礼物,大人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的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谢韩大人。”
华世宜激动不已,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能拿到这些铜币,剩下的,想必也很快会到手,只要天下第一钱庄同意,收回制造钱币的权力也会很快了。“如果华大人不介意的话,让我留下来吃顿饭就好,毕竟我与夫人相别六年,我心里思念得很。”
尹靖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好说话。”
“是,雁儿,我留下吃饭好不好?念儿也饿了。”
韩夜说完,韩念扑了过来,使出了自己这辈子最可爱的表情往尹靖雁腿上蹭,“阿娘,我肚子饿了,还没吃饭呢。”
大概是不怎么熟练装可爱,韩念有些生硬,华清如起身温和笑道:“当然是要留下来的,念儿是么?姨姨带你去吃点心,舅母,爹,韩先生,你们且稍等等,我马上就去准备。”
“有劳。”
韩夜笑眯眯地说完,就被尹靖雁一个眼刀吓得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华世宜轻轻咳了咳,暗示她别在这给人掉链子,国计民生都系在她身上了!尹靖雁望天,坐了下来,“我说了嘛,男人,洪水猛兽。”
师鸿熙眼珠子在他二人身上转了一圈,拱了拱华世宜,“怎么回事啊。”
“说来话长,等会说罢。”
华世宜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吃饭的时候倒是安静,尹靖雁大概也是联想到这件事的重要性,没把韩夜赶走,只是韩夜这人看起来朗月风清,说起话来让人吃不下饭。“雁儿,你看看,你都瘦了。”
“她刚吃了一碟点心,三个苹果……”华世宜默默道。“太少了,女子丰满些才好看呢。”
“华大小姐的手艺真好,若我名下的酒楼能得到华小姐的食单,那一定会客似云来,我这钱啊,也更多了。”
还特地强调了钱很多。“雁儿,我帮你剥吧,来,我喂你。”
“别得寸进尺啊。”
咬牙切齿地回应。“念儿,便宜你了。”
“谢谢爹,谢谢娘。”
华家全家人默默有些同情地看向了韩念,这孩子,承受太多,韩念倒是不以为意,继续乖乖巧巧地吃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