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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讨好赔罪(1 / 1)

第二天便照例溜了出去,到自己的铺子上转了一圈,跟掌柜们热情地套近乎,打探消息。如此数日,结果却并不如人意,信心满满而去,最后满腹失望而归。要是这件事真的这么轻易就能调查清楚明白,贺云修也不用花费这么大的心力了。这般想着,林千然又释然了,她转而每天到杏林百草阁守着。自己师父的脾性,她是最清楚不过,她那般从邺城直接溜掉,放了他的鸽子,师父指不定心里正憋着一大股气,等着日后狠狠收拾她。她知道,师父一旦动了大气,那就是天崩地裂,她定是没有好果子吃。所以,与其如此,还不若主动乖乖上门道歉。为了拿出诚意,林千然端正了态度,认真作画,研习字帖,拿起了琴谱,钻研起了孤残棋局。在她死守的半个月时间里,她作了一副堪称“创世佳作”的“学生听训图”,抄写了一整本“尊师重道”的字帖,硬生生地把以前总是弹不好的《云依诉》认真地练习一遍又一遍,从磕磕绊绊到音律灵动,勉强拿得出手,只等着师父回来就可以验收。至于孤残棋局,她最定不下心钻研,她也硬是挑了难度系数最高的残局好生钻研,绞尽脑汁,终于堪堪钻研出了两三步。这个成果对她而言,已经相当不易。备好了这些笼络讨好的手段,林千然开启了看门狗模式,与百草阁一众人等上下一心,共同进退。百草阁里的人一见到林千然这般形态,这般殷勤,大家都心照不宣,得了,然姑娘这又是惹祸了,这厢守在这里,是为了灭火的。林千然每天到这里问的第一句话都是:“师父来过了吗?”

换来的都是摇头,林千然顿时垂头丧气,可怜她对自己的师父了解甚少,根本连他住哪里都不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这里死守着。为了讨好自家师父,她也真是拼了。克寒恭敬地站在主子面前,向主子汇报着杏林百草阁的情况,或者说,汇报着林千然的情况。季渊坐在檀木云纹座椅上,羊角宫灯在桌边发挥着昏黄的光晕,映照着那套青玉葵瓣的暖瓷茶具格外润泽,壶口微微冒着茶香,季渊手里轻轻握着一只同套的茶杯,只嗅着杯中上好的毛尖。克寒从未在林千然跟前露过面,但是却是对她的事情只晓得一清二楚。季渊听了克寒说的那丫头的情况,脸上线条微不可查地柔和了几分,眼中含着一股淡淡的笑意。他摆摆手,克寒便恭敬地退了出去,只当自己没有瞧见主子眼中流露出的那抹柔和。季渊鼻尖轻轻哼了一声,心道,那丫头倒是乖觉,知道要怎么讨好他。这样的把戏,从小到大她可没少用,每每犯了错,都这般讨好意味十足,若是后面长了根尾巴,那根尾巴定然摇得十分欢实。季渊触手摸了摸套在手腕上的玲珑骰子,心头禁不住又是一阵柔软。明明就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竟是这般珍视。为了时刻不离身,他还挂在了手腕上。狭长的眼线微微一瞥,他便瞧见了放在抽屉里的东西,他伸手拿了出来,顿时一阵金光闪闪,竟是两个精巧的小糖人,勾勒的模样,俨然是林千然和他自己。但这糖人可不是寻常的糖人,而是用赤金打造而成,远看近看都酷似糖人,模样更是灵动形象,季渊看着,便仿佛看到了林千然那张慧黠的脸。当日他急忙赶往蕲州,临走前他吩咐吴用所办之事,便是这件。他没想到竟会做这样幼稚的举动。季渊伸手在女孩脸上抚着,然后把它放回了原处。镇远侯府里,林千然依旧打着身染怪疾的幌子把院门关得紧紧的,自己则是成日成日地在百草阁待着,几乎要把这里当成自己的老窝。在林千然快成“望师石”之时,她终于看到了那顶挂着两只小小金玲的广丽马车,她像个欢快的小弹簧一般飞奔而上,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欢快又脆亮,“师父!”

马车里,季渊原本一直绷着的脸,因为这清脆的声音禁不住柔和了几分。季渊掀开帘子,小丫头眼睛弯成了月牙,弯弯的,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散发着欢快和欣喜,白玉般的小脸挂着欣喜,还有一丝隐隐的惴惴和讨好。季渊看着她这般模样,原本准备好的冷声冷语,也都一下子咽回了肚子里,只不冷不热地瞪了她一眼。林千然见师父神色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黑,顿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也更卖力地拍着马屁,嘘寒问暖。“师父,您怎么这么久才回到京城?”

“师父,一路上有没有很累?蕲州的事麻不麻烦?”

“师父,您有没有生阿然的气?阿然不是故意放您的鸽子,是因为……”“师父……”“师父……”季渊身姿挺拔如松,面容更是一派肃然,一路走进去,众人都纷纷躬身行礼,旁边却黏着一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众人看到这般场景,已然习以为常。这阁中上下,能够与主子这般形态相处之人,除了这位然姑娘,便再无其他。季渊素来是不喜吵闹之人,但是自己的原则,在面对林千然的时候,却是一再打破。林千然一路把自己悲催的经历向季渊倒了出来,当然她美化忽略了一些,比如,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把贺云修美化了一番,直道他是哥哥的好友,偶遇好友的妹妹受小人欺凌所以拔刀相助,最后担心她一个弱小女子在邺城再受欺凌,所以把她带回京城。这个故事应该是合情合理,但是为什么她说完之后,师父的脸色更差了呢?林千然心有戚戚焉地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师父,看了半晌也未见师父的脸色好转,她硬着头皮满是谄笑地捧上自己的“佳作”,舔着脸自夸,“师父您且瞧,这些都是徒儿潜心研习的佳作!这画工,还有这董书,都是极用心的!还有那局残局,徒儿也琢磨出了几步棋,师父若是不信,我马上摆棋与师父对战!”

季渊看着摊开摆在桌上的画作,画中小女孩举着白生生胖乎乎的双手,一双小脸诚惶诚恐又可怜巴巴,男子面色肃然,手持戒尺作训诫责打状。他微挑双眉看着林千然,对上她满是心虚的笑。“师父,我还认真练习了《云依诉》,已经能弹得很不错了,要不徒儿这就弹给师父听听?”

季渊神色不变,未有任何反应,林千然何其眼力见,眼下只要季渊没有提出反对意见,那便是赞同之意,她赶忙迈着小短腿屁颠屁颠地把竖琴搬来,一本正经地正襟危坐,俯首轻弹。辅一出声,便叫人心头一震。铮铮淙淙的琴声倾泻而出,清如珠玉,跳跃流泻,音调骤转,又如同漫天飞雨,泠泠回响。屋中琴声回转飞扬,窗外风和日丽,夏风吹入,吹得她鬓发飘飘,簇拥在两颊间,显得她的面容更加纤小可爱,此刻她醉心于琴,自是腾不出手清捋发丝,季渊的手动了动,竟是花费了极大的意志力才制止了自己上前为她捋发的冲动。一曲弹罢,季渊沉浸其中。这一曲,她的确弹得极好,比往常任何时候都好,但是与自己相比,却还是相差甚远。这样的程度不应该让他沉醉,但他的确是沉醉了。他意识到,他并非沉醉在这悠扬的琴声之中,而是,沉浸于她,这个清灵明丽的小精灵。林千然纤长的睫毛下,一双眼睛明亮如春日朝霞,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含着期许和渴盼,还有一点小紧张,这副模样,真真如同考试之后等待成绩揭榜的心情。季渊微微错开了目光,不敢再这般直视。“师父,徒儿弹得怎样?”

林千然见季渊沉默不语,忍不住猴急地开口发问。季渊嘴角微勾,却是一瞬即逝,语气淡淡,“这首《云依诉》为师教了你足有半年,你方能弹到这种程度,如此还值得炫耀?”

林千然宛如被人生生浇下一桶冷水,整个人都蔫巴了下去,季渊的余光瞥到她微微扁起的小嘴,眼中又闪过一丝柔意。林千然心道这次师父怎么这么难哄,她正憋着劲儿想下招,季渊便淡淡开口,“罢了,把为师的幽篁鸣佩拿来。”

林千然闻言,脸上一喜,“师父您要教我新的曲子了吗?”

林千然欣喜的不是能学新曲子,而是这样意味着师父已经不生气了,她的革命已然成功!她这点小心思自然也是瞒不过季渊的眼睛,他心情也轻快了几分,语气却还是那般淡淡的,“《云依诉》还没学好就想学别的,若是依照你现在的水平出去卖弄,只会丢了为师的脸。”

林千然被堵了一下,面色不觉讪讪,有些哀怨地去取琴。季渊拿着幽篁鸣佩弹奏了一曲,弹罢良久,余音绕梁,久久不散,林千然听到自己心口一阵孔武有力地扑通扑通狂跳声,老脸已然红得能滴出血来。男神师父,真的好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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