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加上冯巧的那些同学，以及家人，还有我这边的邻居，加起来差不多上百人。当时大千也在其中，这孩子也出了不少的力气。”
“不过我们不可能挨家挨户去翻，只是在街面上找，甚至一部分人去了郊区打听。”
孙大千解释完摊了下手：“北都各个区，都过去了人，就怕漏掉哪里，结果找了两天也一无所获，直到第三天时，有人在角楼内发现了冯巧的尸体。”
“是的，发现尸体的，是冯巧认识朋友中的一个家里下人，也吓坏了，整个人摊在了角楼，说是半天才缓和过来。他就赶紧往回跑来通知我们，当时有二十几个人过去了角楼，其中有邻居，也有巧儿同学。”
“当时我当场晕倒了，麻志也没好多少，一屁股坐到地上，整个人像是被施展了定身学似的，一动不动。没有人去敢搬动尸体，后来是楚然父亲花钱，让人去找了几个捞尸人过来，将尸体弄了上来。”
捞尸人虽然是个职业，但并非是全职，只是以前河水、湖泊里发现了尸体，衙门会给一些报酬，专门找胆子大的，懂水性的人前去捞尸。这种人统称为捞尸人，特点就是胆大，懂水性，给钱就接。民国后，警察局成立了专门的水上打捞队，所以根本用不上这些捞尸人了。不过民间，比如有人跳河死亡，现在也会找捞尸人过来。“捞尸人确实专业，丝毫不惧怕，他们不仅将人从角楼般出来，还负责抬回了家。关于角楼有个妖狐的事儿，南城的人几乎都知道，看见巧儿的死状，大家也都认定是妖狐所为，不仅喝干了血，还吃了内脏。”
孙大千坐在椅子上说道：“当时我没去角楼，是尸体运回来后，我瞧了一眼，吓出了病，连续高烧了几日。”
“正常的大人都受不得，何况是个孩子。”
冯麻志叹气：“灵棚都是由邻居跟巧儿的那些同学搭建的，尸体在院里放了三日，我跟翠便哭了三日。第四日在这些人的帮助下，巧儿被拉去了城外埋了。”
“你们没有报警的意识，可冯巧的那些朋友应该有吧，也没有提醒？”
我问。“我跟翠儿当时是懵的，或许有人提醒，估计也会被父母禁止吧，虽是朋友，但他们家长肯定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我记忆里，大家都是相信是妖狐所为，就连楚然，他说要不是妖狐所为根本解释不通。我们是经历过清末那次洋女孩被杀的事，当年那事儿比较轰动，死的是洋人，所有就多关注关注，最后给出的解释也是妖狐所为。后来就有人管那里叫妖狐塔了。”
冯麻志从嘴里吐出青烟，咽了口唾沫说道：“当时衙门找来的和尚老道，说只是将狐妖封印在了塔内，因为狐妖法力高强，他们能力不够。衙门还特意出公告，让城内百姓不要进入妖狐塔，否则后果自负。”
“这事儿我听说过，不少人说角楼外有结界，散发着五彩光芒，特别是阴天或者雨后看着特别清楚。说只要结界在，妖狐就出不了角楼，但人可以进去。还有人说路过角楼，便听见里面妖狐吼叫，声音极为悲惨，似乎是十分渴望鲜血。”
孙大千微微皱眉说：“有一个相对靠谱的言论，说是妖狐虽然被结界禁锢在了楼内，可它却可以施法，控制在角楼附近出现的人。那些被控制的人便会自觉走进塔内，不受自己控制。”
“当年我撰写妖狐塔的新闻后，确实收到了各式各样的来信，确实有人说看见了结界，记得还有个人说，他亲眼看见了妖狐控制人的过程。”
梁悠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