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吃火锅，感觉不错，这要冬天吃，冒着热气，感觉会更好些。只是今日这天本来就热，店内的客人也都光起了膀子。吃了一会儿，卫根也满头大汗，干脆将衣服敞开。“你边吃边跟我在说说韩三吧，或者他父亲韩宝，感觉韩宝脾气十分暴躁呢。”
我加了块肉蘸料送进嘴里对卫根说。“是个暴躁的人，听母亲说，年轻时也天不怕地不怕，韩三哥就随了他的性子。但自从韩三哥出了事儿，他便也有了忌讳。”
卫根又将青菜下了进去：“说是以前打架斗殴，耍起狠来谁也不服。韩大娘跟着他是吃了不少的苦，三天两头打上一回，只要心情不好就拿她撒气。”
“听说痴傻之人某个地方都有长处，你觉得韩三有没有啥长处？”
我问。卫根微微抬头看向棚顶想了想，然后说：“他被鬼魂偷走了智商，还能有啥长处？不过他力气还蛮大的，不知这算不算长处。”
“力气大？”
我微皱眉头。“是啊，能一个人搬起这么粗，三米来长的木头，我们三五个人抬着都费劲。”
卫根再次拿起筷子，边吃边说：“他若是扛起我们，就跟扛起小鸡仔似的轻松。还好韩三哥是痴傻，但不是疯子，也不到处打人，否则这胡同里没几个人能够制服他的。”
男的扛着都跟小鸡仔似的，女的就更不在话下了。我心里这样想着，从铜锅里夹起青菜说：“他是不是也很会装可怜？”
“那倒是，谁家炒菜做饭，他闻着菜香就过去了，揉着肚子可怜巴巴地说饿，谁见了都觉得可怜，便会留下来吃饭。但其实他有可能是从别家刚吃完，又来蹭了一顿。后来都知道他是装的，也怕给他吃太多，吃出了事儿，便随便给几口吃的将其打发走。”
卫根喝了口茶水，继续边吃边说：“我突然想起个事儿，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啥不该说的。”
我看向卫根：“你就放心大胆地说。”
卫根将凳子搬到我旁边，坐下，有些神秘地说：“关键吧，这事儿是秘密。这个韩三哥，他对男女之事懂得多些，也会讲些荤段子，或者他会说撞见了谁家媳妇同房。这类事儿，对我们来说，自然是爱听，毕竟都是小屁孩。”
“他虽然岁数大，但也是个光棍，懂这些？”
我疑惑。“有画本啊，这都有些年头的事儿了，大概是在我十几岁时，我们胡同里的几个小男孩，就爱拉着他，让他给我们讲。他开始还害羞，后来也就无所谓了，那画本里有女人裸着身子的，他会描述。有一次他还把画本偷出来给我们看，确实里面好多女人。”
卫根饶有兴致地说：“看得我们几个小男孩浴血焚身。”
“韩三是不对女性胸部，有执念？”
我突然想到了第一具尸体，左右看了看后，小声询问。卫根也不藏着掖着，但怕人听了去，毕竟这是公共场所，于是凑到我耳边说：“确实，他以为男女同房，就是要揉捏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