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喝酒,不知酒精如此厉害,已有些上了头。”
“那我就是宗林了?”
吴勇两步走上前,伸手扶着我的胳膊,清了清嗓子,然后凑到我耳边,有些不自然地说了句“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咱赶紧回家吧?”
我睁开眼,将吴勇推开,喊了句“流氓”,便装作喝多的样子朝前跑去。许美娇那夜喝了酒,加上天黑,即使跑,应也跑不太快。我试着进入许美娇心境,不想让宗林追上我,否则可能会发生一些无法预料、不好的事。跑了一段路,我见左边有个胡同,便直接钻了进去,扶着旁边的墙壁摸索着朝前走。从集市到宗林家、在到餐厅,走不会路过这个小胡同。我走到胡同中段时,见地上有一坨干涩的呕吐物。会是许美娇的么?我不确定,但当晚许美娇喝了红酒,出来又跑了一阵,见了风,胃里难受呕吐出来也有可能。于是我手扶着墙壁,假装呕吐,然后拿起怀表看了看,此时刚好一分钟。我扭头,朝胡同外看去,片刻功夫,吴勇便掠过胡同跑去追我了。这种情况下,他是怎么追都追不上我的。虽然追不上我,但当吴勇喊我名字时,我却能听见。怕是当晚宗林喊许美娇时,她也是听见了的,只是因为想甩开他,所以没做出回应。我也没做出回应,穿过这条胡同来到另一边,然后左右看了看。现在是白天,我能看清周围的环境,但却也是第一次来这边,突然有些找不准方向了。如果是许美娇会走哪边?我微微皱眉想了想,估计会走右边。因为从餐厅出来走的是左边,又进入了左边的胡同,穿过这条胡同只有走右边,才是正常路线,通往集市那边,或是通往田七为她开的旅店。于是我也朝右走去,走了一段路后,右边又有个胡同。这条胡同并不连接西餐厅那边的主路,而是中途拐了弯。此时白天,我能看见,但夜晚是看不见尽头的。于是我怪进去,按照这条胡同左拐右拐,走出去时,却发现自己彻底迷了路。即使大白天,我第一次走,也完全失了方向。若是许美娇,真是按照我的路线在走,走到这里时,怕是也有些慌了神。不,天黑,当时天黑,许美娇或许不认为自己迷失了方向,还会按照心里所想的方向走。但我只能到这里结束了,因为我不知来福客栈的方向。于是我按照原路返回,从通往西餐厅那条胡同走出来时,不远处的吴勇看见我,直接跑了过来:“我还以为你凭空消失了。”
“你跑过去时,没注意到这条胡同?”
我询问。“看见有条胡同了啊,但我想许美娇第一次来这边,应不会选择陌生的路,毕竟不熟悉。”
吴勇呆愣地说。“你的想法,估计就是当晚宗林的想法,所以他也是顺着主路追过去的。”
我摊了下手,然后从背包里拿出本子、笔,简单画了一下这边地图,标注了东南西北方向,然后才对吴勇说:“走吧,跑一趟来福客栈,猜的没错,那边应该离乔桂香家很近。”
我们回到摩托车前,吴勇知道乔桂香家方向,于是朝那边开去。路上我一直打量两边,然后对照着本子上画的地图,却发现许美娇当晚若是按照我刚才走的路线走的话,根本就与来福客栈是完全相反的方向。而那个方向,正对应的,便是阴兵工厂的方向,虽还有些远,但如果她未察觉自己迷失方向,继续走下去的话,便会离工厂越来越近。吴勇绕了一圈,中途又停车跟店铺打听了一下,最后才找到来福客栈。停在门前,我便直接走了进去,对柜台里的老板表明了身份后,从背包里拿出许美娇画像,递给老板说:“画像中的这个女人你见过没?”
老板仔细端详,良久才说:“好像有印象,前些日子来过。对,跟个男人。两人岁数相差挺大的,我还特意问了俩人什么关系,那男的说自己是她叔,而且男的表示自己晚上不住这儿,我这才将房间开给他们。”
看来却有此事,田七并未说谎。我深吸口气,将画像收回:“那后来发生的事儿还有印象没?”
“不过当晚这女的并未回来,第二日那男的来找,未见女子,还询问我来着。当时我也是如此回答的,说没见她过来住宿。那男的还嘟囔了句,说这败家孩子,钱花了不来住,这钱不白花了,然后还问我这种情况能不能退钱。自然是退不了的,可他偏说人又没来住,见他无赖,我也不像与之争执,就说得了,赔钱就赔钱,于是退了他一半房钱。他这才心满意足,笑呵呵地说退回一些是一些,然后便离开了。”
“那天后你便没在见过画像中女子出现过,对吧?”
我问。客栈老板点了点头,笃定地说:“没在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