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拍照时,旁边是她父母。”
“能拍上照片,以前她家境还算可以?”
我盯着相片,询问田七。“听过铁帽子王没?”
田七若有所思地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桂香吹牛,反正她是说,她爷爷以前便是,住在铁帽子王府,俸禄优厚。要按照她的说法,正经不错呢,她还说她母亲原是格格,只不过清末民初,王府被抄,值钱的东西全被抄走了,这才家境落寞。”
“世袭罔替的王爵呀。”
吴勇凑过来,拿起黑白相片看了看:“不过从这相片上却看不出几分贵族气。”
“乔桂香是满族?”
我看向田七。“她说是,什么镶黄旗,但我觉得她多数是在吹嘘。即使被抄了家,也不至于落寞到这步田地。而且她也没有大户小姐矜持的样子。”
田七摊了下手:“而且她也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家世显赫。”
“乔桂香还有什么亲人没?”
吴勇看着相片询问。“没了,说是民初因被吵架,父亲受不了这打击,直接上吊自杀了。母亲则从王府搬出,找了个院子租下,民国八年,桂香结婚,按照她的说法是母亲当时重病,只希望将女儿托福个好人家。据说下半年母亲便去世了。她前任丈夫,是个地道农民,老实本分,可命不好,婚后第二年便突发疾病暴毙。村里人说她克服,她卖了田地,就独自来了北都,买下了这个小院。”
田七轻叹了口气:“若她说的都是真话,那这女人的命也是不好。”
黑白相片一共有四张,都是集中在她父母都在时拍摄的。“箱子内的钱财,若是乔桂香自己拿走,应会连这几张相片也拿走才对,毕竟相片对她应该也很重要。”
我若有所思地分析着。“难道是进了贼人?”
田七分析:“除了这个箱子,桂香应该还有个藏钱的地儿,不过我昨天是把家翻遍了,也没翻到。”
“一个女赌鬼能有多少钱?”
吴勇坐在炕边询问。“我见桂香赌钱,只有一次。所以她虽常年混迹在赌坊,但是多数是围观,很少自己下场去赌。她跟那赌坊的常客都还算熟,人家占她个便宜,摸几下,她也不在乎。”
田七颇为认真地说:“她虽是我相好,但我也知这种女人当不了老婆,这要是娶回家,那我这脑袋上岂不青青河边草。”
“你认得挺清,所以也不在乎她跟别的男人有来往是吧?”
吴勇起身,走到床边打开那边的大箱子询问。“不在乎,那有啥在乎的。”
田七盘腿坐在炕头,说道:“我感觉,桂香混迹赌坊主要不是为了赌博,而是为了勾引那些手气不错,赢了钱的赌徒。有些赌徒赢了钱就大手大脚,出门就逛窑子找女人,她在一旁又献殷情,还会撩人,撩得人家欲火焚身,自是直接来了她这儿。”
“这箱子也是你翻的?”
吴勇拨弄了一下箱子:“里面衣服乱糟糟。”
“晚上无聊,我不寻思找找藏钱的地儿么,但是我翻之前,应是有人已经翻过了,昨晚那里面就这么乱。”
田七认真地说:“指定是进了贼人,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
为了证明清白,田七拿出自己腰包:“二位警官昨天不是看见了么,我就拿这么个腰包,里面还是那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