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主意就是让洋人联系杜盛,借机将杜盛拉下台吧?”
我询问。杜麒没那么紧张了,点了下头说:“我只是看穿了洋人的面孔,毕竟在国外跟他们日夜打交道,确实是杜纯说不如顺水推舟,将杜盛拉下水。一口气把我在杜家最重要的一个对手拉下马,让他翻不了身。在我看来大户人家争权,跟皇家没多大分别,无非是人多些,参与的人多些。”
“还是说回昨晚吧。”
孙肖汉在一旁将话题拉到正轨上:“你进屋后就直接将杜纯杀害了?”
“他那把刀就放在门边儿,离我很近,那时我回想在门外听见的话,才动了杀机。于是我走进去,装作无所事事,说就是想过来套口就喝。杜纯没有防备,只是说了句‘这主家找仆人讨酒还是第一次见’,说完他便里倒歪斜地朝床榻那边走去。然后我迈进房间,转身将房门先关上,随后趁着他不注意将那把刀拿了起来。”
杜麒大口喘了两口气说:“我给自己鼓了鼓劲儿,然后上前两步叫了杜纯一声。他本要去拿酒,听见我叫就转过身来,这时我便将刀扎了过去。杜纯一脸错愕地看着我,既开弓便没有回头路,我抽出刀又使劲儿在同一位置扎了两下。杜纯伸手抓着我的衣服,身子逐渐倒了下去,想必玉佩就是那时候被他抓下来扔在床榻下面的。我见他不动,然后将身体翻过来,把他抬到了床上,又照着伤口位置把刀插了进去,然而就在我插进去的一刹那,他突然就动了,眼睛睁开瞪着,手握住了刀柄,一脸狰狞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