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死了嘛?”
我压低声音凑进沈从宛询问:“当时你有没有注意过,出现这种情况时值班的护士都是谁?还是说每次出事都是某两个护士值夜时……”“我还真没太注意过这点。”
沈从宛微皱眉头仔细想了想:“让我现在想也不太能够确认了。”
“那……”我深吸口气想了想,又询问:“你对王冠之医生了解得多吗?”
“普内的吧,虽然没什么往来,不过王医生还挺平易近人的。听说他从小学得中医,后来接触了西医后又深造了下,中西医结合,什么都懂。对了,以前他还在是杜生堂坐堂郎中,干过几年。至于别的方面我就不是特别清楚了。”
沈从宛摊了下手:“对了,貌似他还懂一些卦象,偶尔会有护士找他算姻缘,但他也说这种事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我先前看见他拼命救断腿小伙子时的场景,而且在病房外时他还跟我说了几句话,能够感觉出没救活那个小伙子时,他的内疚。所以我在想,一个敬畏生命,以治病救人为使命的医生,会为了不相干患者的生命而伤感、自责。这样的医生,会是对生命麻木,随意夺走他人生命的人吗?若他跟医院里其他医生不同,是否能够从他口中得到些有用的线索?“你……”沈从宛见我陷入沉思,刚想说什么。这时病房门被敲响,随后门前守着的警卫打开门说:“奉天,有人找。”
我起身,朝病房看了眼,看见了满头大汗头发有些凌乱,喘着粗气的崔莺。崔凤生女儿上气不接下起地站在病房门外说:“我……我见到……见到那个护士了。”
“进来说。”
我对崔莺说。她走进病房,警卫将门关上继续守在外面。我让崔莺坐下,然后询问:“你说看见哪个护士了?”
“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贵妇打扮的护士。”
崔莺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喘息了几下,然后说:“当年抱走我孩子的那个护士,上次我不是说四五天之前在医院,我给父亲送饭下去时看见她了嘛。但当时我在回来找时,就找不到了,刚刚……不是刚刚,中午时我在医院外见到她了。”
“你别着急,慢慢说。”
“不行,慢了我怕又找不到她了,现在你得跟我走。”
才坐下的崔莺,又站起身说:“在把人弄丢了,下次就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撞见了,我们路上聊……”见她如此急,我起身拿过背包,背在身上,然后麻烦沈从宛继续帮忙照顾豆豆,随后则跟崔莺出了病房。我们走下楼,走出医院,我取来自行车,拉着她。医院外围观看热闹的人还是很多,路上崔莺解释说:“我就是在医院外那群看热闹的人中一眼看见了她,然后跟着她一起离开的。她叫了辆黄包车,我就在后面跟着,后来见她从黄包车上下来后,又绕了几个弯,进了一户人家。从前面路口拐……”“去干什么?”
我一边蹬车,按照崔莺的指示拐进胡同里询问。“那不知道,我看她进去,半天没出来。所以我就想先跑回来找你,好不容易跟到这儿,我怕在跟下去会跟丢。”
坐在自行车后座的崔莺说:“这次她穿得没有上次我见到时那么夸张,相对有些朴素。她进去那户人家时,我见开门的好像是个男人,男人打开门,她进去时,我看见那男人还朝门外望了望,像是怕被人看见似的。这里,从这里拐进去骑到头,然后右拐。”
我不在说话,专心蹬车,每到一个路口,崔莺都会告诉我往哪边走。骑车骑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崔莺从这里跑回医院的话,确实路程不算近。“这里,就是这户人家。”
崔莺指了指,然后我停下自行车,将其立在一旁锁上,随后对崔莺说:“你就不要跟我进去了,在这儿等着。”
“好。”
崔莺点了点头。我走过去,外门是插着的,于是晃了晃,让屋里的人听见。过了一小会儿,屋门被打开,一个男人光着膀子,身上披着衣服打开门喊了一嗓子:“谁啊?”
“警察。”
我在门外喊了句。“卧槽,警察,有警察。”
男人在屋门口略显紧张地对屋里说了句,随后穿好衣服走出来,将院门打开。我拿出证件给男人看了眼,然后询问:“屋里还有别人?”
“那个……我……我……”男人磕磕巴巴地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干脆直接走进院子,朝里屋走去。男人想拦,又犹豫了下,随后只能跟在我后面解释说:“警官,我们可都是好人,没干过啥违法的事儿。”
——来到屋门前,我将里屋门打开,这时看见一个女人站在厨房,衣冠不整头发凌乱。看见这场景,不说也知道怎么回事儿。我皱没退出房门,说了句“先把衣服穿好。”
随后询问男人:“你们什么关系?”
“我……我们……这……”男人紧张地搓着手,略显紧张地说:“我们是男女……男女朋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