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撕被褥,第二天干脆放了个臭屁,臭味一晚上都没咋散干净。”
我说完看向了孙肖汉:“孙哥,你说李婴儿不管跟它说什么它都能听懂,我怎么说啥它都听不懂呢?你还说它有灵性,我俩根本没办法沟通。”
“确有灵性,你这只黄鼠狼无论毛色,长相都数一数二的,至于怎么沟通,我不是让你多回忆回忆,看看李婴儿跟它沟通的时候,比如语气语调,或者有没有什么动作。她驯养的,黄鼠狼跟她之间自然有沟通的方法。”
“可惜她人还死了。”
我有些崩溃地摇了摇头。“这个我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孙肖汉把双腿从桌子上拿下来,起身也来到吴勇跟前朝楼下看了看:“那女孩连名字都记不得了,你私下里怎么叫她啊,总不能大强大强的叫吧?”
“大强……”吴勇似乎被这个名字戳中了笑点,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倒是临时给起了个小名,那黄鼠狼不是叫兜兜吗,这孩子就叫豆豆。她也认可了我这么叫她。其实这件事我最近天天琢磨,就是想不通,她倒地是从哪儿来的,还能真从天而降不成?奇了怪了。”
“施心杰老家也打听了,柯玉年隐居时住的村子也打听了,就是没找到安大强这个人。”
孙肖汉拿起茶缸子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说:“不行还是让豆豆上来吧,给她找个桌子,让她在办公室里呆着。”
“豆豆好说,可那不还一个兜兜呢么。”
我也起身,走到孙肖汉身边朝楼下看了看。此时豆豆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木棍在画着什么,兜兜则在她身后的位置慵懒地睡着觉。从警察局出出进进的人,都不免将视线投到她们身上,然后低耳几句。“我倒有个办法。”
周函昀伸了个懒腰,靠在椅子上拿起水杯喝了口,然后说:“我有个书包,是在国外上学时用的,不是你那种单肩的,是双肩背在后面的。里面分好几层,空间还满大的,你可以把兜兜放在里面,背上来不就没人能看见了吗。到办公室了在放出来,放心,我们不嫌弃它。”
“这办法好,绝对行。”
吴勇在一旁说道:“这样不管去哪儿都可以背着它。省着给它关起来又开始闹腾,还能多建立建立感情。”
“李婴儿是交代了后事了无牵挂一心赴死,去黄泉找施心杰了。这烂摊子我又不能弃,又不能扔。现在也扔不掉了,兜兜能找到警察局,能找到我家,而且这家伙耳朵还贼灵。给你们演示下。”
我说着伸手打开窗户,清了清嗓子,用比刚才正常说话的声音稍大一点儿叫了声:“兜兜。”
正在惬意躺在豆豆身边睡觉的黄鼠狼,瞬间竖起耳朵,坐起身,扭头朝楼上找了找后看向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