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时张根儿如往常,陪着女儿吃完饭后,在病床旁小睡了会儿,昏昏沉沉中他感觉身边女儿动了下,便起身查看,却发现女儿朝病房外走去。当时是后半夜,他一边询问女儿要去哪儿?一边跟了出去。医院走廊灯光闪烁,一会儿亮一会儿暗,他怎么叫女儿就是不回头,就在他试图追上去时,女儿身边突然多了个人。张根儿描述记录说,那人穿着白大褂,他以为是医院医生,然而那医生却满身是血,白大褂也是血迹斑斓。张根儿吓了一跳,整个人愣了一下,那医生就领着他女儿在眼前消失了。”
“失踪案?”
董莉在一旁问。组长秦浩摇了摇头继续说:“他赶紧就去了护士站,找到值班护士。护士又叫几个人找,整个楼层都翻遍了也没找到。张根儿女儿是第二天晚上出现的,尸体就在她之前所住的病床上,只剩一张人皮。”
秦浩最后一句话说完,在场人都深吸口气大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组长秦浩见没人说话,又继续说:“随后医院建议张根儿报案,在这后警方也的确派人过去了解情况,但是却什么都没查出来。”
“只剩一张人皮的意思是……里面的器官都没了?”
周函昀才反应过来上句话,于是询问。“张根儿的叙述是这样,警方了解的情况也如此,还有张记录下来的相片。”
组长秦浩从档案里拿出相片,然后视线扫过在场每个人,接着提醒道:“你们最好做好准备。”
说完组长先将相片递给了孙肖汉。孙肖汉看了眼,没什么特别表情,紧接着给了吴勇。吴勇只是略显夸张地说了句“天啊。”
随后给了我。我怕看到什么恐怖的画面,于是先深吸了两口气做好准备,毕竟刚吃完午饭不就,我可不想在这几个人面前吐出来。做好心里建设后,我看向相片。其实相片还好,黑白底色,拍的是一具挂起来的人皮,并没那么恐怖。我看完又将相片传给董莉。“根据记录,这女孩的背部是被划开的,身体里的器官是从后面拿走的。注意,警察搜了医院所有地方,并没有发现器官,也没有发现骨骼,根据张根儿描述当晚领走小女孩的医生,也没有找到。”
组长秦浩接着说:“人是突然消失的,这张人皮也是突然就出现在病床上的。当时盖着被子,在外找人的张根儿回来,见被子鼓鼓的,以为女儿回来了,一掀开被子的刹那瞬间便崩溃了。”
“这事儿任谁都得崩溃。”
看完相片的周函昀说了句,然后起身将相片还给组长秦浩。“在说另外一起,发生在民国十五年,报案人是叫周一一,十九岁。最初他来报的是失踪案,声称自己丈夫在满铁医院失踪。她丈夫叫王大天,二十一岁,从几年前开始,便时常咳血,起初是赵了郎中开了几副中药调养,但始终不见好,身子每况日下,这才打算试试西医。检查后医生说是肺部问题,需要住院治疗。周一一只能家里医院两头跑,家里有公婆,有孩子,晚上都是等全忙活完了在去医院给丈夫王大天送饭。那天孩子吵闹,怎么都哄不好,所以耽搁了些时间,据她描述说,她去医院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到医院后却没在病房内见到丈夫。”
组长秦浩歇了口气,拿起茶缸喝了口水后,才继续:“一整晚都没见丈夫,次日她便直接来报案失踪。前些年,北都失踪案很多,警局人手不足,这个报案就压下来了。直到一周后,周一一又来报案了,这次报案却说自己丈夫被人害死了。”
“难道又跟张根儿女儿一样?”
董莉倒吸口凉气。“略有不同,这次尸体并未出现在医院,而是出现在了家中,出现在了周一一身边。周一一是凌晨迷迷糊糊伸手摸到了身旁有人,夜色太黑,影影绰绰她看见有个人躺在自己身边,于是赶紧点亮了煤油灯,便看见了丈夫。丈夫安详地躺在她身边,身上盖着被子。丈夫脸色不对,但她没多想,还琢磨丈夫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于是伸手想叫醒他,然而……她伸手过去掀开被子,却发现丈夫根本没有身体,只有一颗头躺在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