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给皇帝报了喜。当时的蜀先帝别提有多高兴了,顾不上苗人“做的B超”有失误,他当即给两孩儿赐了名:皇子“霁弘”,公主“霁月”。却不知,此时在产房里的梁丘皇后,正焦头烂额……胎儿刚从母体里出来时,她和稳婆都没在意。命人去报喜后才发现,其中一个有问题。女婴长得白白胖胖,有龙凤之相;男婴却瘦骨嶙峋,且先天性残疾;兴许是怀孕时碰了巫蛊,毒虫鼠蚁侵蚀了肚子里的胎儿。以致于皇子生下来后,两条腿就分不开。这下梁丘皇后慌了,若是让皇帝得知儿子有“人鱼病”,不仅“储君”之位不保,她娘家的苗疆族人也会被砍头……怎么办?好在为她接生的几个稳婆,都是她娘家那边的苗人。于是几人一合计,决定将龙凤互换……因此,当皇帝带着两块玉佩,兴高采烈的来到产房门口时。梁丘皇后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婴走出,哭得梨花带雨,一出门就跪下:“陛下,妾身有罪!巫蛊之术害了咱女儿,她双腿相连、模样怪异,给皇室丢脸了。”
说着,微微的打开孩子的包被,露出婴儿“下肢相连”的两脚丫。只稍稍看了一眼,皇帝就露出恐慌之色,连连摆手道:“抱走抱走!此等怪胎妖孽,着实不应出现在皇城之内。”
都没掀开包被,看一眼婴儿的全身?梁丘皇后窃喜,面上却要装得伤心欲绝。将婴孩交给稳婆后,她继续跪在皇帝面前哭天喊地:“让陛下受惊了,臣妾罪不可恕,请赐臣妾一死!”
此等以退为进,令深爱她的皇帝立马中招。怪胎已离开,他也就不愿责怪妻子了,忙将皇后扶起:“梓潼切莫自责,若真是巫蛊所害,那你我都难辞其咎。”
说着叹了口气,将皇后搂入怀,“如今报应在咱女儿身上,以朕之见,这巫蛊……该禁!”
“陛下圣明!”
梁丘皇后秒接话,一边抹泪,一边哭诉,“臣妾已给娘家族人下了命令,永生永世不得离开蜀山。至于那几个稳婆,臣妾本想全都赐死。可念及她们说,带回苗疆依托巫蛊,恐小公主还有得救……”“果真?”
皇帝只有惊,没有喜。皇后也不感失望,毕竟儿子在她眼里已没价值。今后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女儿身上。所以这件事,也需要她族人的配合,便点头道:“陛下也知,巫蛊绝非害人之术。它依托药理,其本质还是治病救人的。”
也算实话实说,故成功诱导了皇帝。“也好!朕即刻下旨,令你梁丘一族医好公主霁月。”
说着顿了顿,眉头皱起,“若最后着实无药可医……”“那就让月儿留在蜀山,自生自灭吧!”
皇后秒接话,假装悲伤抹泪。“让梓潼受委屈了,朕心里也难受啊!”
成功入坑的皇帝,一步步如了皇后的愿,“可终究,月儿的存在会让你我颜面尽失。故,以朕之见……”“昭告天下,臣妾只生了一个,而非双胎?”
皇后心照不宣,尽管面上装得很委屈、很不可置信。顿让皇帝觉得亏欠她很多,小心翼翼的问:“梓潼之见如何?”
殊不知,皇后就是要每一步都让他下旨。如此一来,就算日后事情被揭穿,自己也有得狡辩……大不了就说,当时没看清两孩子的性别特征。一时犯糊涂,把女儿当成儿子,把儿子当成女儿。若每一步都是自己先斩后奏,那事情败露后,就是实打实的“觊觎皇位”、欺君之罪!而把皇帝扯进来就不尽然了:反正决策命令都是你下的,这些年我隐瞒太子的“女儿身”,不过是不想打你的脸而已。于是,梁丘皇后惺惺作态的回答道:“虽说母女难舍,但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假装悲伤不舍,抹了把泪后,她立马抛出最重要的话题,“今后,臣妾必将全部母爱还在弘儿身上。臣妾要把他带在身边抚养,事必躬亲,还望陛下恩准。”
因蜀建国后就有规定:幼年被立储君,太子须由皇帝的各嫔妃共同抚养长大。一则方便太子与各兄弟建立手足情,以免日后有“夺储之争”;二则方便太子继位后,对先帝的各嫔妃尽孝道。所以,梁丘皇后必须打破这规矩……煽情的前奏已做得相当到位,皇帝秒恩准。就这样,本该是“霁月”的霁弘,在母亲身边长大。无时无刻不被梁丘皇后压制女子天性,不能学女红刺绣,只能接触刀枪剑戟、骑马狩猎。可她又天生不擅长这个,故只能对男女都能学的“琴棋书画”颇有研究。另外,为不暴露她的女子特征,在她很小的时候,梁丘皇后就用烟熏坏她的嗓子。且自发育起,她就得束胸,没法拥有妙龄女子的资本。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为扭曲她的性取向,梁丘皇后要求她每天都得触摸裸女胴体,以致于她渐渐厌恶女性。尤其是一丝不挂的裸女,只要呈现在她面前,她就想吐。常言道,物极必反!梁丘皇后越是这样,霁弘就越向往男子。可宫里的男子不是阉人,就是她的皇兄皇弟,她没法亲近,也不能亲近。直到那个人的出现……年轻时的夏之清,也算一表人才,霁弘对其一见倾心。梁丘皇后察觉后,立马游说皇帝对夏之清贬官。可也不知是皇后大意,还是天意巧合,皇帝居然把夏之清贬到与晋国交界的蜀山脚下为官。要知道,蜀山上住着皇后的娘家人——梁丘一族。他们可以遵皇后谕旨“永不下山”,夏之清作为地方官,没法不上山“探望(巴结)”皇后的族人。所以很快,他就遇上一桩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