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麝香在京城女子是碰都不会去碰的,那么司寇念兮便不会晓得这上面麝香的味道的,可是为何这荷包最后会变成了熏了苏合香的了呢?“臣妾也不知为何,太医也说了这冷檀的味道和麝香的味道相近,母亲一时心急闻错了也是无可厚非的不是,好在这不过就是虚惊一场罢了,王爷,此事便就这般算了吧?”
殷静歌见形势对她很是不利,便以殷夫人一时闻错了为借口,想要将此事蒙混了过去,若是让冷少渊就这样的追查下去,那么届时只怕是自己就会暴露了,且说不准还会连累了殷府。这时候连太后都亲自的下旨来过问此事,若是到时候查出来是她一手操作的,太后对她失望不说,只怕在大怒之下会降罪也说不准。眼下王府来的可都是朝中重臣的女眷,届时回去一说,明日上朝之际大臣们的议论若是传入了皇上的耳中,那么后果便是不堪设想。毕竟来日方长,今日因着殷沐霜的搅局,不能将司寇念兮怎样,可日后有的都是机会。“呵呵……”就在殷静歌想着怎么将此事混过去之际,司寇念兮的方向却传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殷静歌转头看过去,却是青青,殷静歌眉头微皱,今日是她的生辰,怎么连她都有资格出席了。“王妃姐姐的借口未免也太牵强了一些吧,之前您不是说了殷国舅常年用着麝香,殷夫人对这个味道是极其敏感的,怎会闻错呢,且您说是一时心急,不知殷夫人因何如此的心急呢?莫不是……”青青故意欲言又止,司寇念兮纯良的性子想的便是若是殷静歌想要将此事就这般混过去了,那么她便也是无所谓的,可青青却不这样想。今日殷静歌的计谋若是不得逞,那么日后还会有后招的,今日必须要给她一些教训才是,让在在短时间之内好好的反省一下,这样一来,府中也好多一些安宁。“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来质问我,今日是我的生辰,出席的可都是有身份之人,你一个没名没分的侍妾出来我不追究你已经给了你面子了,怎的还轮到你在这边指手画脚了……”殷静歌被青青戳中的痛处,一下子便炸毛了,也不管眼下院中的人是否都在关注她了,尖利的声音对着青青便是破口大骂。被殷静歌这么一说,青青的脸色变的煞白煞白的,这侍妾的名分让她一辈子都是没有地位的,她张口预言,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娇弱的身子摇摇欲坠。司寇念兮适时的扶住了她,转而便看向了殷静歌,正要开口反驳,高台上便传来了一声轻咳,紧接着便是冷少渊低沉的声音传来。“今日青青是本王特许出席的,怎么王妃似乎很有意见呢,不过青青所问的本王也想要知道答案。”
冷少渊慢慢的喝着杯中的茶,眸光专心的注视着杯中的茶叶,没有看殷静歌,可语气也是不容拒绝的。殷静歌的心中咯噔一下,看来这冷少渊是势必想要一个结果了,沉吟了半晌,殷静歌便也豁出去了,若说是荷包没有问题的话,那么肯定是司寇念兮换了丝线,那么这样的话就可以治她的私吞的罪名了。殷静歌上面将荷包从医正的手中拿了过来,细细的查看上面的丝线,这丝线确实是跟太后所赐的没有两样,可若是这样的话,那么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太后所赐的丝线是有限的,除了被司寇念兮带走的那些,便也只剩下了一点而已,除非司寇念兮有神通,能够再找来一些一模一样的来。可是且不说这丝线是贡品旁人是不会有的,即便是有,这样珍贵的赏赐,怎会那般轻易的就给了她呢,且时间那般的紧迫,司寇念兮就算是有神通,也不能这么快便将丝线找到不是。殷静歌上上下下的将荷包看了数遍,突然之间,再次的看到其中一只鸳鸯的翅膀之际,殷静歌瞧出了其中的端倪。这丝线之所以是珍贵的,就是因着里面是掺了一根细细的金线的,这种金线不仅会在日光下闪光,且相当的有韧性,一般的情况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断了的。可是因着刚刚太医的查验以及数人的查看,这只鸳鸯的翅膀处竟然断了一些,且断裂的地方未曾有任何的金线的痕迹,这便说明了,司寇念兮是找到了跟那太后赏赐的丝线看上去一模一样的丝线,因此这才将丝线换了的。殷静歌拿着荷包走到了司寇念兮的面前,将那丝线断裂的地方指给了她,“侧妃妹妹,这丝线怕是不对吧,这太后娘娘赏赐的金线,之所以金贵,便是因着里面的那层金线,可你看看这里面的金线呢?”
司寇念兮暗暗的感叹,殷静歌这会儿竟然瞧出了这丝线上的端倪来了,不过似乎已经晚了一些,司寇念兮将荷包从殷静歌的手中拿了过来,装模作样的细细查看。不多时,司寇念兮便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哎呀,我怎么忘了,这荷包上所用的丝线我确实是已经换过了的,瞧瞧我这记性。”
司寇念兮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像是这才想起了那丝线不是之前殷静歌所给的一样,可殷静歌却将这理解成了她在心虚。殷静歌以为司寇念兮觉得她会敲不出这丝线上的端倪,因此这才这般的肆无忌惮的,可是眼下却被揭穿了,那么她自然便心虚了,殷静歌想着只要只抓住了这一点,那么不管怎么说司寇念兮都会背上了私吞的罪名。“侧妃妹妹,我将这般金贵的丝线交给你,你却私自将它换了,莫不是想要私吞吧,你这都是些什么廉价的烂东西,你自己看看,我就是我对你的信任?”
殷静歌冷哼一声,将荷包重重的朝着司寇念兮扔了过去,她的动作太快,司寇念兮都来不及躲开,那荷包便直直的朝着司寇念兮的脸上砸了过去。虽说荷包里面的百子已经被取出,但是这么近的距离砸在了脸上却也是很疼的,荷包滑落在地上,司寇念兮的脸上便立刻起了一个红印子,高台上的冷少渊见状,大步便从台上跃下。此刻他也顾不得什么失态了,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司寇念兮的脸,查看上面的印子,司寇念兮却轻轻的摇头,拿开了冷少渊的手。“你在干什么,堂堂的安阳王妃当众便出手,成何体统?”
冷少渊将司寇念兮护在了身后,对着殷静歌怒吼,之前一直压抑着顾及这殷府的面子,此刻却因着殷静歌对司寇念兮的出手而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