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刚才濯心说,鸿蒙太子似是抓住一名刺客,带入宫里审问去了。那刺客供说是为了行刺鸿蒙太子。这样看来,倒不是为你而来的。”
胡紫衣说着,眉毛不由自主的拧在了一起。原本她是有几分怀疑这件事是鸿蒙本国的皇位之争,但是刺客抓得这么快,供述得这么顺利,又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刺杀太子,这是何等了得的大事?肯定要在行动前布置计划都极为周密的。根本不可能随随便便从外面雇佣几个刺客就去做。刺客任务失败,就算没有自行了断,也不该这么轻易地就告发出背后的主使吧?一切都太顺理成章了,就像是事先布好的局一样。越晨曦看她凝眉沉思的样子,开口道:“我有些饿了,叫厨房给我炖一碗蛋羹吧。”
“哦,好。”
胡紫衣忙起身去办,忽然想到:他没有提起童濯心?是因为不想提,所以避开关于她的话题吗?回头看了一眼他,只见他已经把脸调转了方向,后脑对着自己,看不到他的脸了。多希望他没有提,是因为他的心中已经不那么在意了……胡紫衣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可是现在最在意的人,却变成了她。褚雁翎接到那封信,打开来看了看,微微一笑:“真有他的。”
莫岫媛凑过来问道:“怎么样?裘千夜说了什么?”
“他提了几个问题。”
他将信纸递给莫岫媛,“第一,那刺客是在什么情况下招供出我们的?是被用了大刑之后,还是用刑之前?第二,那刺客所中的毒是在什么时候服下的?其他刺客体内是否都有这种毒药?第三,这些刺客当时所使用的剑法是什么样的剑法。”
莫岫媛看着信纸沉吟:“第一,如果那刺客没有被用刑就招供,说明他骨头太软。但是到了第二点,如果他和他的同伴都事先服了毒,说明他们早有要死的准备,他就不可能招供这么多。若是事后服毒,不可能是服缓发的毒药,拖拖拉拉一直到见了父皇供出你之后再死。显然是故意栽赃陷害于你。”
褚雁翎接着她的话说:“第三,他们故意更换了新兵器,宁可使用不趁手的新兵器,也不愿意使用趁手的老兵器,这是临阵大忌。也说明他们要故意隐瞒他们的身份来历。如果是游走多国的江湖杀手,没必要做这样刻意的掩饰。只能说明他们原来的兵器的确会暴露他们的真实身份。”
莫岫媛没有练过武,不了解练武人的规矩。但也听父亲说过,一个习武之人,所佩刀剑犹如自己的生命,正所谓剑在人在,剑断人亡。纵然做不到后者,也不会轻易更改自己的兵器才对。更改了,就是掩饰。可是他们想掩饰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兵器?褚雁翎道:“这几国中,普通人所用的刀剑当然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但又多少有点区别。飞雁人的剑走轻灵一路,一般所用之剑较之别国更轻薄细长一些。我们鸿蒙人,剑势诡谲,但巧而不拙,所以剑刃较宽却不厚。前刃比后刃要窄一些。金碧人的剑则和我们都相差较多。他们的剑走厚重沉稳一路,无论是剑宽,还是剑身,都要宽厚许多。”
莫岫媛问道:“那裘千夜问剑法的原因是……”“剑已经被换掉了,但是每个人常用的剑法总是不会变的。纵然改了,也会在对敌时不小心流露出来。各家所用的剑不同,所练的剑法也会不同,剑法和剑是相辅相成的。可惜……”他皱眉道:“当时我不在现场,不知道具体情况。而那些对敌的护卫里,精通三国剑法的人应该也没有。”
“总要去问问才好。”
莫岫媛说道:“说不定那些护卫里就有藏龙卧虎之人呢。哦,对了,胡紫衣,她不是也在现场?”
“胡紫衣?”
褚雁翎立刻想起那个坐在越晨曦身边,面色冷冷的女孩子。“她是金碧人,只怕……”“怕什么?怕她学艺不精,还是怕她不够公正?童濯心对胡紫衣是大为激赏的,我看那姑娘也是满脸正气,而且事涉越晨曦,她应该会特别在意。我记得童濯心好像说过,胡紫衣对越晨曦是存有一份情愫的。”
“真的?”
褚雁翎沉吟着苦笑:“那就更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