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忠臣!”
夜色下,他的声音犀利如刀锋,而越晨曦背对着他,睁开双眼,那目光看似平静如水,却陡然闪过一丝痛楚的涟漪,仿佛刺在背上的那一箭也在这一刻扎进了眼中。深夜,鸿蒙的皇宫外,一辆马车飞快抵达宫门口。已经关了的宫门前只有两名侍卫在值守,看到那马车车顶上的银色龙骨雕饰时不禁愣住,上前见礼:“参见太子殿下。”
褚雁德阴沉着脸走下马车,说道:“开门,我要面见父皇。”
侍卫面面相觑,道:“殿下,都这么晚了,宫门已经下匙,陛下也该休息了。”
褚雁德变脸怒道:“混账!我有要事要面见父皇,岂容你们插嘴?若是耽误了大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侍卫不敢多言,立刻敲门向内通传。而褚雁德也不等太监禀报回来,便疾步走入皇宫之内,径直奔向父皇休息的寝宫。得知太子突然深夜来见,本来已经更衣就寝的鸿蒙国主只好重新起身,不悦地对来通传的太监说:“让太子悄悄进来就是,别大张旗鼓,弄得全宫都知道了。宫灯无需再点,只在我屋中放一盏烛台即可。”
烛台刚刚燃起,褚雁德便大步走入,看到父皇的刹那他忽然哭着跪倒,一边叩首一边泣声道:“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鸿蒙国主皱着眉:“谁欺负你了?大半夜的你跑到宫里来闹。要我为你做什么主?”
褚雁德哭道:“儿臣今日在驿站遇刺之事,父皇应该已经知晓了……”“若你是说这件事,我不是已经派人去你府上慰问过了,要说什么,明日早朝再说不就是了,何必急于现在入宫……”“父皇,儿臣遇刺之事竟是这样轻描淡写的小事吗?父皇且想一想,谁能有胆对儿臣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幕后主使要置儿臣于死地啊!这样的逆天之事,在我鸿蒙之内,从未有过!”
鸿蒙国主看着他一脸幽愤的脸,问道:“刺客大都已经伏法,在逃者还未到案,你让父皇怎么办?”
“儿臣已经有些眉目了,所以要说与父皇,否则只怕到了明天之后,儿臣还不知道是不是有命和父皇再说这些事情。”
褚雁德的语气极其严重,倒让鸿蒙国主的眉心越来越揪结。“好吧,你的‘眉目’是什么?”
褚雁德用袖子擦了一把眼角的泪水,郑重其事地说:“幕后主使极为大胆,而且必然是想儿臣死后可以谋夺某种利益。而这人……请恕儿臣大胆说出此人的名字……就是雁翎!而裘千夜便是他的帮凶!”
鸿蒙国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并未因他这句话而有所震动。这样的静默让褚雁德理解为是父亲的震惊,他继续说道:“如果儿臣今日因乱而死,父皇,您很有可能就是那些凶徒下手的第二个目标啊!”
鸿蒙国主依旧沉默,只是他的目光从儿子身上移开,似是望着门口的夜色,怅然若失。良久,他点点头,“好,你要说的话,父皇都记住了。”
“父皇?”
褚雁德对父皇的平静十分吃惊,为什么父皇连一丝一毫的震怒,哪怕是疑惑都没有?难道因为父皇平时宠爱三弟,所以对他的话就不以为意了吗?他咬着后槽牙说:“父皇可能不相信我的话,不过,我有铁证!我已经抓到了那名逃跑的刺客了!他亲自供述承认,的确是三弟指使他刺杀我的!”
一直不动如山的鸿蒙国主在这一时刻终于让眉峰有了轻微的颤动,他沉声开口:“那人呢?”
褚雁德振奋地说道:“就在宫外,父皇要见的话随时可以传唤!”
鸿蒙国主再度犹豫了许久,然后吐出一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