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璘坐在旁边的椅子里,笑着邀请道:“大妹妹请坐。”
史湘云点点头,却像是喝醉了酒一样,脚步迈得迟疑、踉跄。她原本欢快,此时却再没什么言词,更别说说笑了。 贾璘见她走得歪斜,更还磕绊了一下,立刻伸手来扶。史湘云就要避开,却还是身子歪在了他的两臂之中。 也不再费事,贾璘顺势抱住她:“大妹妹仔细,莫慌。”
他的声音低微轻柔,史湘云更觉神识飘忽。 她此时或许还没完全明白被贾璘劝来江南的好处,但这个天性聪慧的女孩,却仅凭着潜意识,也懂得了与他有缘分、不能分离的心意。 此时也不敢乱动更不敢说什么,她只是红着脸低头呆着。用力抱了抱她,贾璘轻声问道:“那金子可施舍了?”
“嗯。”
史湘云顺从地回罢,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好乖。”
贾璘的声音再于她的耳边响起。 从未被人这样关心、关怀过,却又更觉羞赧的史湘云,顿觉心情复杂。从藏着葱白手臂的袖内抽出一方红色鲛帕,她擦了擦眼角,再轻声说道:“谢璘哥哥关心,湘云可自坐。”
她才要抹泪扭身迈步,贾璘更觉她可怜惜,随即抱她在怀。史湘云扬手来推,却没有力气发出,更还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怀中。 心跳得简直快从口中跃出,史湘云的两手扭着帕子,在胸前腹间缠绕纠结。 “大妹妹近来可有诗作?”
贾璘引导着问道。史湘云颇负才情,更喜作诗。他现在提到这个,她确实有纾解心情之感。 点点头,她并未搭话。 “给我随意念一首听。”
贾璘直接说道。 他的声音温和,史湘云不禁难以相信这样的英武之人,竟能如此关怀自己。 “嗯。”
她娇声回罢,想了想就开口念道,“神仙昨日降都门,种得蓝田玉一盆。自是霜娥偏爱冷,非关倩女亦离魂。秋阴捧出何方雪,雨渍添来隔宿痕。却喜诗人吟不倦,岂令寂寞度朝昏。”
“大妹妹做得好诗。这应该与林妹妹的一样,是咏海棠花的了?”
贾璘在她耳边问道。 “嗯。”
史湘云再点点头,“璘哥哥觉得可好?”
“却喜诗人吟不倦,岂令寂寞度朝昏。”
贾璘随即回道,“最喜这句。”
“嗯。”
史湘云顺从地回应之后,自己也觉得好笑。转过头去,她又觉得贾璘如此近距离,心中再是慌乱。 贾璘扶住她的腰说道:“大妹妹精明活泼,林妹妹却是多思忧愁。你若有闲暇,可与她多去盘桓。”
“嗯。”
史湘云点点头,再不禁笑了,“我已向二叔、婶母请命,会多去她那里走动的。”
说着话,她的声音不禁变调、更还气软。 贾璘在她的腰股间轻抚,她觉得浑身都在燃烧。 “大妹妹休要停顿,外人才有不觉。”
贾璘轻声提示道。 “那,那如何呢?”
史湘云羞赧地问罢,转头看了看他。腰间再有难忍,她就要低呼出口。 “就念你所作诗句,尽管大声念来听。”
贾璘提示着说罢,史湘云觉得也只有如此,才不致外人猜疑,连忙开口念道:“对菊枕霞旧友别圃移来贵比金,一丛浅淡一丛深。萧疏篱畔科头坐,清冷香中抱膝吟。数去更无君傲世,看来惟有我知音……” 她乖巧地大声念着,贾璘一边偶有赞评又轻声催促“大妹妹接着念”,一边怜爱地轻抚着她。 感觉异常奇妙,史湘云念得断断续续却又不敢停口。她未必完全信了贾璘的话,却更担心只要自己停住念诵,他的关爱也就此消失了。她只好一边念着,一边扭头盯看着他。 泪珠从眼眶滑落,她还在茫然地念着,直到他的唇贴在了自己滚烫的红唇上。又还不忍罢休,坐在他怀里的史湘云,必要使得自己与他做深度的人生知音、知己,让他再多地了解自己。她但有片刻缓歇,就自顾开口念着,直到再被他吻住,或者主动模仿着啄他。 反反复复,贾璘简直可以用捧着她来形容,对这个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思细密的女孩,尽以更多的关爱。 “好可爱伶俐的大妹妹,我必要迎你入府。”
贾璘抱着她说道。 史湘云听了身子一震,神情随即黯然下来。她虽然是孤女而伶仃无助,却因为再被二叔二婶收养,仍是带着侯门千金的身份。她再愿意,史鼐也未必认同她与贾璘做侧室。再有就是史湘云觉得与林黛玉关系亲密,更也担心林黛玉的态度如何。 这样想着,史湘云要从他的怀中出来,却被他仍是抱住:“大妹妹所想,我岂能不知?你二叔那边,我自会去周旋。另外,你自己也说会常去探望黛玉的。”
史湘云立刻明白,以贾璘当下的尊贵与威势,若他执意要求得自己,应该可以找到什么理由令二叔史鼐认同。至于与林黛玉的相处,史湘云此时也就更有信心——林黛玉年龄不大,也极为爱恋贾璘。可她终究懂得做正妻的规范,对贾璘的其她妾室都能包容。 史湘云和林黛玉原本就极为要好,更何况目前还有更多机会可相聚。对此确有了信心,史湘云的心情也就安定下来。 贾璘却要起身,史湘云略有失望地正要站起离开,却觉得身子一轻,竟然被他凭空抱了起来。 “快放下啊。求璘哥哥,快錒”实在难为情,史湘云着急地轻声说道。 低头吻了怀里的她,贾璘说道:“好个大妹妹。原来只觉得你活泼热辣,今日却知道你多情热火。”
史湘云红烫的脸再没地方放,只得偎在他的脖颈上:“璘哥哥,求快些入府。”
“大妹妹也要尽快长才是。”
贾璘笑着说道。史湘云眨巴了几下眼睛,随后被他松手立在地上。 仰头看着他,她皱皱鼻子回道:“哦。小妹知道了。”
他身材高大,史湘云站得笔直,额头也才稍过他的肩膀。 贾璘再关爱地搂着她的腰说道:“个头倒也未必,只是你须合度饮食,身子才会有尽快变化。”
史湘云听得茫然,再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自己,再就脸红,更还气得发笑:“璘哥哥你,” “我怎么?是关心你的。”
贾璘笑答。 “璘哥哥你只以为都如两位宝姑娘那样,更如阿茹娜那样?”
史湘云脱口说罢也是羞得后悔。不敢再与他对话,她福了福,随后就要迈步出屋。 贾璘顺手搂着她的腰,低头去吻她。原本是踮着脚尖,可史湘云随后就发现自己被他抱住离地,而悬于空中被他亲吻、与他亲吻。感觉好奇妙,她觉得自己是被神灵关爱着的。又忽然觉得圆臀被他凭空托住,她再羞得难抑娇呼。 总算止住了缠绵,史湘云恋恋不舍地看看他,再低头快步出了屋子。晴雯早就躲去一边,等她走了十几步才现身笑道:“翠缕玩得开心,我看得有趣。想起要给史姑娘添茶,我急着赶过来呢。”
史湘云笑了笑道谢,再走回甄玉莲的住处。果然,屋里几人还是说笑开心,翠缕仍在有模有样地学着针黹。 可人送了茶来,史湘云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终究因为心情复杂,而想着回府。正说着要走,她再听到院门口一阵嘈杂声响。 甄玉莲隔着窗户先望去,不禁拍掌笑道:“是妙玉姐姐她们到了。”
因为贾璘近来有前出淮河的打算,妙玉等人听闻了这个消息,各自并不安心,索性一起从金陵前来扬州。 史湘云与众人见面互礼后,也就带着翠缕先行回府。这边的甄玉莲、妙玉相见甚欢不提,她更对阿茹娜有些惊讶。以阿茹娜金发蓝瞳面容精致如玉雕不说,甄玉莲先为这个女孩子的飒爽风度暗赞。 阿茹娜也已得到提前训告,对甄玉莲施礼喊了“姐姐”。眼见她不似传说中的女魔头,甄玉莲回应后,也是笑个不停。 回到屋里,她先就对阿茹娜说道:“早就听说你竟然敢跟着爵爷陷阵,我听着都快吓死了。又见你如此娇弱品貌,此时又哪里敢信呢?”
阿茹娜性格直爽,立刻挺胸回道:“姐姐别害怕。若有谁欺负爵爷和姐妹们,我就立刻杀了那个人!”
屋里的女眷们都是胆寒,觉得有股寒风掠过身边。甄玉莲的心里念过佛号之后,对阿茹娜的挺胸姿势再又暗赞:内藏了多少勇气,方能如此鼓胀饱满。 贾璘在一旁看到甄玉莲等人胆弱的神情,不禁笑道:“不要理会阿茹娜混说。”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各自发笑。 阿茹娜还在不服气,再见贾璘说道:“已经安排好了住处,就先各去休息。”
众人起身施礼离去,他再凑近甄玉莲笑道:“阿茹娜定是吓到了你。”
“她忠心爵爷,我只有开心。只不过,”甄玉莲说到这里先是一笑,再就脸红而有难为情之色,“我,我见她意气昂扬,怀中豪气满满。”
贾璘也就明白,甄玉莲这是羡慕阿茹娜的身材既是婀娜又是饱满呢。那或者是族属差异使然,或者与阿茹娜饮食、锻炼相关,贾璘就此伸手比划了一下,似乎阿茹娜的抹胸汗巾子已然在手。 甄玉莲见他走神,再有看他屈指的样子,忍不住笑得扑倒在他的怀里,嘴里只说:“好痴的爵爷。”
贾璘索性就此屈指丈量了她的心衣,再笑着说道:“莲儿也不必羡慕。过不了多久,你的必是过于她。”
甄玉莲仰头看看他,眼神略有诧异。又明白他这是暗示,甄玉莲也就再畅想自己怀孕之后的丰腴体态。到那时,她自信会超越宝钗,更也会超越阿茹娜呢。 心中一阵甜蜜感觉生出,甄玉莲扑在他的怀里说道:“定要大于阿茹娜的才好,要爵爷好看、好比。”
贾璘顺势把左手探入她的大衫内却还没开口,却听背后有人问道:“要比过我的什么?”
贾璘背对后面,甄玉莲连忙从他怀里侧头去看。见果然是可爱美丽的阿茹娜近前,她当即羞得红了脸,并不能解释什么。 阿茹娜见她如此,只当是贾璘两人在说自己的坏话,脸上也就有了不悦。贾璘见她误会,索性当面说明。 阿茹娜才要噘嘴躲开,却见他自顾说道:“阿茹娜年龄稍小却志气颇大。你玉莲姐姐说了,要以你为范呢。”
甄玉莲说着“羞死”,红着脸抬不起头。阿茹娜眨巴了几下眼睛,蓝澈的一对俏眼当即笑弯。抬起手扶按了自己的,她也迅疾地在甄玉莲的胸前比对了一下,随后就开心地大笑。 贾璘只骂“混闹”,甄玉莲连忙羞得逃去里间屋子。阿茹娜只得规矩地站在原地,仰头委屈地看向他。 “好了,快回去,都歇息。”
贾璘说罢,阿茹娜只得缩了缩脖子。性格活泼的她再忍不住笑了,一蹦一跳地跑了出去。 贾璘也不再说,径自走去妙玉那里。此时的妙玉正坐在榻上趺坐,神态极为安详。贾璘轻步走近,俯身端详着她。 睁开眼睛,妙玉笑眯眯地问道:“我的爷,这是还没闹够吗?”
她的脸上比往日更为红润,贾璘伸手爱抚,轻声说道:“妙玉原本是冷玉,现在确如温玉。”
任他轻抚着,妙玉看看他,再羞涩地低头说道:“爵爷有知,妾这个月的月事也没有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是不是有了身子。”
贾璘先是一愣,随即就搭脉于她手腕。脉象流利往来无滞顿,贾璘再询问她确有停经、晕呕等等状,当即抱住她说道:“妙玉好块美玉。”
妙玉虽是待外人冰冷,但对心爱的贾璘却极为温情。此时再因为有孕,她更有母爱之情渐发。反手抱住他,她柔声说道:“不负我郎早年就已关爱,又一直不舍之情。”
说罢,她落泪数滴。 “喜事只应开心才对。”
贾璘边说边拥吻着她,让她激情起伏难抑。又想起来,她伸手轻推开他,低声说道:“既已有孕,爵爷且不必近身。好在玉莲、阿茹娜都在,就请爷转去安歇。”
贾璘把她抱在膝上,只是说道:“妙玉喜事,就是阖府喜事。”
旁边的丫鬟翠筠、沉香、红袖、柳媚儿听罢,立刻传报甄玉莲、阿茹娜等人。 甄玉莲带着晴雯、金钏、玉钏随后赶来,正见妙玉坐于贾璘的怀中。妙玉羞涩地欲要离开,贾璘只是抱着不允。 近前施礼祝福之后,甄玉莲等人暂且退下。阿茹娜带着金珠、翠玉、丽婧、美娥前来,施礼道喜后再退了出去 袭人、可人随后再走来拜礼,妙玉笑着看赏之后,再对贾璘说道:“袭人、可人都是侍奉爵爷多年,”知道她是在关心自己,贾璘只说道:“她们回去休歇就是,我今天必要陪你。”
袭人、可人福礼退回,妙玉搂着贾璘的脖子说道:“我郎莫要为难奴家。想着是为血脉绵延,就不会恼奴家了。”
“我自然知道,只为疼惜你。”
贾璘说罢,抱着她卧于榻上。一夜安稳,妙玉极为感动他的关怀。又见他于熹微的天色中睡得安然,她痴痴地看着他,不禁俯身轻吻他。觉得遍是温润湿滑,贾璘朦胧之间睁眼看到,不禁伸手抚着她的脊背:“妙玉为伴,何其幸运。”
“是奴家的幸事。”
妙玉回头笑道。晨曦中她的笑靥美极,贾璘再要爱怜,她却只是俯身拜下去。从脖颈背脊再抚过她的娇臀嫩股,贾璘赞道:“妙玉剔透至极。”
妙玉娇哼了一声,细声断续说道:“是爷爱怜。要说剔透或是有的,只是原本只是一块璞石,有赖我郎琢成。”
晨辉透来窗棂,贾璘望到喷薄而至的金色光芒,洒满了室内。妙玉润洁的身上,再覆盖了斑驳的金色光影。 贾璘升坐大堂,随即发布了命令:其余各处佯攻,集结兵力于龟山、都梁山之间的盱眙城,进击淮河北岸的泗州地区。 这道命令发出,负责总督后勤供给的保龄侯史鼐,立刻分发指令。扬州西北面的盱眙地区的兵将、物资顿时增多,突击北岸泗州地区金人的攻势随即猛烈。 古来王者用兵,大致多要任用亲近的人,这是很正常的事,还有皇帝再委派亲近太监为前线监军的情况。 北边的金人也有样学样,但奴酋努尔哈赤,分派在各地的首要主将,多是自己的儿子。倒也可以安排得过来,因为他有十六个儿子。 此时镇守淮河北岸泗州一带的,就是他的三子阿拜。这人是努尔哈赤的侧妃所生,因此并不很受努尔哈赤的喜爱。 金人原本的注意力是在靠近榆林镇与鞑靼交界的地方,现在就是洛阳一带,阿拜没什么太大的能力,也就被安排在泗州这里。却没料到,阿拜原本以为可以轻松地做个防御指挥官就可,此时已经感到了越来越大的压力。 大成的兵将乘坐各类战船,纷纷渡河北来。随着他们的两脚踏上淮河以北的土地,在远处观战的阿拜,就望到了随之而来的喊杀声,以及火炮、火铳的震响与烟雾。 虽然心惊,但他也只有咬牙坚持,不辜负原本就对自己不喜的汗王的期待。 于是大成的登陆兵将,随即与金人在各处河道、沼泽、山丘、荒野之中,展开了不同规模、不同兵种、不同作战方式的惨烈厮杀。 炮声隆隆,枪声杂乱,厮杀呐喊与两方的号角金鼓声,却一直不绝于耳。 阿拜眼见敌方的阵势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脸色都被吓得惨白。原本就是心惊,他再见到对方的一枚重达六七斤的炮弹,直接就击碎了前面不远处的本方十几名骑兵。 一片血雾飞起,肢体的残块漫天零落,惨叫与惊呼声当即就在身边响起,阿拜顿时就被惊吓得呕吐。 他身边的多名戈什哈(贴身侍卫)当即围拢近前保护,阿拜再瞻看四处,心里更是急切不已。 大成的兵将与旗帜,在火炮的开路与火铳的掩护之下,正把如林的雪亮刀枪,插入金人的各处战队。 当下顿有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感觉,阿拜正在恐慌的时候,忽然看到东北面的方向,再传来呐喊之声。阿拜当即不再犹豫,立即从腰间拔出佩刀。 戈什哈们先是一愣,随即扑上去按住了他的手:“梅勒章京(副都统)别着急,是固山额真到(都统)了!”
此时的金人分为八旗,分别镇守各处——山海关内的广大地区,被安置了五旗。关内之地有三旗,更是最为受到努尔哈赤信赖与倚重的精兵。首脑即是固山额真,副将即为梅勒章京。 此时的淮河道有两位固山额真,两位梅勒章京,都是努尔哈赤的儿子们。他们除了统帅纯粹由金人统领的兵将,也辖制着由汉人组成的相应部伍——有汉八旗,以大致相同的配置于山海关内外。可想而知的是,汉人将领从职阶上,是弱于金人的。 阿拜听到戈什哈们的叫喊,连忙转头东望,果然看到的是弟弟莽古尔泰(努尔哈赤第五子)的大纛旗在远处飞扬。顿时再起了生机,阿拜连忙指挥身边的兵将,拼死向莽古尔泰的来处靠拢。 大成兵将虽然气势正盛,却难以抵挡穷寇的奋死逃脱。阿拜奔逃至莽古尔泰附近,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大哭道:“汉人像是淮河潮水一般而来,我兵败数次,不知道怎么向父汗回复。虽有弟弟来救,我仍是活不成的了。”
眼见他慌乱如此,莽古尔泰随即皱眉喝道:“来往争夺,死伤几个巴图鲁(勇士)虽然可惜,但又算得了什么!”
莽古尔泰是努尔哈赤爱妃之子,为人聪明勇敢,颇受奴酋的喜爱,所以做得固山额真的大位。他此时的镇定,多少鼓舞了阿拜。 “可大成兵将突然来袭,我们又该如何?”
阿拜心惊地问道。 莽古尔泰望去远处的战团,冷冷地说道:“命汉旗抵挡一时,我们撤回泗州城内。他们有火炮,我们难道就没有?我们有众多铁骑与巴图鲁,却是他们不具备的。待他们冲击的势头略微减弱,我们再出城反击就是。只要扼守住淮河道,我们在洛阳那边必能获得大胜。”
阿拜不禁长呼口气,立刻指挥兵将抵挡,再与莽古尔泰逐次退回泗州城内。 大成兵将汹涌跟来,阿拜站在城头还是心惊。莽古尔泰却只是冷笑几声,随即命人施放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