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哪是一个女孩,分明是一片软云,一片柔情。她也确如柔云,轻曼而仔细地紧拥着他。 许久,仍是柔情蜜意注视着贾璘的甄玉莲,不禁痴痴地轻启红唇。 “我郎,”她带着微笑,落泪喃喃地说着,“妾要为你育子。”
接着,她换为“夫君,恩人,大爷,将军,爵爷”等词汇,再痴情地看着他重复地柔声说着。耳边的声音细弱轻柔却又脆甜清晰,贾璘只是紧紧地拥着她。 她甜甜睡去,贾璘再去伏案处置公务。既然要与金人展开真正的、迅速的接连大战,贾璘当然会做出更多的准备。 改良后的火炮、火铳,以及火药、震天雷包括众多的制造原料,已经大批量地运往去了宝松指挥所,由林家军的亲信们装载、安装到战船上。 何只于此?贾璘还要再筹备陆地用轻便火炮——号为“虎蹲炮”。这是类似于后世迫击炮的火炮,可以灵活轻便地进行运输、安装、发射。再因此,士兵可以较为轻易地掌握与使用。 这种火炮暂未进行公布,贾璘只是密令林家军的副帅林宗圭,安排某火器工场秘密制造。至于更为机密的,就是由贾璘给出不同的图纸,让林宗圭去不同的火器工场分别制造的新式枪械。 林宗圭对于这样的图纸并不能真的看懂,而且这些零部件分开制造,也是一件当下麻烦的事。譬如“弹簧”这个零件,看似极为简单。可要是有统一标准的大量制造,那就很费精力——所谓“管理”。 工匠们需要做的,首先就是改进锻造零部件的基础机器,譬如“机床、车床”等。虽然也有同样的图纸,但工匠们也需要一定时间的学习,以及先制造出合格的这些基础机器。 虽然为此烦恼更觉得繁琐,但贾璘的命令下来,一众人等必须遵守落实。尤其这种枪械又不得被允许组装,林宗圭只得在严格遵从贾璘的意见之余,命人严加看管与督造。 他和对此好奇又被迫精细制作的工匠们,当然不知道这些零部件制作合格,再进行快速组装之后,将会使得拥有它的人,乃至大批量使用它们的部队,成为称霸当今世界的力量。 这种枪械,就是制造更为便利,使用更为简单,射击更为精准的燧发枪。 简单来说,燧发枪是在转轮火枪的基础上改进而成,将会立刻取代火绳枪和簧轮枪。取掉了发条钢轮,在击锤的钳口上夹一块燧石,传火孔边设有一块击砧。 射击时,扣引扳机,在弹簧的作用下,将燧石重重地打在火门边上,冒出火星,引燃火药击发。大大简化了射击过程,提高了发火率和射击精度,使用方便,而且成本较低,便于大量生产。 燧发枪虽然仍是前膛枪支,但已经在射击精度、速度上,相对之前的枪械有了更统一标准的长足进步。 至于再进一步的高端枪械,贾璘暂时并不着急。枪械的进步,将会在他对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动态变化,逐步进行改造。制造更高级别的枪械乃至火炮,需要大量的高端机器设备以及制造工匠。这些都不是急于求成可得,尤其贾璘还要保持对各方面势力的严密关注。 总之,目前只要燧发枪制造并装备到自己的亲信部队中,就会立刻使得自己拥有无比的,自己给予的强大威势。 这些枪械的制造尚需时日,贾璘对于击溃金人,也暂不需要它们。因为已经改良的火炮与火铳、震天雷,再加上斗志昂扬的兵将——+冷兵器交战是不可避免的,金人将会在贾璘为首的大成兵将的打击下,形成溃散式的败逃。 前景如画,但贾璘也要小心谨慎地逐一实现。 目前他要做的,就是亲临淮河道前线。如此,既可以对佯攻的本方将士给予鼓励和信心的支持,再就是使得骄狂的金人确信,大成的两个主战场都已了解——洛阳与淮河道。 整顿持续进行中,贾璘晚间回到住处,晴雯先窈窕婀娜地近前施礼。这是个好强的女孩。四肢灵巧修长,而胸前巧挺再又臀部掌托成圆的她的出现,在气势上就压了其她女孩一头。 “大爷安,大爷疲惫了,大爷歇一会子。”
晴雯笑眯眯地一边福礼,一边娇声连续说着。如何能不怜她?贾璘顺势将她抱起,看似娇蛮却很懂求宠的晴雯配合地娇呼一声,连忙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到了隔间屋子,晴雯先是做惊讶状,再又傲娇地说道:“袭人与可人姐姐好。”
话没说完,她立刻再身子微颤而收紧。彩绣锦裙已觉被探入,晴雯红烫的脸只觉没处安放。 “晴雯原本浪得紧,大爷只管任意怜。”
可人掩嘴笑罢,要走去隔壁服侍甄玉莲。袭人也要走脱,却被贾璘都伸手按倒:“你三个才是好。晴雯牙尖嘴利,袭人少言寡语,可人大度自信;晴雯心灵手巧,袭人心细如发,可人温和恬淡;晴雯热火,袭人柔情,可人和暖。”
“快别说了。”
晴雯连羞带傲,用手背掩嘴仰面发笑。袭人握着她的手笑道:“好长指甲却还留着?”
“就待抓你。”
晴雯蓦地伸手,袭人顿觉汗巾子底里酥麻,不禁倒在她的腹上。贾璘笑着伸手捏住袭人的嘴问道:“可是此时知道比不过晴雯了?”
“哪有的事?就知道大爷爱惜晴雯。”
袭人不服气地说着,声音也是迟钝呜囔。又还不服气,她忙里偷闲地伸手去捉晴雯的汗巾子。即便再是逞强,晴雯此时哪里还能说嘴争执。又不能多看到什么,她略微抬眼看去,也只是见到袭人头上的玉簪子晃动罢了。 贾璘随后想起来询问道:“也不要混闹。晴雯,你且与我说,近段时间你如何?”
晴雯气息不匀,却也只好断续地回应着说道:“日常就是做针黹,绣花而已。”
又想起来,她不禁一笑。再又觉得腹部发紧,她想说什么话也随即忘了。 贾璘又是催促,晴雯连忙略微稳定心神,边全力以赴地集中心思回想,边继续说道:“隔了几年再,再来这里,却,却觉得,嗯啊都,都没大爷在的时候,有趣的紧。”
晴雯模样有几分林黛玉仿佛,身材身量,乃至口型都有相似。她胸前自然比林黛玉鼓囊,但贾璘也还有后来者居上的期待。 又见她斜长的眼睛迷离,红唇檀口开合说得有趣却仍是顽皮,他气恼地伸手拉起她。仰头痴看英武帅气更有爵爷威严的贾璘,晴雯敬畏得连嘴巴都忘了合上。 “好个晴雯,就是你嘴巴厉害。”
贾璘喝道,晴雯摇手顿首着连连谢罪。这是个娇美娇艳至极的女孩,贾璘对她格外喜爱。又因为她痴情衷情重情更柔情,贾璘自然更是喜爱怜爱她。 教训了晴雯之后,贾璘再召开她们的交流会。根本不用特别提示什么“一定要相互关爱、不要彼此争吵”的话,因为贾璘知道她们原本就有彼此亲厚的基础,比如是一齐被贾璘救了命的。女孩子之间若是强行被限制了天赋的小心思暗斗,那还有什么天意可言? 贾璘身边的女子,又有哪个特意要出头?莫说没有,即便是有那样的心思,只要想到正妻林黛玉将要登场,谁又敢去和朝廷恩封的二品诰命夫人争竞?谁不敢听爵爷正妻的话? 花园里百花齐放,争奇斗艳。谁又能自信做最美的那朵?即如林黛玉也还自信大度,其她女孩又谁敢刻意争宠?贾璘也不允许啊。以他的个人意志来说,如果发生那样的事,自己岂不被某个或者某几个女孩做了枪使?怎么可能! 他只要欣赏这些当下最为艳丽的花朵,只要彼此开心,只要先由自己开心而延展开去。若不能主导这几个女孩,贾璘还何谈天下大势呢。 他谆谆的话才说完,袭人先是正色拜礼。贾璘看到她圆臀部翘起而不禁伸手再抱住,袭人埋头在他身下连忙说道:“簪子落了的。”
笑闹一会儿,贾璘做好说道:“就是袭人最为惹爱。”
可人与晴雯撇撇嘴,再又噘起。贾璘伸手猛的握住,再拧了拧:“小蹄子都是好。”
可人与晴雯各自“噗嗤”一笑,晴雯先说道:“袭人嘴上都是好言语,我们自然比不上。可别人不知却瞒不得我,她看似眉眼低垂温顺,其实最是浪得紧。”
可人忍不住“哈哈”大笑几声,袭人红着脸再要骂,贾璘连忙劝道:“我岂有不知,却是爱她如此。”
晴雯歪着头、乜斜着眼睛说道:“爵爷就只好她那个调调?须知金钏也是不信。”
贾璘也忍不住发笑,再骂道:“就该拧你的嘴。”
晴雯忽然黯然,拿着帕子在眼角比划一下,真若妖媚之殇。贾璘揽住她的肩头询问道:“晴雯这是想起什么?”
指了指自己的口,晴雯再痴痴地看着他说道:“爵爷将是二十一岁,玉莲主子也说要急着育子了呢。”
好个聪慧更还大胆的女孩。贾璘默默地点点头,松开她坐正之后说道:“自今日起,你们最先在我身边侍奉的,都不必再喝额外的药了。”
这就是说,他恩允晴雯、袭人、晴雯、金钏、玉钏等人可以受孕。至于柳媚儿、翠筠、沉香、红袖、金珠、翠玉、丽婧、美娥等人,还要延后。 虽然未必立刻如愿,但这样的话总是对她们来说是上台阶的恩允。以袭人等人的身份,若是能有子嗣的话,那就真的可以得到今生的精神与身体的安稳了。若说她们早在十一二岁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主意跟随贾璘,这是可以相信的事。 但她们对于日后的富足、富贵,乃至精神生活的悠然自得,却并不敢过多奢望。她们做梦都会笑醒的是,贾璘待她们宽和,这是她们自觉地天赐情意;贾璘已经跻身豪贵阶层,这是她们何尝敢想的事? 他的话说罢,早就期待的袭人最先反应过来,立即拜伏不起。可人、晴雯连忙跟着匍匐拜礼,口称“感恩爵爷”。 “晴雯以后就多予调理丫鬟、婆子;袭人仍是近身侍奉即可;可人管理房中财物,出入皆由你手。”
贾璘安排着说完,三人再分别拜礼。 他吩咐已毕,命她们备水盥洗,再走去甄玉莲那里。看着他,甄玉莲不禁伸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角,轻声说道:“爵爷,求怜悯则个。”
知道她的心思,贾璘拥着她说道:“之前你身子还未稳便,自然未能受孕。眼下你芳龄十九,正是最好年华。我当要助你,你尽管安心。”
甄玉莲抱着他,埋头说道:“只求尽快为爵爷育子。”
贾璘连续给予关爱。两人正在说着,晴雯惊喜地报道:“爵爷,史姑娘来访。”
贾璘连忙起身,甄玉莲整束了妆容,一起迎接。史湘云仍是带着翠缕前来,分别与贾璘和甄玉莲见礼。 “还是住在隔壁府中。”
史湘云笑嘻嘻地说道,“又才从林姑娘那里来。”
贾璘笑了笑,与她说了几句之后回去书房。见他离去,史湘云的神色有些着急,但因为在场女眷众多,也只得暂且忍下。 甄玉莲聪慧或不如林黛玉和薛宝钗,但对于情事的理解,却是她与生惧来的敏锐。原本也隐约听闻史湘云与贾璘关系亲密,此时的甄玉莲再见到史湘云看到贾璘离去,而立刻神情怏怏、心不在焉,甚至有些坐不安宁,也就大约可以理解。 略坐了一会儿,甄玉莲想起来说道:“我还有些针黹没做完,又也知道翠缕聪慧,不妨帮着看看。”
翠缕立刻笑嘻嘻地说道:“好啊。”
随即跟着甄玉莲去了里间屋子。 袭人、可人还在迟疑,晴雯先笑着开口说道:“你们两个也别只做木头人。玉莲主子心烦,就一起去看看。”
袭人、可人有些感觉,立刻跟了进去。 晴雯再对史湘云笑道:“姑娘是在这里坐会儿,还是随我去爵爷那里看书?”
史湘云脸上微红,心里暗道:璘哥哥标致人才,就连他的丫鬟们也是人间的精灵。 随即起身,她虽然羞得不敢说话,却也还是跟着笑眯眯的晴雯,走去了贾璘的书房。晴雯报道之后,目送史湘云进去,自己却关了房门,只是远远地站着。 身后的屋门关上,史湘云看了看端坐在桌案旁的贾璘,当即觉得脸儿红烫、身儿发软、手儿冒汗。又还挪不动脚步,她只得福了福说道:“璘爵爷好。”
“就还喊璘哥哥又何妨?”
贾璘笑着起身走来。史湘云仰望着他走近,心里“噗通”跳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