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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不用担心(1 / 1)

贾璘对她爱恋如旧甚至更为期待,林黛玉也有了相助他的勇为,心性更是豁达开明。再有贾璘凭借一己之力力补苍天,林黛玉每念及此,就想起两人年幼时念诵的李易安诗句“生当为人杰”。

  安静地坐在回城的车内,林黛玉再想到这首诗作的时候,更记起自己与贾璘的可爱有趣的对话——他打趣着说“小妹神态仿佛关公,只差些体量”,而她当时稚嫩地惊诧回言“即便我有关公胆气,父亲母亲却也不能让我去做‘万人敌’啊”。

  想到这里,林黛玉娇俏的脸上不禁既有红晕更多笑意。坐在她旁边的史湘云看得奇怪,不禁也笑着问道:“王妃如此开心,是得到什么新句吗?”

  林黛玉听罢忍住些许难堪,再就笑道:“哪有什么新句,只是记起王爷当初耗尽钱财,为我购得一整套《李易安文集》。”

  说到这里,她又是感慨一番:当时的贾璘既是年幼又是微末,竟然舍得花费百两银子买书赠予自己。以此既可见贾璘对自己的痴情,更能知道他的豪爽不凡。

  史湘云听了也是惊赞:“如此珍贵,必是花费了重金才可得到。”

又见林黛玉点点头,史湘云接着说道:“也正因为王爷哥哥慷慨至此,所以才有今日的作为。”

  林黛玉对此不置可否,但也缓缓地说道:“是王爷自己奋勇。”

  史湘云略做沉默之后说道:“王妃虽然娇弱,却也曾拼力相助。”

  林黛玉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再就正色说道:“莫说我与他彼时已经定婚,就是只念着他少年即有补苍天之志,又怎能不略尽绵薄之力?更何况,我林家再得富贵,本也与王爷大为相关,更还早就被他救了性命。”

  再想了想,她自顾说道:“我虽自觉是清贵人家,终究仍是平凡出身。若不得王爷眷爱,哪里有‘王妃’称号?我倾慕璘哥哥,本来并不以此为意,但终究要感恩他十几年奋勇拼杀。更知道他每进一步都是格外惊心、仔细,但念及此,我又如何不感怀良多?”

  史湘云听了也是感慨:我以及史家富贵,岂不也是同样仰仗了贾璘,才得以存活与延续?

  两人正在说着,却听见外面伴从行走的紫鹃说话道:“给王爷请安。”

  原来贾璘正在回城的路上,再遇到有官贵不时近前施礼,只得勉为对答。因此耽误了回程,他再要前行的时候,也就遇到林黛玉一行赶来。

  暂且下来马匹,他主动走到轿子近前说道:“林妹妹安。”

  林黛玉顿时心中波澜大起,立刻伸手去扶轿帘。旁边的史湘云见她情绪激动,连忙拉住了她的手臂,低声劝说道:“王妃不可。”

  想起婚前不可再见面,尤其是现在的大庭广众之下,林黛玉只得收回了手,就在轿内福礼答道:“王爷万福万安。”

  贾璘略微让开,林黛玉一行的轿子就此远去。她那只玉润无暇、纤长柔嫩的手,已然深深地刻在了贾璘的脑海中。

  就是这只柔嫩玉手的主人,与贾璘自小盘桓说笑。若说两小无猜是虚话,林黛玉稍待长成也就心属贾璘。

  有这样柔嫩玉手的她,当初怀着决绝的勇气,与林家散尽家资守城,做到了传说中“林四娘”的故事一般。

  有这样柔嫩玉手的她,将会从她六岁结识贾璘,经过了十二年的彼此痴候之后,真的就要确定被他握住了。

  比拟亲王,更还是轶正异性兄弟的贾璘,大婚日期逐渐接近。长安从皇族到一众官贵乃至士子人等,以不同的方式来对贾璘与林家进行祝贺、祝福。

  来往祝贺的人们既有忠顺王、王子腾、裘良等人,也有诸如冯紫英、卫若兰等不在京城之人的亲眷。外人的送礼,贾璘大多坚辞不受,而譬如薛家两房、夏家、柳湘莲家、冯紫英家、卫若兰家等彼此关连密切的,却不能推辞。

  宁平王府每天接待不同人等简直是应接不暇,林府那边大致如此,更意料之外地接到了皇帝的恩赏。

  因为林如海现在也跻身内阁,地位在文臣之中只略差实际首辅阮海来,所以可称尊贵已极。再就因为林家当初散尽家资抗金守城,皇帝轶正更要对贾璘示好,因此再予以林如海“太子太傅”封号,进而赏赐十万金。

  林黛玉自然确定封为宁平王妃,更获得食邑三千户实食五百户的额外赏赐。另外,就是专属的皇家赏赐,从金银到饰物、锦缎、酒器等不一而足。

  这是类比长公主的恩赏,林家不敢接受而一再谦辞。皇帝轶正却已然坚心如此,林如海与林黛玉只好再三拜礼,勉为接封。

  贾敏当然获得一品诰命夫人头衔,林如海之子林信年龄未及十岁,但先格外被预先封为一等子爵。

  另外就是林氏子弟皆从征有功,逐一进行了封赏。至于林宗圭,更因为有贾璘的特别奏报,就封为“一等定北侯”而驻守幽州。

  林府阖族获得恩赏,就连府里的丫鬟、婆子,也分别获得百两至十两不等的赏银,另有官府赐给的衣物、绸缎等。

  林府得到看重,宁平王府只有更加礼遇。因为贾璘暂不确定各夫人身份,礼部没法对各夫人按照具体级别封赐,只好大致做了判别:薛宝钗、孟玉婉、孟玉娇、贾元春、孟妙玉、阿茹娜等人,获得了两千两银子的赏赐;再就是王泌获得一千五百两,其余夫人一千两,妾室如平儿、尤氏、娇杏等人五百两以下不等。

  宁平王府的仆役、丫鬟婢婆,尽皆获得一百两以下不等的银子。至于衣物锦缎等物,更有赏赐无数。

  贾璘的子女因为都是年幼,暂不能赐封郡王、郡主,但也都做了预封,并另有男两千两、女一千两的赏银。

  至于贾璘对应的俸禄,仅米麦一项就是三万石,职田高达五千顷。

  俸禄暂不必说,贾璘对于职田坚持做了退让,只留下一千顷。他这高风亮节的行动,再次获得朝廷上下人等的一致赞颂。

  伴随这些事情,婚礼的筹备正常地忙碌着。

  贾璘却也不敢耽误军务公事。辽东战事仍在进行,曹云天代替被调回的薛蟠,已经攻入高丽;冯紫英回师山西,与史鼎逐城清理整饬;柳湘莲北上联合安仁海,再转回青城……

  西边大多安定,贾璘对此表示满意,但已经听闻了更远的西北面的罗刹国,开始派遣哥萨克人东去探险的消息。

  历史中的哥萨克人曾抵达北海,更还占据着不走。但现在情形已经大为不同,因为贾璘的部伍安仁海部,早已经辖制住了在那里生活的女真及其他部族。几百名哥萨克再是勇悍,也不会再出现东行万里无阻的景象了。

  虽然尽皆大致安定更还占得了先机,但贾璘深切地懂得:不进步就是落后,落后就只能等着挨打的道理。

  随即再命户部、吏部、兵部等相互协调与敦促,于长安及幽州、开封府、太原府金陵、蜀都、武威等紧要地区,快速建立可以冶炼精致钢铁与制造、研发新式枪械的火器与火药工场。

  不如此,不能保证威权在手;不如此,不能保证补苍天的宏愿持续。另外就是于北面草原大量蓄养牛马骆驼,以待来日继续西征。

  不如此,汉土不能保证安全;不如此,汉华不能尽早沟通世界以保持领先。

  仅有这个意愿,甚至有精良装备也还是不行。

  想要达成更大愿望,那就必须有充足的后盾做支持。除了粮食与钢铁之外,那就是人口。

  中原与江南除了保证盐铁、米麦的生产供应之外,再就是大力度推广玉米、土豆、红薯等新作物的种植,以及关连主食、副食制作方法的普及,譬如红薯粉、土豆粉等。

  这些高产作物的迅速推广,可以使得当下人们较为容易地获得口粮,以及相关补充。

  再有就是推动海外贸易,用瓷器、丝绸换来白银与黄金等。这样的贸易或有争执,但贾璘已做着针对的提前打算了……。

  贾璘如常忙碌,府内由薛宝钗、甄玉莲、吴晴雯、李纨、平儿、鸳鸯,以及贾元春甚至再有王熙凤来帮衬着,重新规划了大观园的使用。

  原有的各自住处不变,贾元春仍在省亲别墅再分得怡红院——也就是贾璘或去居住之处,薛宝钗是蘅芜院,李纨和平儿在稻香村,孟玉娇还在红香圃,王泌与阿茹娜入得暖香坞,妙玉带着邢岫烟与李纹李绮及傅秋芳一起进入紫菱洲,梅氏姐妹与甄玉芙及夏金桂在秋爽斋。潇湘馆为林黛玉将来与史湘云同住之地,吴晴雯与薛宝琴并没确定,因为都是随时陪伴贾璘即可……。

  贾元春不敢再独住天香楼,退出来让做众姐妹欢聚之地:一层大聚会;二层做琴棋书画之用;三层重新整饬之后留给了林黛玉。

  在宁平王府的会芳园内,也照例给林黛玉留了一处三进院落,取名为芙蓉堂;史湘云伴在近畔院落居住,名为海棠苑。

  各夫人依次各自分明:林黛玉所居之地称“堂”,为最尊。

  眼见婚期将近,贾璘听报了薛蟠就要回到长安的消息。对于这个原本只是混闹、后来于战阵颇立功勋的猛士,贾璘自然要给予特别重视,尤其薛蟠还是他的舅兄呢。

  立刻安排了仪仗与组织了迎接官将,贾璘再派人告知了薛宝钗及其母亲,连带薛宝琴的母亲与哥哥等人。

  薛蟠眼见快要到达长安,心中也是起伏不定:当初几乎把偌大的家业败尽,却幸好有贾璘相助而有了转机。再就坚心跟从了贾璘,才使得自己真正的功成名就,目前更是获得了侯爵的封号。

  这次被贾璘召回京城,薛蟠自然知道是为自己娶亲的事,也就更为欢喜。当然,看似粗鲁的他,对于数年未见的云儿也是极为想念的。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袍服,薛蟠的脸上浮起了不易被侍从们察觉的得意微笑:就和几年前的贾璘一样一样的,蟒服!

  既然有了这份得意,他就更为感激贾璘,更迫不及待地要见到贾璘。

  也听说了皇室倾颓的事,薛蟠此时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太阳,嘴角不禁又撇了撇:此次回去,干脆就拥戴贾璘为帝!

  带着喜悦与开心的心情,薛蟠逐渐接近了几年未见的长安城。望到渭水边的那座雄阔的城,他的脑海中开始有了幻觉,仿佛正从城门处进入朱雀大道,再转入薛府。由云儿服侍更衣之后,他再乘坐十二人的大轿前往宁平王府拜见贾璘。然后,他既手持着沉重的铁杵,气势汹汹地去宫城内,询问皇帝轶正“九鼎的轻重”。

  正在胡思乱想着,薛蟠的耳中忽然传来隐约的锣鼓声。顺势看去,他更加开心不已:城门处有许多迎候的人群,想必就是来迎接自己的。

  既然如此,薛蟠就更要摆足架势,脑袋向旁边略微看去。近畔的侍卫立刻传命,队列中的鼓乐也随即接连奏起。

  薛蟠对此很满意:一定要压过迎候的鼓乐才好。

  再又仔细地看了看,他见自己身前身后的各色各字样的旗帜迎风招展,心里就更加欢快了。

  这份心情一直保持到到达渭水河边,薛蟠也就因为感动而不安起来。

  城门外除了五彩旗帜以外,更有标着贾璘一应职务的旗帜!这就是说,宁平王亲自来接他了!

  薛蟠顿觉先前的狂妄气势消失,更为贾璘的行为感动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看清了那些旗帜之后,薛蟠立刻从马背上下来,把缰绳交到侍卫手里,再喝令一众人等停止奏乐而一起下马步行前往。

  贾璘远远地望到薛蟠,随即带着一众官将快步近前来迎。

  薛蟠先是快走随后就是小跑着到了贾璘的近前,喊了声“给王爷哥哥请安”就拜伏在地。

  贾璘连忙伸手扶起:“文龙辛苦远归,为国立下大功!”

薛蟠打量着他,想到自己当初的混闹以及贾璘的刻意关照、栽培,再要说什么却只是瘪了瘪嘴,眼泪随即落下。

  两人各自感慨,旁边再有一人骂道:“以为你有了些出息,却还是如此无礼!如何还敢喊‘哥哥’的话?!”

  薛蟠揉了揉眼睛看过去,不禁又咧着嘴笑了。赶紧再次拜伏在地磕头,他大声说道:“给母亲请安。”

  薛姨妈此时自然也是泪水纵横,不禁抱着他哭得既说不出话再也不舍得放手。

  总是官员众多的场面,薛姨妈感伤片刻,也就连忙松开他。薛蟠重新站起,再向四周看了看,嘴里说着:“我妹妹如何不见?”

  薛宝钗当然不能当众来迎,薛姨妈只得再低声喝道:“她与宝琴都在车里,自然不能此时出来相见。”

  答应了一声,薛蟠再环视一圈,遗憾地没有发现那个可爱的云儿姑娘(妾室)的身影。

  再有礼仪官员近前,宣读了皇帝慰问薛蟠的诏书。薛蟠偷眼看了看贾璘,见他严厉地看向自己,也就赶紧跪地接旨谢恩。

  众人随后迤逦地列队进城,薛蟠先回去薛府,其他人各自转回。

  才进了府内,薛蟠先是朝着正堂的方向做了拜礼,只说感谢贾璘恩赐府邸,再就快跑着去了后堂。

  云儿因为身份低微而不敢出城迎接,此时自然是哭笑不定地近前拜礼。

  “不是侯爷救命,云儿哪有今日!”

云儿说罢,抱着薛蟠的腿大哭不已。

  薛蟠拉起她,再抬手为她擦了眼泪说道:“好个可人疼的。只是先有王爷救了你,更还提携了我,我才能与你有今日。”

  云儿再次福礼后,正要偎在他怀里逃得慰藉一会儿,余光中却瞥见薛姨妈带着丫鬟走了过来。

  连忙退出薛蟠的怀里,云儿略微低头静立。

  虽然未能立刻与她欢好尽兴,但薛蟠总是为她此时颇懂礼数而称赞不已。

  一家人略作叙谈,薛蟠赶紧更衣后,再带着侍从赶去宁平王府。

  通报后被允许直接进入宁嘉堂,薛蟠走到堂屋门口,就大喊了一声:“薛蟠给王爷请安!”

  这声浑似晴天打了个响雷,端坐堂屋正中的贾璘还能忍得住,旁边的薛宝钗、薛宝琴都是掩袖暗笑。

  薛蟠喊罢,迈步近了堂内就拜倒在地,更还膝行了几步。这彷如军中最高礼节——譬如降将拜见新主,薛蟠可谓是对贾璘也是知恩图报地忠诚。

  贾璘赶紧离座,快步近前托住他的两臂扶了起来。觉得贾璘的力道仍然浑厚沉猛,薛蟠不禁赞道:“真就只服气王爷一个。”

  他的话才说罢,就见到薛宝钗,尤其是薛宝钗旁边的薛宝琴。二十一岁的薛宝钗,此时自然焕发着青春女孩的丰韵,而相较往日更为光彩照人。

  可薛蟠见到薛宝琴,那简直是因为惊诧她的极致美艳而呆愣得如同雕塑了。这个女孩身量必薛宝钗稍矮一些,却更显得从容貌到身姿都宛如天成,并无稍有欠佳之处。

  她年龄看着不大,却更有一份超乎年龄的,或者就是因为美貌而天然具有的淡定神色。因此,她的美艳与这份气质叠加,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古代美女。薛蟠自然对她无法比拟与想象,只有“美极、极美”的词汇形容就对了。

  暂时不知道这个女孩是谁,薛蟠被她美艳惊得愣了一下之后才觉得失礼。他赶紧转向妹妹拱手说道:“给王爷夫人请安。”

  薛蟠虽然年长,但一直畏惧通明事理的妹妹,再就上薛宝钗嫁给贾璘,自然就是身份更高一些。所以他的施礼,既带着对妹妹的想念与问候的亲情,更有对贾璘尊重的情分。

  薛宝钗当然不敢接受哥哥的致礼,却也因为另外兼具王爷夫人的身份,只是福礼以答。

  “哥哥现在如此,宝钗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做梦都要笑醒了的。”

薛宝钗说罢,接连拿着帕子拭泪。

  也是感慨一声,薛蟠长呼口气,再看向贾璘说道:“若不是王爷救护,别说薛家早就败了,就我们一家也不敢想会怎么样了。”

  就又想起少年做得家主,更轻狂地要把妹妹送进宫里待选的事,薛蟠嘴上不敢再提,脸上已是通红。

  贾璘也不多提旧事,只是笑着说道:“文龙竟然没有认出来?”

薛蟠听他这样说,才敢再次看向那个女孩。只是眨了眨眼睛,他仍是觉得茫然而再次低头避开。

  薛宝钗只得掩袖笑道:“这是我们的小妹宝琴,现在也在府里侍奉王爷了的。”

  薛蟠嘴里“哦”了一声,再看了看薛宝琴,这才低头施礼说道:“竟然是宝琴妹妹,真就是不敢认了的。”

  薛宝琴不敢承受薛蟠的致礼,连忙说着“给侯爷哥哥请安”就躬身福礼。

  薛蟠连忙说“不敢”也做了回礼,薛宝琴再说了“祝贺侯爷哥哥凯旋”之后退在一边。

  薛蟠再施礼道谢后,被贾璘邀请坐在旁边。也不敢坐稳,薛蟠只是侧身面对就是。

  薛宝钗与薛宝琴再福礼后,从后门退了出去。堂内一时安静,薛蟠的豪气就此勃发起来。

  看了看左右,他略微咳嗽两声。贾璘见他似乎有特别的话要说,就命鸳鸯、茜雪等丫鬟退了出去。

  再无旁人,薛蟠就前倾了身子,压低声音说道:“王爷不用担心,就只薛蟠一人担下来即可。”

  “什么?”

贾璘并不明白,诧异地回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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